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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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越從小到大,很有這樣落魄的時候。

可幾次三番的打擊,終究還是讓他垂下了高昂的頭。

他默不作聲地重新抓過來一隻酒杯,往裏麵倒酒。

倒了滿滿一杯,他也不看任何人,直接往嚨裏灌。

酒是苦的。

一路灌下去,整個管都是苦的。

那些應酬上,那些人,怎麽都喜歡喝這麽難喝的玩意兒……

一杯酒很快就見了底,他又默默地去倒第二杯。

薑修遠和高澤,誰都沒有攔他。

人在難過的時候是需要發泄口的。

溫楚淮就是因為把自己得太,最後落了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隻是在一瓶酒空了以後,傅知越還想兩瓶過來,高澤看他醉的不樣子,往酒裏兌了飲料。

反正傅知越現在也分辨不出來。

等到最後,傅知越自己把自己喝趴下了,高澤和薑修遠幫他開了個酒店房間,讓他睡一覺醒醒酒。

這兩年傅知越的酒品很好,在酒吧乖乖伏在桌上一,被扛到酒店就乖乖躺著睡覺。

偶爾咕噥兩聲,不用聽都知道是在喊溫楚淮的名字。

高澤聳了聳肩,對薑修遠有點埋怨,“讓你說話不要這麽直接,現在倒好,這孩子直接給自己幹趴下了,醒了還不知道是副什麽樣子呢。”

薑修遠凝眉,看高澤把被角給他掖好。

“什麽話都不跟他說清楚,他就一直存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實驗室都要留不住了,再一意孤行下去,他會把自己都賠進去。”

“……”高澤直起,“你說的也對。”

都知道傅知越對溫楚淮的,極致到甚至可以歸結於執念。

可是執念傷

溫楚淮在另一個世界,應該也是希傅知越好好的。

怕傅知越喝醉了,半夜把自己嗆死,高澤和薑修遠沒有離開。

兩個人一個拉過凳子,一個靠在沙發上,等著天亮。

中間傅知越的手機響過一次。

高澤迷迷糊糊把電話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沈憶秋”的名字。

再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

“我草,”高澤抓了抓糟糟的頭發,“這些紅圈所加班這麽恐怖嗎?

怪不得現在猝死的這麽多……”

罵是罵的,怕耽誤事,高澤還是接通了,“喂!”

那頭的沈憶秋顯然沒想到接電話的不是傅知越,“您是?”

“我是他朋友,”高澤對沈憶秋沒什麽好印象,“有什麽話我給他轉達。”

“……也、也沒什麽事……”沈憶秋的語氣聽起來很奇怪,“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想要請教一下傅律師,看看他能不能來一趟律所……”

“這大半夜的,

去律所?

有什麽話明天再說,睡覺呢。”

高澤“啪”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對上薑修遠疑的目,悻悻地鼻子,“沒、沒什麽事,你別這麽看著我啊,傅知越要是清醒,他對那人也是這個態度……”

高澤回憶起三年前,

對這麽個驕縱跋扈的年輕人依然印象深刻。

這三年,可能是溫楚淮已經做了泉下骨,沈憶秋老實了很多,纏傅知越也纏得不是那麽了。

電話這頭,高澤在揣測沈憶秋。

而電話那頭,沈憶秋也在揣著高澤這邊的況。

“他好像不在家,”沈憶秋放下手機,對翹坐在暗沙發上的李仁匯報,“李總,剛剛接電話的,是傅知越大學時候的室友,現在是個警察。”

“警察……”李仁眉心跳了跳,“你的意思,傅知越現在跟那個警察搞在一起了?”

“那倒沒有,”沈憶秋說,“他們應該隻是普通朋友。”

“……”

“但是這麽看來,溫楚淮……也並沒有去找傅知越。

他是真的把過去都忘了?”

仁沉默了很長時間沒說話。

房間整整一麵牆的監控錄像正在播放,覆蓋了整個實驗基地的各個角落。

他點了一煙,看著白天,溫楚淮從樹蔭下走出來,後跟著忙不迭的小張。

僅從這個視角來看,看不出來溫楚淮有什麽異常。

繚繞的煙霧裏,李仁衝沈憶秋招了招手。

沈憶秋乖覺地走過去,這兩年養的細白的兩條手臂,弱無骨地搭在李仁脖頸後,然後——

順從地歪進李仁懷裏。

作那麽練,好像這個作已經做了無數遍。

仁口中的白煙噴在沈憶秋臉上,空出來的那隻手住了沈憶秋的下

“李總……”沈憶秋沒躲,隻是頭往李上靠了靠,“您怎麽不在溫楚淮的房間裏直接裝上監控?

那他的一舉一,不就都在你的視線之下了?”

仁皺了眉,瞥了沈憶秋一眼。

沈憶秋噤了聲。

那眼神,是位高權重的人,看一隻愚蠢的寵的眼神。

不是在看一個平等的人。

沈憶秋心裏打了個寒戰,眼簾乖順地垂下來,蓋住了眼底的緒。

“我也是看李總總是為溫楚淮的事煩心……”

仁睨了他一眼,“現在不是跟溫楚淮撕破臉的時候。”

“嗯,您說過的,我都記得。”

沈憶秋趕接話,“您說過,如果溫楚淮還記得之前的實驗結果,能留下來為我們所用是最好。

如果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那就直接做掉他。”

仁沒出聲,半張臉在黑暗之中,沈憶秋看不清楚他的表,就更慌了——

他隻是這些人的一個玩意兒,寵辱生殺,都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

“那……您剛剛讓我給傅知越打那個電話,就是為了試探溫楚淮是不是去了傅知越那裏?”

沈憶秋拚命想要現自己的機靈,“如果溫楚淮去找了傅知越,就說明他的失憶都是裝的。”

“可是為什麽要費這麽大周折?”

沈憶秋說著說著,自己也不解,“溫楚淮這個人,對集團很重要嗎?”

或者說,溫楚淮這個人,為什麽對所有人都那麽重要?

沈曼、傅知越、恒生醫藥。

甚至是溫楚淮的那群學生。

為什麽都好像唯溫楚淮馬首是瞻。

他隻不過是一個人,不是神,他有什麽不可替代的?

沈憶秋想不明白。

眼下的況也不給他時間想明白。

仁勾住了他的下,帶著濃重尼古丁氣味的湊近了,“你不需要知道這麽多。”

“你隻需要記得,你既然背叛了傅知越,來為恒生集團效命,就監視好傅知越。”

仁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臉,“其他的,不是你該手的。”

那語氣中的森寒,讓沈憶秋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是……”

又靜了幾秒。

“那要不要……”沈憶秋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做掉他,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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