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后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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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白陪著傅踽行在山村里待了幾個月,幾乎是一下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會幫忙家里的老太太做家務,會跟著廖燕一會出去干活,家里沒男人,廖燕的父母早亡,都是與毒品有關系。

沒念過幾年書,但格十分開朗,從言語間能覺到對這個世界,仍然充滿了熱,對于眼前的生活,也沒覺得有多糟糕,但也希能夠變得更好。

想出去闖闖,可又放不下家里的,所以仍然留在這里。

老太太的脾氣是有些古怪,對林宛白沒什麼好臉,看到林宛白和傅踽行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總出去做事兒。可以覺出來,老太太并不愿意看到他們兩個在一塊,更愿意看到廖燕和傅踽行在一起。

廖燕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天早上看到他們兩個一塊從屋子里出來,就知道自己是沒戲了。

只難過了三天,又開心起來,對林宛白十分友好。

細皮,便知道吃不得苦,很多事也不讓做。

但林宛白不是這樣想,廖燕救了傅踽行的命,那是恩人,便要極盡所能的付出,去們的救命之恩。

說“你若是想出去,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安排。”

這邊你也不需要心,你想去哪座城市,我都可以幫你安排。”

廖燕說“到時候我會找你的。”

沒有說什麼時候,也許本就不會找

林宛白也不追問。

傅踽行有毒癮,時不時就要發作一回。

開始的時候,他總要避開,因為不想讓看到自己糟糕的樣子。

但林宛白執意要陪著,次數多了,他就沒有一開始那麼抗拒,索他現在的況比開始的時候好很多,沒有之前那麼大的癮頭,多能夠控制住自己。

選擇走這條路之前,就能料想到所有可能遇到的況,最后的結果。林宛白看著他的樣子,除了心疼再沒別的。他發作的時候,就抱著他,寸步不離。

他平靜的時候,也總想抱著他,最好時時刻刻就這麼黏在一塊。

每天給他,換下來的服也都親自去洗。

上大大小小傷疤無數,證明了他曾經去過多危險的地方。

他從小便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最開心的日子,大抵也是跟在一起的那幾年。

夜里在他的懷里,說“等你好了,你還要回去麼?”

的意思是回到老王那里。

他很艱難的活下來,醒來那天,他是想不回去的,他那麼久沒回,那邊一定認為他死了,這樣也好,他換個份,茍活于世,躲在北城,暗中守護著林宛白一輩子,這樣也好。

可他沒有想到,林宛白會找過來,并且這樣堅持不懈的把他找到。

那樣的話,大概是瞞不了老王的眼睛,所以還是要回去。

“要。”

“別回去了,我找個地方把你藏起來,世界那麼大,總有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藏一輩子?”

“可你現在這樣,也做不了什麼了,不是麼?”

“我還有個腦子可以用,估計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了。”傅踽行看著,說“我也想明正大的與你們在一起。”

可是除了老王之外,還有個駱冶,他們的十年之約,仔細算算日子,也就只有一年了。

林宛白看著他,良久以后,用力的的抱住他,把臉頰在他的口,聽著他的心跳,決定了一些事兒。

快要過年,林宛白回了北城,回去的路上,聯絡了st,又聯絡了駱冶。

然而,在離開山村的第二天,駱冶就來了。

并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傅踽行。

林宛白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兩人正坐在縣城的一件餐廳里吃飯。

駱冶當著他的面接了,也應下了林宛白的邀約。

“我猜猜會跟我說什麼。”駱冶裝作認真的想了想,“我猜會讓我放過你。”

傅踽行笑了笑,眼神里全是,“正好,我與想到一塊去了。”

駱冶說“可傅延川拿了命來換你的命,我要是放過你,我豈不是了言而無信之人?我又怎麼能放過你呢。”

傅踽行點頭,“沒有余地?”

駱冶不語。

傅踽行說“要了我命算是仁慈了,不如你斷了我的手腳,讓我像廢一樣的活著,這樣才算是給他報仇雪恨。“

駱冶挑了挑眉,“聽起來好像不錯的,可他說的是要你的命,沒說要你的手腳。”

“所以,就是沒得談了?”

“你還有一年的時間。”駱冶提醒他,“千萬不要耍花樣。”

話音落下,忽然有人闖了進來。

兩人同時往門口看過去,只見林宛白握著手機站在那里,氣吁吁,似乎來的很匆忙。

兩人都沒想到林宛白會突然出現,本應該在回北城的路上。

“我猜到你會來,所以我沒走遠就立刻折了回來,果不其然,你真的來了。”

深吸一口氣,平緩了呼吸,一步

步走到駱冶的跟前,在傅踽行邊坐下來。

“你想對他怎樣?”

駱冶瞧著這般嚴肅,笑了笑,說“我只是找他聊聊。”

“聊什麼?”

“隨便聊聊。”

傅踽行拉了一下,說“已經聊完了,我們走吧。”

“好,你們說完了,那我就把我要說的也說完。”看著駱冶,無比認真的說“我知道你肯定會按照傅延川的要求,在約定等時間把他殺了。”

“沒關系,你還是按照傅延川的要求來,不過到時候請不要阻止我。他在我這里死了七年,夠久了,若他真的死了,那我就想陪著他一塊。到時候我和他一起去曹地府,給傅延川賠禮道歉,求他原諒。”

“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死的。”駱冶說,傅延川統共出了三個要求,其中一個就是確保林宛白一家人的生命安全,林宛白死了,就算是自殺,也算是他食言。

林宛白笑了笑,說;“你阻止不了我的,只要一個人死的決心夠大,任何人都阻止不了,除了老天。”

的堅決,讓駱冶口發悶,而后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里攪著,一陣陣的疼。

他像是有了幻聽,似乎聽到傅延川在說話。

他說“放過他們吧。”

林宛白沒等他回應,拉著傅踽行的手出了餐廳。

覺得高興,外面出了太,兩人站在底下,看著對方高興的笑。

……

再后來,老王和st一塊來看他。

了解完他被毒販抓住以后整個過程,老王考慮了一周以后,決定給他換個份,換個職務,往后就做文職,做報收集。

但生活上,還是要盡可能低調,所以老王給了他一個極其普通的份。

……

一年以后。

報紙上有幾則關于林宛白的新聞,說包養了一個小白臉,又有人說包養了個農民工。

這事兒炒了三天,就在網絡上銷聲匿跡。

林宛白開著奧迪a4,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手機里是林婧語嘮叨的聲音,說的還是林舟野的事兒。

說他都四十多了,還不知道找老婆,不知道想干嘛。

林宛白耐心的聽著,林婧語嘮叨了一陣之后,說“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啊?上個周末也沒回來,這周總要回來了吧?”

“這周回來。”

“哎,要阿行來燒飯,我想吃他做的宮保丁。”

“媽,我做的宮保丁不好吃麼?”

“不好吃,你這手藝,連阿行的小指頭都比不上,我不吃你做的。”

“嘁,你要人家燒飯給你吃,還要人家親自上門,什麼道理。要不然,你來我家吃好了。”

“你那家,屁點大的地方,太了。”

“哪兒了,不是剛剛好麼。”林宛白哼了兩聲,說“我不管,你要吃阿行做的飯,你就來我家。不然,就吃我做的。”

老太太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就把電話給掛了。

車子進了小區,小區位于老城區,有些年頭了。每次回來,都要搶車位,著實令人頭疼,林宛白停車技很差,而這邊預留下來的停車位又很考驗技

停了半小時,死活停不進去。

這時,小區樓道那邊過來個人,幾步走進,敲敲的車窗,招呼下車。

林宛白掛好檔位,推開車門,說“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小區麼?”

一下車,就撲倒他懷里。

傅踽行的頭,讓站到一旁,簡單兩下就把車子停好,“你還說,你開車技十年如一日的,這麼簡單還不會停。”

他拿了林宛白的手袋,拉了的手,與他一塊上樓。

他們住五樓,這邊沒有電梯,兩人一前一后上樓,這個點,家家戶戶都開始燒飯,樓道里全是飯菜的香味,還有炒菜的聲音。

林宛白走在他的后面,盯著他的后腦勺,心里滿滿的。

進了家門,傅林笙在房間里寫作業,進去看了一眼,問了問還有多作業,瞧著還有多,便回房換下服,然后溜進了廚房,順手把門帶上,從后面一把抱住傅踽行。

“我媽周末要來蹭飯,你教我的宮保丁是不是步驟了?為什麼嫌棄我做的不好吃?”

他回頭看了一眼,笑說“那可能是媽心里作用。”

林宛白從他胳膊下鉆過去,一下鉆到他前,竄進他懷中,看著他,說“今天我做飯,你在旁邊看著。”

“你一天不夠累?去客廳休息。”

“不累啊。”解了傅踽行上的圍,套在自己上,“我們一起做。”

傅踽行如今過的是朝九晚五的日子,下班比林宛白早,還有休假。不過偶爾很忙的時候,會兩三天回不了家。

這小屋,是老王給他安排的,他工作地點就在附近,比較方便,也足夠蔽。

就是各種設施不太好,一百多個平方,三個人也夠住,屋子小有小的好

林宛白如今重心放在家庭上,工作就沒以前單的時候那麼積極,找了個合伙人,自己則退下來,當個顧問,有人指定,談過以后,才會接項目。

前兩年,獲了個獎項,名氣更大。再者,也不缺錢,就有了,也就沒那麼積極了。

更何況,現在來講,家庭更重要。

要陪兒子學習,要促進夫妻,事可太多了。

傅林笙做了一會作業,覺到口,杯子里的水不知什麼時候喝完了,他拿著杯子起去廚房。

咔的一聲,門反鎖了。

跟著,他想到了上一次的事兒,臉不由的紅了起來,皺了皺眉,轉要走。廚房的門卻開了,傅踽行開的門,神鎮定,沒有任何異常,就是頭發了點,服領子也被扯了,上還有林宛白的口紅。

他問“怎麼了?”

傅林笙如今初二了,有些事兒已經懂得不能再懂,就這模樣,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開門之前,這兩人在里頭做什麼。

他習慣了,可還是免不了

他耳朵通紅,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說;“倒水。”

林宛白背對著門站著,慌慌張張的整理頭發,聽到以后,鎮定自若的拿了水壺,問“這水燒過的吧?”

傅踽行點頭,“是的。”

林宛白遞給傅林笙。

傅林笙沒看他們,接過以后,匆匆就走開了。

林宛白靠著傅踽行,瞪他一眼,說“你看吧,我就說房子太小了。”林宛白想了想,“我決定了,周末媽來吃飯,讓帶林笙回浦江住一段日子。”

傅踽行想了想,點頭,“我覺得可以。”

……

很快就到了周末,林宛白一早上就開始給傅林笙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浦江那邊什麼都有。

傅林笙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抵著頭,盯著林宛白,突然問“你們打算要二胎麼?”

“啊?”

林宛白停了停手上的作,沒反應過來。

“你聽不懂啊?”

林宛白笑了下,說“你干嘛問這個?”

“問問。”

林宛白怕他不高興,說“不生,我跟你爸爸都沒考慮這個問題,我們覺得有一個就夠了,你是我們最的小寶貝。”

傅林笙長大了,這話聽起來麻的要死,他咳嗽了兩聲,說“媽,你能不這麼說話麼?”

“干什麼,你嫌棄我?”

“我長大了啊。”

“長大了你就能嫌棄我了?”林宛白瞪著他,瞪著瞪著,不由的嘆,“我竟然有你那麼大一個兒子了,我覺我自己都還是個小屁孩。”

跟著又說“哎呦,你長得可真帥,不過沒有你爸爸當年好看,他當初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帥的不行,帥的我走不道。”

“咋地?帥骨折了?”

林宛白笑起來,“反正是好看。”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對了,在學校里,有人追你麼?”

傅林笙臉紅了紅,說“沒有。”

“不可能,我上次還在你書包里看到書,前兩天我還在你手機上看到有小姑娘表白,你騙我。”

“媽,你怎麼能翻我東西,我也有私的好不好。”

“我不小心看到的,又沒故意翻看。”

“你騙人!”

林宛白騙不過去,起出了房間,跑到正在澆花的傅踽行邊,可憐的說“你兒子要造反了!”

傅踽行朝傅林笙看了眼,一臉嚴肅,“你干嘛了?”

傅林笙擰著眉,“你老婆看我手機。”

“我跟一起看的,有什麼問題麼?”

“靠!”

傅踽行說“不準早。”

“靠!”

傅踽行“不準說臟話。”

傅林笙憋屈死了,真希他們可以要個二胎,替他承一下父母的

下午,林婧語和蓉姨早早來了,還帶著秦一塊來的,加上林宛白,剛好能湊一桌麻將。

不過,林宛白為了傅林笙的學業著想,并沒在家里安置麻將桌。

幾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喝茶,林婧語自己帶了一副牌,開始斗地主。

傅林笙約了同學出去了。

林宛白和傅踽行則在旁邊看這三個老家伙打牌,可是真歡樂啊。

外頭天氣正好,這間屋子采特別好,家里綠植很多,窗臺上擺了好些,全是傅踽行在照料,養得特別好。

林宛白趴在他的肩膀上,曬著太,昏昏睡,耳邊是林婧語他們爭執的聲音,忽近忽遠,著一種溫馨。

傅踽行在耳邊說著話,說什麼不知道,可卻很高興,他靠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仰頭,

到了他的,眼睛睜開,看到他略有些驚詫的表,笑的開心。

他耳朵變,而后也跟著笑起來,輕輕的臉蛋。

這一幕,林婧語他們都看到了,三人臉上皆揚起笑,笑開心。

到了晚上,梁知夏和林舟野陸續的過來。

誠如林婧語所說,真的還的。

傅踽行去廚房做飯,讓林宛白在客廳里招呼。

但這些人,也沒把自己當客人。

林舟野來了以后,隔三差五跑書房去接電話,看手機。他第四次進去的時候,林宛白也跟著進去了。

瞧了一眼,幽幽的說“給誰打電話呢?”

林舟野面不改心不跳,“工作。”

“你要不要那麼盡責啊,你談談吧,我媽總是在我這兒發牢。”

“讓傅林笙住過來,分分的心思,就不會發牢了。”

“嚯,利用我兒子倒是很厲害嘛。”

他笑了下,“你不是也準備把他送到浦江來住幾天麼?”

林宛白瞥他一眼,“嘁。”

林舟野把手機放進口袋,去廚房轉悠了一圈,傅大廚燒菜還有魅力。

傅踽行看到他,點頭微笑,但也并不友好,“你還不結婚,等誰呢?”

“你是醋王麼?都到今天這個時候了,你還玩針對。”

傅踽行說“所以,你為什麼不結婚?你結婚了,我不就不問了。”

林舟野沒好氣的笑,“想著到這里能躲躲,結果你也來這一出。”

“你睡了梁知夏,不要負責的啊?我以為你兩差不多時候就會結婚。林舟野,你可真是個渣男。”

林舟野一腳踹過去,傅踽行立刻避開。

正好這一幕被林宛白看到,迅速沖過來,一腳踹在林舟野上,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一腳力氣不小,林宛白擰著眉,“你干嘛打人!”

林舟野氣笑了,“那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他躲開了,好不好!丫的,你腳上安裝鐵板了是麼?怎麼那麼疼!”

傅踽行看著兩人斗,朝著林舟野得意的笑。

果然,來這里吃飯沒好事兒,林舟野來一次一回氣,可每次他還是來。

晚上,一家子落座吃飯。

林宛白開了酒,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一桌子菜全部吃完。

林婧語拍拍傅踽行說“你做菜可太好吃了。”

傅踽行“是媽你賞臉。”

“那我是實話實說。”

飯后,林宛白洗碗。

林婧語趁著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拉著傅踽行,說“現在看著你們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媽,你會長命百歲的。”

“昨天我夢到老爺子了,他說很開心,看著你們很開心。”

……

晚上九點多,他們便回去了,傅林笙跟著林婧語去了浦江。

路上,他跟老太太說“我希有個妹妹。”

老太太覺得驚訝,看著他好一會都沒做聲。

傅林笙說“外婆,你催催他們。”

林婧語不由笑起來。

……

林宛白洗完澡,拿出了藏了好久了一套特別的睡,換好以后,對著鏡子弄了弄頭發,噴了噴香水,又抹了點口紅,看起來很人。

而后,走出衛生間,倚著墻站好。

傅踽行坐在床上翻書,聽到咳嗽聲,他抬起頭,視覺沖擊很大,手里的書都掉了。

林宛白爬上床,笑瞇瞇的靠過去,瞇著眼,看著他,“今天這屋子里就我們兩,你可以為所為了。”

他抿著笑,的下,問“你想讓我怎麼為所為?”

……

深夜,林宛白醒來,側沒人。

眼,拿了睡穿好,著腳出去。客廳里亮著一盞臺燈,燈幽暗,傅踽行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杯子。站在暗,看了他好久。

眼淚落的無聲無息,迅速掉,而后踮著腳輕手輕腳走過去。

傅踽行早聽到靜了,過來,便手拉住,而后攬著的腰,讓坐在自己側。

林宛白靠在他的肩上,電視屏幕里倒出兩人的影子。

傅踽行說“我沒想到我和你還能有這樣一天,像做夢一樣。”

跟著,林宛白在他手臂上狠狠了一把,他嘶了一聲,“疼啊。”

“疼吧,所以不是做夢,都是真的。”

他笑著在額上吻了吻,說“我現在覺得很幸福,也很滿足。”

林宛白仰頭看著他,說“可傅林笙不太滿足,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說什麼麼?”

“什麼?”

“他問我是否要二胎。”養著眉,興致,“你要麼?”

傅踽行看著,笑容更深,把的摟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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