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寧筱又有麻煩了。
這天早上小葵從外面辦完事回來,一出電梯,就在臺上看見一位形象氣質俱佳的中年阿姨。
那個昂首很自信的站姿,小葵覺得和馮士好像。
小葵上前禮貌的打招呼,“請問您招找人嗎?”
那位阿姨回頭看著小葵,沖小葵微笑,“小妹妹,我找寧筱,你看看方不方便幫我一下?”
小葵點點頭,“哦,好,您稍等。”
“謝謝。”
可能是那個阿姨太有氣場了,連說句謝謝小葵都覺得對方是在降維的隨和。
小葵找到寧筱時,寧筱正忙著聯系商家,一聽說外面有個貴婦找,第一反應會不會是許征的母親。
結果果然是。
距離寧筱上一次見到許母,還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還是個小孩兒,家里出事的時候和許征大吵,當時匆匆見過一面。
許母和去了附近一家茶樓,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再次見面寧筱覺得上的凌厲似乎了許多。
點了茶水,客氣的開口問許母:“阿姨找我是因為許征嗎?”
許母點點頭,“按輩分,你該喊阿征一聲叔叔,但目前你們兩個關系,確實是……”
大概是想說很尷尬,但話到邊最終還是咽下去了。
也沒和寧筱繞彎子,開門見山直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和阿征他父親都了解得差不多了,阮小姐,你應該知道阿征現在的況,你的存在對他來說沒什麼好。”
寧筱說:“我知道。”
許母瞧了瞧,又道:“阿征是許家長孫,肩頭責任重大,可
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走錯了路。”
“所以您覺得,他和我在一起就是錯的?”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寧筱聽著就笑了,“那沒有辦法呀,您找我也無濟于事,關鍵許征他不愿意離開我。”
剛才都還好好的在跟自己講話,突然就輕挑起來,許母一時難以適應,臉氣得發紫,“你這個孩子,說話也太不注意分寸了!”
寧筱聳聳肩,“我怎麼不注意分寸了?非得打腔嗎?要把話說得冠冕堂皇才行?”
沒給許母開口的機會,寧筱接著說:“您要不信就去問問許征,到底是我在糾纏他,還是他要賴在我邊!今天我也把話放這兒了,您看不起我也沒關系,要我離開他都行,我答應了——關鍵是您能說服您兒子嗎?”
寧筱一直不是善茬,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吃虧。
反正這麼多年一個人也過來了,也做好和許征沒有好結果的心理準備,所以本不會為了給自己和許征留余地而給許母面子。
而且對方本就對沒有善意,為什麼要給好臉?
覺得自己兒子很優秀,要門當戶對的人才配得上他,那就讓他找去啊!
和許母不歡而散,寧筱心也沒到影響。
公司發展得如日中天,俗話說沒了男人不要,還有很多很多的錢啊。
許母和正好相反。
在茶樓的時候就被寧筱氣得不行了,也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經不起寧筱這麼剛烈的子,趕吃了一把速效救心丸才緩過勁來。
許父回來看不吃不喝,一問才知道是兒子外面那姑娘惹了。
這些年許父已經退居二線了,早就不太過問孩子們的事,許征跟誰聯姻也好,自由也好,他也不是特別上心。
他只是外表頗威嚴,人看了有距離和迫罷了。
他勸許母,“鄭家現在已經回天乏力,阿征的你也就不要再過問了,他就喜歡那小姑娘你有什麼辦法?”
許母咬牙切齒:“我不同意!”
許父摁著眉心,嘖嘖道:“你不同意,阿征以后是跟你過日子呢?”
一句話就說得許母啞火了。
下樓去倒水喝,許父背地給許征打電話:“你要是沒事就回來看看你母親,你那姑娘把氣得夠嗆。”
許征在那頭聽著來了興致:“哦?這麼厲害?”
許父:“你貧了,趕的回來看看!”
到了傍晚,出差多日的許征回了趟家。
保姆做好了飯菜,去了許母幾次都不下來,許征讓別了,吃不下就別吃。
許父罵他混蛋,自己上去把老婆喊下樓來。
許征也是賤兮兮的,看了母親也沒個正形,“您沒生病啊?是思想出了問題?”
許母咬牙瞪他,差點就要拿起靠墻的撣子打他了。
在他跟前坐下,拿筷子吃飯,許母坐得筆直就跟宣布重大
消息似的,“總之我不同意。”
許征說:“用不著您同意。”
許母咬牙:“你要敢繼續跟廝混,以后就別回這個家!”
這話可就真傷了。
他都四十歲人了,沒道理還母親這樣威脅。
看許征臉很差,沒了剛才的吊兒郎當,許母才放緩了講話語氣:“阿征,先前的事我也聽說了,就那個份隨時能被人翻出來詬病,你說你怎麼跟走下去?”
許征不聲道:“我自有分寸。”
看他那堅決的樣子,許母知道是勸不了,一下發起脾氣來:“我跟你說,無論如何我都不要這個人進我們家門!你都不知道有多囂張,跟我說什麼不是要纏著你,是你一直賴在邊!真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許征一聽這話就樂了,眉眼都笑得彎了起來,“是啊,說的沒錯啊。您別自討沒趣了,對我都這麼囂張。”
看他這副死樣子許母氣得不過氣來,當晚家里就來了家庭醫生。
這件事沒多久就傳到了幾個發小耳朵里,一個個的沒打趣許征。
祁正辦事正好在禧悅傳附近,到了中午索約出來吃個飯。
寧筱聽說許母被自己氣病了,拿筷子的手一抖,“不至于吧,我有那麼大的殺傷力嗎?”
“還真沒人像你這麼勇過。”
許母在許家就跟以前馮玉在程家時是一樣的家庭地位,人人都對敬重有加,而且也自認自己兒子是站在云端的青年才俊,被一番話說得都不值錢了,不生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