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高層會議結束。
電梯停在這一層,程仲亭先出來,其他高管回了各自辦公室。
佳倩定了酒店包間,那些高管平時難得有機會跟董事長一起用餐,再加上今天會議容很順利,大家都非常高興。
程仲亭也高興。
他回辦公室想換件服,池歡幫他。
在他面前個子矮矮的,給他系襯衫紐扣時仰著頭。程仲亭低著頭,一眨不眨看著。
池歡和他對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他突然很正經的說,“下午沒盡興,晚上回去再來一次。”
“……”
池歡咬牙用力拉了一下領帶,差點沒把他勒死,“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程仲亭松了松領帶,冷笑,“罵吧,罵完了還得說老公我好你。”
池歡一張臉漲豬肝。
下次再也不要配合他了!
看不好意思,程仲亭單手扣住后腰,把摟到跟前,“我錯了。”
池歡把臉轉到一邊,不想理這個臉皮厚的老男人,程仲亭爽快地笑了兩聲,又道,“真錯了,不逗你了。”
池歡這次抱住他,臉在他膛上蹭了蹭。
兩人走出集團,上了車,往吃飯的地方去。
同一時間,程建寧把自己關在書房,從下午回去到現在沒有出來過。
陳碧笙去了他三次吃飯,毫無反應。
覺得他不對勁,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就在里面說沒事。
陳碧笙也不問了,直接找來他的司機。
“今天他去哪兒了?”
“先生回了一趟集團開會,中途就走了。”
司機如實代,“后來他想一個人去餐廳吃飯,可很快我
又被董事長去接他。”
“哪家餐廳?”
“就是集團對面那家西餐廳。”
“沒吃飯?”
“沒有。”
陳碧笙沉片刻,又問:“見馮玉了?”
司機低著頭,面尷尬,“太太,這……”
陳碧笙揮揮手,“下去吧。”
也就清楚了,今天程建寧一回來就魂不守舍,茶飯不思,本就是去和馮玉見了面。
陳碧笙心里有點發慌,但是沉得住氣,穩住了自己的緒。
在樓下待了一陣,再次去敲程建寧的門。
“建寧,你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話音剛落,門從里面開了。
程建寧滿臉消極緒的站在那里,和對視,“我吃不下。”
陳碧笙笑了笑,“那喝點湯,我親手給你燉的湯,都熱過好幾回了。”
程建寧這才點點頭,和一同下樓去。
下樓梯的時候陳碧笙挽著他,“今天看起來心不太好,是去集團跟人起沖突了?仲亭為難你?”
程建寧皺著眉看,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好,“不要在我面前說仲亭,我不會你挑撥。”
陳碧笙又笑了笑,“瞧你說這是什麼話。”
到了餐廳,陳碧笙給程建寧盛了湯,程建寧滿腹心事喝著,看起來整個人神狀態極差。
陳碧笙打量著他,過了好一陣才開口,“你到底要這個樣子到什麼時候?”
程建寧拿著勺子,抬頭看:“我什麼樣子?我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你有什麼意見?”
“程建寧你現在是煩了我了?”
“沒有。”
他擱下勺子,扶了扶眼鏡道:“就這麼過吧,日子只能過這樣了。”
說完就起上樓去了,和肩而過。
陳碧笙臉蒼白的站在原地,聽見那無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
他已經快兩個月沒過。
男人對人是不是還有興趣,從這件事就能看得明白。
他不是不想拋棄,他只是覺得累了,所以他說,這日子也只能過這樣了。
他一定后悔了,他想他的前妻,他想念他的家庭。如果不是馮玉再嫁他人,這個程太太的位置恐怕早就還給馮玉了。
陳碧笙攥著拳頭,生生憋住了要落下來的淚。
夜里十一點,池歡陪著程仲亭在酒店外面跟集團那些高管道別。
手后到現在,程仲亭好不容易喝了點酒,難得他高興,池歡也就放任了他一次。
他放松自己,漫不經心掐著煙和大家談笑風生的樣子,是池歡最喜歡的樣子。
上車時他已經有點累了,直接靠在了池歡上,手臂圈住池歡的。
池歡習慣他額頭,到一層薄汗,“你沒事吧?”
程仲亭閉著眼睛,往懷里湊,“好著呢。”
池歡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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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給他放水洗澡,他今天是真高興,連平時很和聊的工作上的事也多說了幾句。
浴室門沒關,池歡在外面給他找睡,他就在里面洗澡。
等兩人都洗完了,到了被窩里,程仲亭還有勁兒。
池歡不想由著他胡鬧,又爭不過他。
程仲亭跟以前一樣,喝了酒就特別來勁,臥室的燈亮到大半夜。
白阿姨給他熬了醒酒湯,端上來站在走廊上又聽到不該聽的,只得轉下去。
白阿姨現在很欣,仲亭和歡歡這樣好,有沒有孩子都不那麼計較了。仲亭是帶大的,只要他婚姻幸福,人生順遂,有人疼著著,也算是圓滿。
這天晚上仲曦沒回來。
已經過了門時間,他鎖了車停在小葵學校門口,小葵下不去,也回不了宿舍,是真的生氣了。
小姑娘就連生氣都不跟他發脾氣,就是沉著臉不說話。
這種態度,程仲曦也拿沒有辦法。
罵又罵不得,兇又舍不得,最后只能嘆口氣問:“你想沒想過你說那種話有多傷人?我不是沒有人要,外面找我的人雙手都數不過來,我慣著你順著你結果就養了這麼個小白眼狼?”
小葵皺著眉,就是不說話。
仲曦覺得就是塊石頭,又臭又!
“我就奇了怪了,讓你在國好好念書,畢業我回來接你,你倒好背著我自己報了國外的學校,你明知道我不常往那個國家跑,搞半天你還是要跟我兩地分居?”
小葵這才忍不住抬頭反駁:“別瞎說,分什麼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