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征吃完飯后,兩人一起出門。
今天司機沒來接他,他自己開車送寧筱去公司。
路上他媽媽來了電話,問他昨天晚上怎麼沒有回老宅,鄭家千金去探老太太,在家里等了他大半晚上。
寧筱就在副駕,聽清楚了那頭的聲音,識趣的別開臉看車窗外。
許征也沒多解釋,只說昨晚忙,改天再約見面時間。
掛了電話,車廂里異常安靜,好像連呼吸聲也都變得清晰起來。
寧筱主說話,“今天早上的蛋餅讓我想起我姥姥。”
許征便笑,“我是男的,你就不能想起你姥爺?”
“哈哈,也行。”
看笑,許征習慣手后腦勺。
等紅燈的時候,他主開口:“我會理好家里的事,你不用考慮太多。”
寧筱知道他在說剛才電話里那件事。
沒吭聲,許征扭頭看,“之前我確實也答應了可以相試試,那時候是沒想過跟你還有可能。”
寧筱聽著,緩緩轉頭和他對視,“其實現在,我們也沒有多大的可能了,許叔叔,不必勉強。”
許征握住的手,“你一定要氣我是不是?”
寧筱角了,不吱聲了。
確實也是不想惹他生氣,尤其是,清晨的里,他鬢邊的斑白如此明顯。
車子開到公司樓下,許征停好車,牢牢地抓著的手沒放人。
時間也還早,寧筱陪他坐一陣也無妨。
“你要理解,從家族角度來衡量,聯姻是最好的結果。”
許征說,“我父母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要信任我,也要給我一點時間去解決。”
從他深沉的眼底寧筱看見些許無奈,不知道那點無奈是
不是因而起,他那麼從容的一個人,表里難得幾分焦躁,難免讓心疼。
晃了晃他的手,說,“知道了。”
許征聽說得輕松,掀了掀眼皮,“不生氣?”
寧筱點點頭,“不生氣。”
“不計較?”
“不計較。”
許征湊過去抱了。
寧筱也抬起手臂擁抱他,心里慨著,那麼難的歲月都熬過去了,這又算什麼呢。
即便最后沒有得到最好的結果,也擁有過他一次。
寧筱站在路邊,看著許征的車遠去了才轉走進大廈。
上午程仲亭得閑,約許征打高爾夫。
許征臨時有事耽誤了一個鐘頭,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程仲亭和祁正在那煙。
程仲亭又背著池歡煙了。
許征笑著走過去,拍拍程仲亭肩膀,“這麼閑怎麼不陪老婆?”
程仲亭瞇眼叼著煙,已經好久沒在他上出現的公子哥兒吊兒郎當的樣子又出現了,“老婆不需要我。”
許征從祁正手里接過煙,戲謔道:“哦,程董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程仲亭嗤了一聲,“你們沒發現嗎,人大多時候不需要男人。”
祁正在一旁低低的笑,許征有模有樣的問:“此話怎講?”
事的起因,是今天早上程仲亭想讓池歡陪他過來打球,打完球兩人還可以有一天單獨相的時間。
家里有一個白阿姨,事無巨細都要管,年輕人覺得不自由,有時候跟池歡開個黃腔還得注意有沒有人在背后。
白阿姨特別八卦,老打聽兩口子的私事兒。
以前程仲亭和池歡還沒這麼好的時候,白阿姨再怎麼三八他都懶得管,現在好了,就需要更多私空間。
很想讓白阿姨去老宅干活,但是一走,肯定又得來新的保姆,那還不如別走了。
——結果池歡不干。
說最近公司忙得要死,雖然干不了重活兒,但是幫著驗驗貨做下記錄還是可以的。
一大早就收拾好出門了,完全沒有想要搭理他。
所以他昨天加班到半夜,特意把今天的事都做完了才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男人的苦只有男人才明白。
聽他發完牢,許征略一沉,道,“可不是,人沒勁。”
他這話一說,祁正眉梢就挑起來了,“怎麼,許哥最近也有困擾?”
看他一臉看笑話的死樣子,許征笑了一聲,“滾蛋!”
他就是不說,祁正也猜個七七八八。
寧筱老早就知道他和鄭玉茹聯姻的事,就算他會去理,在寧筱那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至寧筱不會那麼全心全意死心塌地的跟他,人往三十歲走的時候,已經經歷了足夠多的人世故,這個年齡段的心態是最現實和清醒的,不可能還像小生那會兒一樣憑著一個虎勁兒去一個人。
這就是許征和寧筱之間的隔閡,一時半會兒還解決不了。
“哎呀哎呀我怎麼這麼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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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賤嗖嗖的,盡知道刺激人,哪壺不開提哪壺:“鄭玉茹那是心肝要跟著你,比年糕還黏,我看你是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
程仲亭憋笑,在一旁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但是很顯然程仲亭看起來比祁正還要開心。
許征瞇了瞇眼,嘖一聲,“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人心眼這麼壞呢?”
程仲亭呵呵,“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
三個男人一早上就坐那貧,快中午了才離開華森高爾夫俱樂部。
程仲亭看一眼時間,問許征,“你下午有空沒有?”
許征:“本來要出差,推到后天了,不忙。”
要是沒空他也不會來應約了。
程仲亭傲慢的抬起下,看他,“要不你約筱筱吃飯?”
許征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冷冷一笑,“我就是約筱筱吃飯也不讓帶你老婆。”
程仲亭又把他之前那句話還給他:“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這麼壞呢?”
許征:“我也沒說我是好人。”
祁正不了他倆。
主拿出手機打過去,“筱筱,中午出來吃飯,帶上程仲亭他老婆。”
.
池歡覺得程仲亭有病。
都跟他說了今天很忙,他是閑得慌才搞這些名堂。但是祁總都打電話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和寧筱一起過去吃飯。
車上,池歡皺著眉頭,聲音也還是的,“我發現程仲亭生病到現在,好像特別纏人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寧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