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寧筱被鬧鐘吵醒時,許征已經不在邊了。
臥室門半掩著,外面是他正在講電話的聲音,寧筱著眼睛坐起來,心想這才幾點呀,這人就開始工作了。
也不知道他一天到底只有多時間是屬于自己的。
寧筱今天起床的時候,大概是因為家里有人在,只覺得心里滿滿當當的有一種難言的溫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覺了。
洗漱完許征都還在講電話。
也沒出去打擾他,自己找了服換上。
前段時間和周冉逛街,買了一條寬肩帶的牛仔,有些,很顯材。
寧筱甚至帶了點心機想要穿給外面那位大叔看。
大叔又在訓下屬,背對著站在窗戶那邊。
聽見出來了,他才轉看。
許征不是那種滿的材,他個子高挑,臉頰清瘦,看起來溫文儒雅,是寧筱喜歡的男人類型。
可是這男人不懂風,掛了電話就指著上,“你這都穿的什麼,去換了。”
寧筱表示不理解:“我就是正常穿服啊,有什麼問題嗎?”
許征都不想聽辯解,抬抬下再次示意,“換一件,孩子穿這樣不該看的地方都被人看見了。”
“請問我是哪里了呢?”
寧筱登時火大,指著自己全,“除了脖子,我還有哪不該看的被人看了?”
許征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表開始系,他本不想和爭論這件事,“總之去換了。”
一大早上寧筱被搞得滿火氣,但是今天要是不換這服估計是不能出門了。
真是越想越氣,現在連穿
自由都沒了!
以前在銀行上班,要穿行服認了,現在明明可以想穿什麼穿什麼,結果遇到這個迂腐的老男人!
最后寧筱換了基礎款白T恤套牛仔,許征才把看順眼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許征帶出門吃飯。
一路上寧筱就不愿意跟他講話,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老古板那一套。
也是看出不服氣,許征在旁邊不疾不徐開口,“你這工作現在天出去見人,我也沒管你,服穿那麼,不是給了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機會了嗎?我也不是說你不自,在我面前給我看見了,我都是要提醒你的。”
他的聲音猶如鵝栩栩降落在寧筱的心臟,有些嚴肅,卻也不會很嚴厲,總歸是一些關心的話語,這讓本沒法跟他頂,甚至還有點他以年長者給的好言忠告。
是因為特別在意,他才會管著破事。
他一個為國為民干大事的人,肯花這三兩分鐘才跟掰扯這些生活中的瑣事,才是讓寧筱最的。
有好多話想要辯解一通,最后走變一句乖乖的,“哦。”
許征握著的手,手指在掌心勾了一下,“想吃什麼,我們有半個鐘頭的時間可以一起吃頓早餐?”
“又要出差?”
“要去外省視察,得帶個一個星期。”
話落側頭看,“
會想我?”
寧筱耳尖都在發熱,嗓子眼像是卡住了一樣,愣是一個字都回答不了。
許征笑了笑,也沒勉強說點話討他歡心。
兩人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廳,離寧筱們公司比較近,也是方便上班。
許征坐在寧筱對面,他吃的東西還不如的煙多,估計是昨晚喝了酒今早胃口不大好。
寧筱里包著蝦餃皇,抬眼看他,發現他一直在盯著自己
——只是他指尖夾煙那副慵懶松弛的樣子,實在是很容易魅人心,他就只是這樣不聲盯著自己,寧筱也容易心跳加快。
往他碟子里夾了一個蝦餃皇,“你也吃呀。”
許征點點煙灰,拿起筷子,“好。”
說是半小時,實際上兩人坐了有四十幾分鐘,許征十點三十的飛機,多陪了一會兒才去的機場。
寧筱看他走了,心里難免空的。
但是又說不出太多想念對方的話,甚至都分不清,對許征的到底是,還是在延續過去對他的依賴。
喜歡總是有的,但喜歡到什麼程度說不清楚。
一個人在社會上爬滾打這麼多年,已經生不出腦,就像早上因為他在而有的那種安心的覺,也多有些應景的因素。
回到公司開始忙碌。
閑暇在茶水間閑聊的時候,周冉難免問起那件牛仔。
寧筱端著馬克杯,坐在高腳椅上嘆氣:“誰懂?有人覺得我經常應酬男人,穿那服不合適。”
br> 周冉:“?”
寧筱低頭,又搖搖頭,“我最近心復雜的,還容易患得患失,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你是不是,跟那誰在一起了?”
周冉試探著開口,寧筱詫異的轉過頭來,“……你知道了哦?”
周冉笑笑,背脊,“之前趙告訴我的,他就說,你和他許哥以前是那種關系。”
寧筱臉有點發燙,笑得也不是很自在。
“要我說,如果許先生有那個意思,你對他確實也還有覺,也不是不可以。”
周冉勸,“他這歲數了,家里估計早該擔心他人生大事了,你年輕又漂亮,嫁給他是他的福氣。”
寧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你先別說我了,你怎麼這麼絕的把人家趙給甩了?”
周冉臉上表漸漸僵住,過了好久才故作淡然的笑笑,“不合適唄,我早就跟你們說了我和他談談就行了,誰也別走心。”
“我看你也不像不走心的樣子,你要不是怕自己忘不掉他,干什麼最近相親相那麼勤?”
“……”
周冉一時間難以反駁,寧筱是懂這里面利害的,皺眉問,“是不是趙柯家里人找你了?”
周冉見瞞不住,也就說實話了,“他媽媽確實來找過我,說是給我點錢讓我盡早和兒子散了。趙柯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他。”
“所以你是為了不讓他和家里鬧矛盾,讓自己扮演了一個沒有良心的角?”
“也不是扮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