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姨熬的海鮮粥鮮可口,寧筱一連喝了兩碗。
平時胃口好,就是不怎麼長,和許征在一起那會兒,許征就總想把喂胖一些。
但寧筱脾胃虛,膽也不好,稍微吃得好點兒就拉肚子,本就長不胖。
大家吃完宵夜也快十一點了,小包子早就睡著了被抱去了樓上,池歡和程仲亭送幾個人到門口。
寧筱先走,祁正和許征在后面又跟程仲亭聊了一陣。
寧筱今晚運氣不太好,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就胎了,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這大晚上的實在是晦氣,要不是開得慢還不知道得出多大事故。
給保險公司打完電話,寧筱就靠站在車前蓋上等。
一輛黑車子在后停下,車燈晃了寧筱的眼睛,一回頭,便看見許征走下車來。
“人有沒有事?”
許征走過來看了一下,問。
寧筱站直了,搖搖頭,“沒事。”
現在和他不是那種關系了,和他對視的時候,他給的迫要大于其他,以至于寧筱有些拘謹。
“打電話人過來沒有?”
“保險公司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問完話,許征就和一起等。
寧筱說,“許叔叔您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許征點了煙,看一眼,“這大晚上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寧筱就沒再說什麼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保險公司的人來把車子拖走,寧筱準備打車回家。
許征把推到了自己車上,“走吧,送你回去。”
寧筱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他作很快的關了車門,繞過車頭上了車。
一路上誰也沒有多余的話。
br> 寧筱記得,其實他們剛分開的那陣兒彼此都難的。
有天晚上許征應酬結束,應該是喝多了酒,打電話給,卻在那頭一句話都沒說,沒多久寧筱就聽見他嘔吐的聲音。
然后就把電話給他掛了。
習慣了理事干脆利落,連也一樣,將冷無發揮到極致。
可即便和他斷了聯系,也不能不直面自己的痛苦,也會在一個人的夜深人靜想到他。想他是不是又會跟哪家的千金訂婚,是不是很快就要結婚了。
窗外道路旁的樹干在視線里錯落而過,寧筱在玻璃倒影里看著許征清瘦的側臉。
許久,收回視線。
很快到了平湖小區,寧筱下車前對許征說:“謝謝許叔叔,那我就先上去了。”
許征點了下頭,“去吧,早點休息。”
寧筱走得頭也不回,卻能覺到背后那道灼熱目。
回到家里,寧筱在客廳呆坐了許久,然后去燒熱水準備泡腳。
樓下,許征沒有立馬離開。
他習慣了深夜把車子開到這里,然后一個人在車里坐幾個鐘頭。
索熄了火,將座椅放平一些,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半躺著,抬眸看今晚夜空里的星。
南城的冬天很會看見星星,但今晚有。
他在車上坐了半個多鐘頭,在完最后一口煙打算離開的時候,手機響起來。
是寧筱。
“筱筱?”
“許叔叔,家里水管了。”
“……”
許征很快鎖車上去,廚房里早已一片狼藉。
他費了點勁兒才把水龍頭修好,服子已經。
“我現在這樣,估計是走不了。”
他無奈的攤著雙手,看著寧筱的時候,笑眸里都是溫。
寧筱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去他以前住過的那間臥室,把他穿過的睡拿出來,“您去洗個澡吧。”
渾那樣,也沒有換洗的服,今晚估計是真的得留他。
寧筱心很復雜,也有點難。本來不該這樣的,該遠離他的。
很快許征洗完澡出來,客廳已經沒有寧筱的影子,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到臥室門口。
踟躕了好幾分鐘,剛要抬手敲門,門從里面開了,寧筱就站在他面前。
看著他,他也看著。
在這樣一個平凡的夜里,兩人幾乎不用開口,兩顆心似乎漸漸地就靠在了一起。
寧筱耳垂微紅,有些結的開口:“隔壁臥室沒有、沒有鋪床單,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就睡一下客廳。”
許征說:“我介意。”
寧筱一愣,又道:“那要不你睡我房間,我睡沙發……”
話音未落,許征已經上前將抱起來,“筱筱和我一起睡床。”
“不要!”
很抗拒,一張臉瞬間紅得像了的蝦,在他上掙扎。
但哪里是許征的對手,幾步路的距離就把放到了床上,許征整個人置在
上方,作強勢,語氣卻溫得要命:“筱筱,我知道你也想我了,剛在仲亭家,你想看我又克制的樣子瞞不了我。”
“你瞎說!”
“是不是瞎說很快就知道了。”
許征哄著,“別怕我筱筱,你知道我只有你,我也只要你。”
他的目深沉而誠摯,帶著男人對人的求,寧筱拒絕不了他,也躲避不了他。
心響起無數聲音,絕大多數都在說:信他一次。
就在緩緩抬起手臂抱住他的時候,許征的手機在外面響起來了。
這個時候能找他的,多半都是他家里人。
“對不起,我先接電話。”
許征去客廳的時候,尤其是在他對著電話那端溫和地喊一聲“媽”的時候,寧筱如夢初醒。
閉上眼睛,在心里罵了自己,罵自己沒有出息,罵自己沒有自知之明。
“筱筱,我得回家一趟。”
許征講完電話進來,俯在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媽有點兒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
寧筱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另一只手朝他揮了揮,“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許征又低頭親了一口,這才離開。
他走的時候穿的睡,以至于回到父母家,許母見他那個形象實在是有辱家風,忍不住說他:“你在搞什麼,怎麼出門也不換件服!”
許征沒回答,只問:“你這頭痛的病還是要去醫院治療,別天自己給自己治病,當自己是醫生呢。”
許母哼了一聲,“你氣我,我這頭就不痛了!”
許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