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小雨從天而降,漆黑的夜中飄著牛般的雨,雨中的羅浮燈火輝煌,低空高速行駛的星槎破開了雨幕,帶著摻雜雨意的晚風飄揚。
雨越下越大,燈籠中的火苗搖曳,天上地下都是嘩嘩的雨聲,屋檐前垂落連綿般的雨宛如流的瀑布,湍急的水流微微映著凄冷的月。
鏡流端起茶壺在茶碗里斟滿一杯溫熱的茶,隔著如簾幕般連綿的雨對星槎上的白珩招手。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和江凡互發的最后一條消息是二十六分鐘以前,他只說近期要和星前往匹諾康尼,囑咐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
白珩的記憶恢復了,恢復的很突然,甚至是沒有任何預兆。
記憶恢復的那一刻,欣地抱著白的頭,扭過頭來就問,白是不是我和江凡的子嗣,不然憑什麼姓白不姓鏡呢?
瞧瞧這尾上的,一看就隨我,蓬松...
要不是鏡流擰著的耳朵和白拉開了距離,估著白珩能扯出一千個一萬個白和相似的好理由。
例如什麼小倒騰的快跑的也快和所謂的開拓冒險神,又比如睫像鼻子也像之類的云云。
星槎緩緩地落在持明族府邸的前院里,白珩推開駕駛艙的門,尾塞進長袍里,捂著耳朵跳下來一路狂奔。
悶頭穿過雨幕站在房檐下,這才松開捂住耳朵的手,端起那杯溫熱的茶小口小口地喝著,塞進長袍里的尾彈了出來,不沾一雨滴,一如既往的順蓬松。
“就跟做夢一樣,那高冷還桀驁不馴的龍尊丹楓,怎麼就和應星糾纏上了呢,好磕他們兩人的cp,我還有救嗎?”白珩被下的耳朵緩緩豎了起來,捧著茶杯小聲地開口。
鏡流盯著杯中倒映的半彎月沒有說話,又或者說只是單純沒有聽到白珩的聲音。
白珩掃了一眼鏡流的手機屏幕,若無其事的小口小口喝著茶,熱氣翻滾的蒸汽在鼻尖彌漫,漸漸也模糊了的視野。
“聽景元說匹諾康尼給仙舟送來了請柬,是家族為了慶祝匹諾康尼的加而舉辦的盛會,聽說熱鬧的很,我們也去吧。”白珩鏡流的腰。
鏡流緩緩地回過神來,只是笑笑搖搖頭,去匹諾康尼的理由名正言順,可江凡沒說,也沒讓去,就覺得不想去了,應該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
們并肩站在屋檐下,雨滴拍打在星槎上發出噼里啪啦的打鐵聲,鏡流捧著茶杯出神,白珩搖晃著尾微不可察的嘆氣。
鏡流就是這樣,話不多,看上去像是立在雪山之巔的孤傲白蓮,但骨子里卻永遠都會照顧別人的。
有很多次白珩都覺得鏡流在無時無刻散發著母的輝,讓人覺得心曠神怡,滿滿的安心。
你有委屈的事可以找傾訴,有高興的事也可以找傾訴,只要白珩和傾訴時不說自己是江凡的小老婆,鏡流從來都會聽說,而不是舉著劍狂追幾十公里。
所以白珩才會嘆氣,才會想去匹諾康尼,因為看起來那麼的堅不可摧,其實骨子里是個很溫很專的小人,真心著江凡那麼多歲月,陪他一起度過了一年又一年。
反正只要江凡需要,鏡流永遠都在,無論是需要的還是的劍,從來不在乎付出。
可如今江凡暴了‘本’,邊的人越來越多了,雖然也暗暗鼓掌好,但還是注意到了鏡流的不對勁。
并非是傷心,也絕對不是什麼不了,只是可能鏡流覺得江凡需要的時候越來越了,既不是往日的長相廝守,也不是任務時黏在一起的姿態,覺得自己的劍已經快失去了方向。
如果連最引以為豪的劍都被江凡不再需要,那又能幫他到幾時?只覺得心中泛起的不安。
白珩默默地看著,心里想跟說你的想法完全是多余的。
江凡那麼你,就算你是個完完全全只知道大吃大喝無所事事的廢柴他都會寵著你,就算你是個連1+1等于幾都不知道的笨蛋,他也會那麼你。
因為你是他的孩,因為你鏡流,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和你的劍無關,就只是因為你是鏡流而已。
白珩旋轉著手中的陶瓷茶杯,細聲細語:“小心茶喝多了會尿床,你知道的,我也是一名無名客,我為仙舟風里來雨里去,打了那麼多年仗難道不能嗎?”
“你陪我一起去匹諾康尼吧?”白珩緩緩抱住鏡流的手臂,尾輕輕搖晃,“我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弱子,除了貌一無所有,萬一在路上被哪家星際海盜劫走當寨夫人怎麼辦?”
“再說仙舟上一切安好,簡直是欣欣向榮未來可期!”白珩宛如蠱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巫婆,“你看符玄,已經很有擔當了嘛,有和景元坐鎮羅浮,簡直不可能出。”
“不可能出啊...”鏡流扭過頭,看著幾米之外的狂風暴雨,“如果那時我離開仙舟留下劍氣...恐怕如今的仙舟又是另一副模樣。”
白珩安說這一切皆是命運,不能全怪你啊,心里想如果當時你留下了劍氣,我和江凡冥冥之中的命運是否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呢?
......
艾利歐說今天發電能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