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謙走在花園的路上,心中惴惴不安,白日裏長樂宮中的宮霓裳悄然吩咐他,命他子時要去那玉宮中。
說是這是盛夫人在外廟宇求來的高人的福意。
高人說若有男在月圓之日、子時時分到靈寶之地吸取靈氣,然後翌日往貴人的榻上睡上一覺,便可以助宮中娘娘們誕下龍裔。
今夜正是十五,月圓之時。
宋謙便是盛夫人尋覓到最好的男之,而這靈寶之地自當是玉宮的活泉水。
宋謙平日裏最是喜歡盛夫人了,故的旨意他自然得悄然遵從。
“隻是這高人的話到底靠不靠譜,這麽冷的天,竟還讓我打赤膊,這要是站在活泉水邊上,豈不是要把我凍壞了?”
宋謙方踏玉宮門口,便因是穿的實在單薄,雙不停的瑟瑟發抖,他雙手護著自己,勉強能給自己一點溫熱,此時抬頭對上夜,心想若是一夜赤膊,恐怕是真的有些難熬。
“這高人出的什麽鬼主意,讓人這麽冷的天來此吸取日月華,真的是沒事做,瞎糊弄人吧。”
一陣涼風襲來,宋謙牙瑟瑟打,此時到一陣流在腹中作祟,他便匆然跑了走,想著還是先找個茅房方便一番。
要不然等會兒定然是要在活泉水邊上出窘態,想著玉宮可是娘娘們的洗浴之地,定然不能由自己汙穢了此。
……
長樂宮,清涼殿中
“那人可靠譜?”
“宋謙,可是出了名的仰慕娘娘您了。且他正好出自這太醫院,聽太醫院的人說,和這薑貝錦關係也切得很。”
盛夫人勾著一抹淺笑,便往那椒房殿中行去,此時椒房殿紅燭亮西窗,照的房中的人定然也是睡眼惺忪、困倦的很。
“皇後,竟然這麽晚了,還沒有歇下。”
“肯定又是在等皇上,可是怎麽就是不知道呢?這皇上對本就無意。且這都過了子時,皇上沒有來本宮這,定然是在華宮中歇下了。”
盛夫人正椒房殿中,此時的臉上瞬間收斂得意的笑容,然後一臉忙慌對上正坐在案臺上寫字的長孫皇後說道,“皇後,嬪妾方才在玉宮外瞧見了……”
“盛夫人瞧見了什麽,怎麽不說了。”
“嬪妾難以啟齒,實在是難以啟齒……”
“到底是什麽不堪目的東西,竟讓你……”
“嬪妾想了想還是莫要說了……許是嬪妾看錯了……”
盛夫人言又止,倒是勾起了長孫皇後全然的興趣,便急著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皇後,可還記得那太醫院的賤婢……”
“怎麽了?”
“竟和人在玉宮中行茍且之事。”
盛夫人一頓一頓,像是當真難以啟齒,可是什麽話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明是一心要講的樣子。
長孫皇後聽完麵驟然發怒,然後說道,“當真?”
“許是嬪妾瞧錯了。皇後莫要怒,還是當嬪妾沒有說過吧。那婢子有著建章宮的那位撐腰,還有太後娘娘護著,不是我們能的。許是嬪妾瞧錯了,嬪妾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