時麥看見林思鯨的一瞬間，臉就變了。
收回原本想要說的話，冷冷地看了程牧一眼。
“程先生業務有點繁忙啊，不打擾了。”
說完，不等程牧說什麼，時麥便推開了包廂門走了進去。
倒是韓煜挑眉看了幾眼程牧和林思鯨，隨后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跟著時麥走了進去。
林思鯨走上前來，拉了拉程牧的袖。
“程牧……”
程牧想起韓煜最后那個眼神，本來就喝了酒有些煩躁的心瞬間就炸了。
他狠狠地甩開了林思鯨，手背不小心打到了林思鯨的臉。
“你煩不煩啊？怎麼哪里都有你？”
“我不是說過，聯系到你前男友之后會跟你說嗎？！”
程牧從來沒有用這麼兇的語氣和林思鯨說過話。
林思鯨不知道是因為被程牧不小心打到了，還是因為程牧的語氣實在太兇。
一個沒忍住，眼眶就紅了。
恰好出來上廁所的溫函看見了，走過來問“這是出什麼事了？”
林思鯨抹了一把眼淚。
“沒什麼。”
說完就小跑進了衛生間。
溫函一看就知道倆人吵架了。
他對程牧說道“牧哥，這是怎麼了？我看你喝多了心不好才給思鯨打電話讓過來接你的，不然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家……”
溫函和林思鯨也認識，畢竟當年都是一起出去留學的，程牧和林思鯨在一起那段時間，溫函還著要喝他們倆的喜酒呢。
誰知程牧一下就怒了。
他瞪著溫函。
“溫函你有病吧？誰他媽要你多了？我自己怎麼回家我自己不知道？是我誰啊？你把喊來干什麼？”
這幾乎是一向在外隨隨意的程牧第一次發脾氣。
> 還是這麼大的脾氣。
程牧說完就走了，留下溫函一個人愣在原地。
半晌，溫函也怒了，自說自話。
“臥槽，你們一個個的都被人折磨傻了吧？至于這個死樣子嗎？老子還沒人呢，老子也求不滿，老子也有脾氣！”
罵罵咧咧地說完，又在外面了一煙才慢慢冷靜下來，鉆進包廂里跟程牧道歉。
畢竟玩跟玩，鬧跟鬧，他還是不敢惹程牧的。
林思鯨是在十幾分鐘后回包廂的，看上去似乎哭了一陣，眼眶紅紅的，左臉頰也紅紅的，能清晰地看見一個印子。
有認識的朋友問“思鯨，你這臉是怎麼了？怎麼覺被人打過？”
林思鯨飛快地看了一眼程牧，又很快低下了頭。
“沒什麼。”
可樣子卻是委屈得很。
池景行看了一眼林思鯨，又看了一眼程牧，面無表地站起來。
“林小姐，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你先走吧。我一會兒人來送程牧回去。”
林思鯨一時之間有些難堪。
池景行擺明了在下逐客令。
自己今天又被程牧吼，又被他不小心打了。
眼看著又要哭，卻看見程牧走過來，拉過的手走到了包廂外面。
程牧了一支煙后清醒了一些，看著林思鯨臉上的印記，嘆了口氣。
“對不起，思鯨，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林思鯨吸了吸鼻子。
“沒有……不關
你的事，是我自己……”林思鯨抿了抿。
半晌，程牧才說道“你回去吧，以后別人給你打電話來接我，你就當沒聽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思鯨，不要做那些以為我看不出你心眼的事，沒意思的，你知道我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現在對你，只有朋友之間的責任，別的什麼也沒有。”
“知道了嗎？”
林思鯨走后，程牧很久都沒有回包廂。
他一想到剛才時麥跟著韓煜進去的樣子就覺得心煩意。
他知道時麥的酒量不怎麼樣的，要是一會兒喝多了，韓煜肯定要送回去。
這麼一想，程牧直接給祝鳶打了個電話。
祝鳶接得倒是快，程牧直奔話題“祝鳶，時麥在音喝多了，你能不能來接一下？”
祝鳶本來有些奇怪，為什麼時麥喝多了，程牧會知道。
但來不及思考了，還是時麥的安全比較重要。
說了聲“好”就掛斷了電話。
程牧回到包廂的時候，看到池景行有點心虛。
池景行沒怎麼喝酒，沉的一雙眼睛看著屏幕，照得他的眼睛很亮。
……
祝鳶趕到音的時候恰好到這里的主管徐偉。
徐偉已經從當初的大堂經理升職主管了。
見到祝鳶，徐偉一下就認出來了“祝鳶，好多年沒見了，越來越漂亮了。”
祝鳶說了一句“謝謝”，沒時間敘舊，“3201包房往哪邊走？”
“這邊，”徐偉指了一下大致的方向，“沿著這邊走到底，最大的那個包廂就是了。”
可沒想到祝鳶到的時候，發現時麥一口酒也沒喝。
時麥看見祝鳶也很驚詫。
“鳶鳶，你怎麼來了？”
原本是想讓祝鳶來陪自己的，又怕祝青華剛走沒多久沒心，剛好韓煜給他打電話，就跟著一起來了。
祝鳶也一臉懵。
“你不是喝多了嗎？”
“誰說我喝多了？”
“程牧啊。”
“程牧有病……”
時麥的話戛然而止。
而祝鳶看了時麥旁邊的韓煜一眼，也瞬間明白了。
祝鳶挑了挑眉。
程牧真是個……
傻缺。
坐在時麥旁邊“我一會兒送你回去吧。”
時麥還沒說話，韓煜忽然遞過來一個果盤給祝鳶。
“要不要一起玩個游戲？”
祝鳶和韓煜是有在的。
高中的時候祝鳶被孤立，是時麥讓韓煜來學校外面的人給了那些人一個教訓，才沒讓祝鳶繼續被霸凌的。
祝鳶也大大方方。
“好啊，玩什麼。”
“國王游戲。”
前面幾都沒什麼問題，沒到祝鳶和時麥的牌。
直到一陣聲音說
“紅桃a。”
“拿著這張牌的人和黑桃k假裝宣發朋友圈。”
祝鳶看著自己的牌。
紅桃a。
而黑桃k是韓煜的一個朋友，祝鳶不認識。
韓煜幫祝鳶解圍“要不算了，你是新人，有豁免權。”
誰知祝鳶卻很玩得起。
“無所謂啊，拍個合照吧，發了明天再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