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時間似乎過得非常快,一眨眼就到了年底。
全網都在搞年終聚會,禧悅傳也推出許多活,那段時間常常加班,經常半夜才離開公司。
這天池歡照常搭寧筱的車回家,路上寧筱說去吃那家海鮮粥,池歡卻邀請去自己家里:“白阿姨熬的粥比外面的好,要不你跟我回家,我馬上讓給咱倆熬粥喝?”
正好寧筱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著小包子了,擇日不如撞日,和池歡一起回了瀾庭居。
白阿姨接電話的時候,程仲亭正和幾個發小在客廳談事。
一聽白阿姨說池歡要帶寧小姐到家里來吃飯,程仲亭故意說許征:“你可以回避了。”
這人最近越來越賤了,許征就沒打算理他.
原本就是在等白阿姨做宵夜的,這會兒池歡和寧筱回來了,正合適。
祁正這段時間被家里安排相親,原本他還有點煩的,一聽說寧筱要來,一臉“有好戲看了”的賤嗖嗖的臉,“老許,前友來了你真不回避?”
許征咬著煙瞪他:“哪兒那麼多話,你那項目還批不批了!”
祁正心想就你這死樣子!看你一會兒在寧筱面前如何囂張!
大概十幾分鐘過去,外面有了開門聲。
率先聽到池歡的聲音,在喊白阿姨。
祁正和許征齊齊睨了一眼程仲亭,心想你在家里地位也不怎麼樣,你媳婦兒跟你還不如跟你家阿姨親。
程仲亭全當他倆是嫉妒他婚姻滿家庭幸福。
和池歡一起剛進大門,正往客廳那頭走,寧筱一下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那道悉的影,不由得腳步一頓。
池歡也看見許征了,不好意思的,在寧筱耳邊說:“我也不知道許哥今晚在,對不起啊筱姐。”
寧筱笑笑,“沒關系啊,低頭不見抬頭見,說不定哪天應酬也會遇到的。”
南城這地方就這麼大,而且大家朋友又都在一個圈子,要說一輩子不見面也不現實。
寧筱走到客廳和大家打招呼,也禮貌地喊了一聲許叔叔。
雖然盡量做到很自然了,但這客廳里氣氛始終有些怪異,祁正著下壞笑,還期待這對舊人見面一會兒是不是能發生點什麼。
池歡把程仲亭拉到樓梯那頭:“你怎麼不告訴我許哥也在呀?”
程仲亭被責怪了,覺得很冤枉:“你也沒問我啊。”
池歡瞪他:“今晚我和小包子睡!”
“老婆,這件事……”
“你討厭死了!”
“……”
平白無故被嫌棄,程仲亭對客廳那兩個人記恨上了。
原本說好找家會所談事,偏提議要來他家,還說一會兒了可以讓白阿姨做點宵夜。
他就不該那麼大度。
不過有小包子在現場搞氣氛,也不至于冷場。
以往那家伙睡得早,今晚也不知道怎麼這麼興,都快九點了也沒有要犯困的意思,坐在墊子上抱
著垂耳兔咯咯咯笑著流口水。
寧筱掉拖鞋,白子踩到墊子上去,輕而易舉就將那穿熊貓連的小家伙抱起來了。
才八個月大,不會說話的小包子里含糊不清的似乎“哎唷”了一聲,客廳里靜了兩秒,然后就聽祁正笑,指著程仲亭:“這算不算你兒子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聽他這麼說,寧筱也興了,“真的嗎?和我這麼有緣分嗎!”
說話間忍不住朝著小東西臉上蹭了又蹭,“乖兒子再說兩句,干媽,一聲聽聽!”
池歡笑著走過來,“上個星期就好像喊了一聲爸爸,不過也就那一次,當時我和仲亭沒聽清楚,讓他再喊一下他就不喊了,一點也不配合。”
“已經很好了,才八個月呢。”
寧筱可喜歡小包子了,臉蛋兒白白的的,怎麼親都親不夠。
隔著一張茶幾的距離,許征默不作聲盯著抱孩子那模樣,神思游離得有些離譜,竟幻想著寧筱懷里抱著的,是他們的孩子。
許征抹了把臉,起去外面煙了。
祁正看他緒不怎麼好,收起那副吊兒郎當出去找他。
“這都分開快三個月了,你也沒打算去找人家?”
祁正瞇著眼點煙,一邊說:“既然放不下,怎麼就不遷就一下,你明知道也就是看著,其實也就是個小孩兒脾氣。”
許征要笑不笑的,“你倒是懂。”
祁正挑眉,“跟你說句實話,我就是賊心沒死,你要真放棄了,我就不客氣了。原本就打算給你這幾個月的時間,等我家里那些破事理完了你要還沒把人追回去,我可真下手了。”
順便沒忘了刺激他一句:“你也知道筱筱以前喜歡我。”
知道他天里沒句正經的,哪怕心知肚明他說的就是實話,許征也沒真跟他生氣。
許征沒吭聲,祁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和程仲亭兩個老狐貍,邊的人就沒幾個能看明白。
祁正問他:“你調令的事,如果是家里促的,那就說明你父母是鐵心要讓你遠離寧筱。這事說嚴重也嚴重,你最好先理好。”
許征看著遠,表淡淡的,“問題不大。”
祁正點點頭:“再一個,寧筱不容易,要不是邊那些男的知道我在追,這幾年也不會太平。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可以保護的人。”
就像他先前說的那樣,其實寧筱打從心來講還跟以前一樣,有點公主病,雖然自己被現實磨平了棱角,不會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
許征自己也清楚,在一起的時候,他能從寧筱的反應看出來是很被他照顧和保護的覺的。
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自己也說不好。
白阿姨在里面喊喝粥了,兩人滅了煙一起進去。
燈火通明的餐廳里,餐桌上擺著一鍋鮮的鮑魚粥,還有白阿姨花了一個多小時心烹飪的幾碟致小菜。
長長的餐桌,寧筱坐在距離許征很遠的地方,中間似乎隔著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