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興過後，劉土改躺在床頭煙，他對自己很滿意，這麽大年紀了，居然還能完這項運！
他地了一口煙，看煙頭在黑暗中閃爍著紅。
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
他把餘燕在自己上的移開，“鐵蛋，怎麽了？”
“我回到家屬院的時候，好像看到王國慶和蘇香在一起！”
“什麽？”
劉土改一驚！
“啊！”
接著餘燕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劉土改太專注了，煙頭不小心燙在了餘燕的上。
嚇得劉土改也扔了大哥大，趕開燈，看看燒傷餘燕了沒有。
仔細檢查一番，發現燒了一個水燎泡，劉土改爬下去吹了吹，“對不起，對不起！”
“鐵蛋剛才說的啥？”
餘燕看著劉土改驚恐未定的臉。
“哦，對了，他說看見王國慶去見蘇香了！”
餘燕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應該沒事吧，蘇香最聽我的話！”
“不行，咱們得趕轉移那些證據，要不然就全完了！”
劉土改的眼神閃爍不定。
“他們是不是談過！”
聽到這句話，餘燕打了一個寒，是啊！
自己怎麽把這件事忘了。
是啊，這幾年他們參與承包企業分紅的記錄，還有日積月累虛構的債務賬目況，都記錄在幾本賬冊上，放在餘燕的表妹蘇香家的地下室。
由於涉及給多個領導的利益分紅，劉土改一直沒有毀掉這些賬冊，要不然，到年底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該給那個領導分多。
特別是這次改製結束後，劉土改拿到棉紡廠控製權以後，那些賬冊上的數字，將要作為最直接的證據，合理變每一個人的份。
所以這些賬冊毀不得，也不能毀。
可是，留在手裏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讓自己碎骨。
蘇香比餘燕小八九歲，是舅家兒。
在蘇香上初中畢業的時候，他舅出車禍去世了。
就接蘇香到家給自己看孩子，後來就拖關係給蘇香辦了招工，安排到了財務。
再後來，和劉土改他們的一些賬目就逐漸給蘇香打理。
餘燕絕對相信蘇香，要不是自己，還在鄉下老家麵朝黃土背朝天幹活兒呢！
跟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說，還了一名長期工人。
即使現在下崗，也能領六七千元的工齡補。
也在城裏了家，現在的日子過的這麽滋潤，還不都是我的功勞！
“我相信蘇香肯定不會說啥，再說了，那上麵都是代碼，又不懂，要不咱把東西搬到這裏來？”
餘燕試探著說，上的燎泡也沒那麽疼了。
“還是搬到這裏來吧，這裏安全！”
“還有，你千萬要叮囑蘇香，什麽都不能說，要是說出去一個字，咱們就全完了！”
“放心吧，老劉，你還不知道蘇香現在的一切是誰給的？”
劉土改的眼神飄忽不定，“你別忘記了，蘇香是不是和王國慶談過！”
“呀，你的頭腦怪清醒啊，都多年的事兒了。
不會有啥的！”
……
就在他們兩人策劃謀的時候，蘇香失眠了。
下午，王國慶給聯係，說晚上找個地方坐坐。
本能地想拒絕，卻又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自十多年前兩人分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即使走個麵對麵，也是點點頭就過去了。
永遠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王國慶的形，那是一個冬天，剛下過雪，抱著表姐家10個月大的兒子去買菜。
在即將走完樓梯的時候，由於下麵幾個臺階沾了雪，腳下一，向前倒去。
不自的一聲尖，擔心摔著孩子！
忽然，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和孩子，回去後沒敢和表姐說這件事，但是，記住了他。
後來知道了，他王國慶，在維修車間上班。
再後來，王國慶告訴，廠裏準備招收一批工。
初中畢業就可以報名。
回去後告訴了表姐，才發現，表姐可能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能看出來表姐不願的神，可這是唯一的機會，總不能在表姐家看一輩子孩子吧。
後來的一切都很順利，招工進了棉紡廠，了一名長期工人，那些村裏的小夥伴都非常羨慕。
很激表姐，隻要一下班，就到表姐家裏幹活。
洗、拖地、抹桌子，看孩子，把自己下班後的全部時間都給了表姐一家人。
再後來，表姐把調到了財務，離了髒差的勞車間，更加激表姐。
後來了，說不清是什麽時候，覺自己喜歡上了王國慶。
王國慶也喜歡！
就在他們第三次約會的時候，被表姐發現了。
“他爸是個強老頭，太認死理，你嫁過去本不合適！
聽姐的，別和王國慶說了，姐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表姐當時已經是財務副長了，無論是工作中，還是生活中，都在表姐的眼皮底下生活。
何況，的一切都是表姐給的。
在痛苦中和王國慶斷絕了關係。
表姐果然沒有食言，給他介紹了一個條件好的年輕人，們很快就結婚了。
丈夫沉默寡言，木訥語，雖然生活有些沉悶，但是沉穩老實，不會惹是生非，過著平常的生活。
再後來，表姐就經常讓理一些額外的賬目，漸漸地知道了許多東西。
表姐就是的天，的依靠，嚴格執行著表姐的指令，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些事。
所以當表姐放心地把幾年來積累的賬冊給的時候，放到了地下室。
丈夫有一次問那是什麽，都扯了個謊圓過去了。
可是，王國慶的一些話徹底擾了的心。
王國慶說：“你要是知道什麽，就應該說出來，等改製結束以後，那些腐敗分子就徹底洗白了。”
咬著搖了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
的心裏一直響著一個聲音，我不能說，堅決不能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王國慶不確定蘇香知道多幕，但是確定肯定知道一些。
盡管搖著頭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可是王國慶從的目中讀懂了。
肯定知道一些東西，並且知道的還多！
怎樣才能讓說出那些呢？
鍾國仁說了，必須要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