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覺得自己正躺在的大床上,空氣里飄忽的香味如同芬芳的香在鼻尖繚繞著飄走。
這是哪里?總統套房?流螢的房間?或者是......天堂?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歌劇院外那一幕,流螢雙手背在后漸行漸遠,溫婉地對說要帶去一個據點。
像是狼外婆一邊拍著自己鼓囊囊的肚子一邊對小紅帽說快到碗里來。
那個瞬間心里過念頭說要不就趕跑好啦,前一秒說要去中央車站,下一秒就了據點,是不是一會還要進你肚子里避避風頭?
但下一秒就忽然想起江凡來,如果流螢真是什麼罪無可恕的混蛋,或是想一口吞掉的狼外婆,想來江凡也不可能容忍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吧?
江凡是混蛋的,但也是認識的最靠譜的主兒,他懂開拓神,有博懷,備領袖氣質,還有一驚天地泣鬼神的實力。
最要命的是條件還那麼好,長的帥材也棒,三月七都沒看他那八塊腹,的耳都泛紅。
而且他兜里的殘渣碎屑都足夠買下一個星球,除了博以外全無弱點。
但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疑心自己已經被綁架了,否則沒有理由說自己的屁剛沾在后排椅上,醒來就已經到了某個飄忽著香味的房間里。
難道說獵犬家系的人已經發現流螢的真實份其實是個渡犯在路口守株待兔抓住了,把自己也當做流螢的同伙抓了起來?
我靠!這群加拉赫養的犬還有沒有王法啊?不知道本我是星際和平公司和仙舟雙料員嗎?
你們難道還想把我抓回去當做流螢的同伙嚴刑拷打不?我可是江凡的人!
指綁匪能良心發現算是沒戲了,保不齊綁匪得知自己的高貴份后怕被株連九族,沒準還要把自己滅口也說不定,要靠自己逃出去。
滿鼻子都是海藻和風信子的芬芳,的床像是海水在下起伏,賊兮兮地把眼睛睜開一線四下觀察。
這個作是從電影里得到的啟發,以前在列車上看諜戰電影,每每見到被綁架的人幽幽醒轉就睜大眼睛四打量,拷問便猙獰一笑說你終于醒了,手中沾鹽水的鞭子就“啪”的一揚。
星每每見到這場面都會心說這被綁架的人真是腦子缺弦,那麼著急睜開,把眼睛瞪的像銅鈴干嘛?拷問手里的鞭子不打你打誰?
裝暈就對了,先觀察局勢先!
房間天花板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和的亮,紫發遮住半張臉,只出一只眼睛的冷艷系站在一旁,別在后的刀鞘足夠長,像是拖曳著尾。
人似乎覺到星醒過來了,微微俯下來看,那只眼睛深邃的如同黑一般,要把牢牢吸進去,呼吸時帶出的熱氣打在臉上,的。
哇噻!難道這就是敵人的人計或是拷問play?
冷艷系獨有的芬芳籠罩著星,視野全被滿的部占據,熱氣打在臉上如同間接親吻。
如果這是夢,星希自己一輩子都不要醒來的好。
“又一個...”紫頭發的冷艷吐氣如蘭,熱氣拍打在星的臉頰上,“跟我來吧。”
人把拉起來扶好,星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是躺在走廊的地毯上,過道間的窗外朦朧朧的一片,像是觀察未解鎖地圖時的馬賽克。
“敢問人兒是?....”星也不裝暈了,睜開眼睛像是二師兄似的手打量四周。
“這些問題…沒有意義,但我會盡力為你說明。”人轉過,示意星跟上來,“這里是現實與憶域的界,一片…夢境。”
“此時此刻,你我偶然分了同一片夢境,出現在彼此的思緒中,這便是夢想之地對我們最初的問候。”
“別擔心,很快你就會從這場夢中醒來,忘記此間發生的一切,只留下淡淡的悵然。”
“也無需在意,這種忘發生在每一個清晨,是我們早已習慣的平常。”人扶著腰間長刀的刀柄,淡淡地說,“所以,跟我來吧,我會帶你回家。”
是幻覺吧?一定是幻覺!幻覺中聽到自己闖進了別人的夢里,還有位冷艷系的親切的表示要帶回家。
星腦袋里空了足足十秒鐘,然后巍巍地舉起手提問:“你的意思是這里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現實里的我正睡的像個小寶寶?”
“你可以這樣理解。”人過走廊窗戶的玻璃看向朦朧的黑暗里,“巡海游俠,黃泉…這是他們稱呼我的方式,你隨意使用吧。”
“巡海游俠?”星茫然地眨眨眼。
記憶里有巡海游俠這個組織的名字,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堅定的帝弓司命派系。
在宮斗劇里屬于和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那種,每每見面都要捧著族譜問候一遍先,管是怪氣還是明嘲暗諷,氣勢就不能先弱下去。
“巡海游俠對于仙舟信仰派系一爭并不在意,就像并非所有巡獵的篤信者都與饒結仇。”黃泉輕聲說,“巡海游俠推崇嵐的以暴制暴,稱頌嵐的殺伐果斷,相信宇宙的善良與公義須以個人的行為張。”
以暴制暴,殺伐果斷?
星腹誹這巡海游俠應該改名龍祖小分隊才好,嵐有頂著克里珀追殺藥師嗎?嵐有揍過納努克嗎?
那男人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的狠茬子,不比那個拉著弓箭眼里只有藥師的星神靠譜?
“那恐怕你要失了,不朽的命途無法詮釋俠義兩字。”黃泉緩緩地轉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星,“主持正義,獵除邪惡,宇宙的善良與公義須以個人的行為張,那才是巡海游俠的信條。”
星驚訝地抬頭,黃泉的瞳底深如同古井一般的水面,讓人一不小心就陷進去。
發現黃泉的眼瞳居然是豎瞳,那是在需要伏擊獵的夜間捕食者中最為常見的瞳孔。
但問題的關鍵貌似不是眼瞳,而是黃泉居然能聽見自己在想什麼?
“有何不可?”黃泉雙手環抱前,淡淡地說。
“那可真是個不錯的能力啊...這若是去玩王八,豈不是百戰百勝?”星砸吧著,有些傻眼。
黃泉沉默了一會兒,挪腳步錯開一個位,是一面平平無奇的墻,看樣子們已經走到了走廊房間中的盡頭。
“你先請。”黃泉斷然下令,給星騰出一個位置來。
星了那面墻壁表面的花雕墻紙,整理領大步踩上去;“我已上墻,覺良好。”
“既然有心思開玩笑,我就認為你沒事了。”黃泉實在跟不上這家伙的神轉折,確實星沒有發暈的癥狀,也踩著壁面上墻,走在前面繼續帶路。
看似走到盡頭無路可走的場面瞬間發生了變化,壁面宛如走廊過道里的地板,和匹諾康尼夢境中可以飛檐走壁的天大廈沒什麼區別。
只是相較于前半段路的寂靜無聲,星現在卻約約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好幾道人聲嘈雜,熱鬧的像是煮開鍋的熱水,只覺得有一個人的聲音格外耳。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贏,該死的賭徒?”
“三枚籌碼足矣,所有,或者一無所有。”
“諧樂大典的舞臺只屬于你,妹妹。”
“可如果我不能歌唱…舞臺又有什麼意義?”
“憶者…你覺得你能安然離開?”
“對不起,心儀的舞伴…我已經有人選了。”
“你準備怎麼拉他們下場?”
“將真相如數奉上,他們自然會赴約。”
星愣住了,腦袋里像是一鍋沸騰的粥,聽的出來最后那組對話是星核獵手里那位電玩銀狼的聲音。
可為什麼的夢境里居然會和銀狼扯上關系?難道注定這輩子要和星核獵手的人藕斷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