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男人們都很忙,難得有閑暇聚在一起不談公事的時候。
程仲亭坐在椅上,手里著裝啤酒的杯子在和人閑聊,小包子就靠在他上,在吸瓶里的米糊。
看似他沒怎麼搭理小包子,但小包子站不穩,那條就一直都撐著那嘟嘟的小板。
今天他讓池歡別管小包子,去跟朋友玩,他說孩子給他帶。
小包子也算是男人,在男人那邊聽他們講著自己聽不懂的容。時而大人們開懷的笑,他也瞇眼跟著笑。
許征就逗他,彎腰盯著他呼呼的臉蛋子,“你笑什麼?你聽得懂什麼?”
小包子就害,歪著腦袋,臉在爸爸上。
程仲亭一把將他抱起來穩穩坐著,手指拭去他角的殘羹。
小包子除了在池歡面前比較黏糊,大多時候都是利索孩子,也不鬧騰,了就吃,困了就睡。大人有事的時候他也能自己玩。
這會兒他困了,趴在爸爸口,聽著幾個大男人聊天,沒多久就睡著了。
池歡給他們拿吃的過來時,小包子滴了幾滴口水在程仲亭襯衫上,池歡把孩子接過去,問仲曦放哪兒。
仲曦讓小葵帶去安靜房間。
“另外幾個臥室還沒收拾,就放這兒。”
小葵帶池歡去和仲曦的臥室,池歡笑嘻嘻說:“這不好吧?”
小葵臉紅,“有什麼不好呀,睡自己叔叔嬸嬸房間這是天經地義。”
安頓好孩子,兩人從里面出來,池歡問小葵:“仲曦什麼時候去M國?”
小葵答:“他得先去蘇黎世看看他媽媽,最近據說不怎麼好。”
“你也一起去呀。”
“我就算了。”
小葵還是不好意思的,心來突然就和仲曦結婚,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馮士呢。雖然知道馮士其實很高興。
今晚大家都很盡興,在仲曦和小葵新家呆到將近凌晨,許征要不是第二天有事,估計還不想走。
和大家分別的時候,許征已經有點醉意了,寧筱把他塞進車里,連安全帶都親手給他綁。
寧筱開車,許征在副駕駛上安安靜靜靠著。
他酒品很好,哪怕喝多了也不會折騰人,回家倒頭就睡,最多就是寧筱花點力氣給他清洗一下。
今晚他倒是沒那麼安靜,提起程仲亭家兒子就樂呵:“時寧那樣子長得好俊俏,和他爸小時候一模一樣。”
時寧是小包子的大名,許征偶爾會這麼喊。
寧筱看他高興,也就陪他多聊聊,“你還能記得程董小時候的樣子呢。”
“家里相冊好多,咱們幾個,還有正和小柯,全都在老太太那的相冊里。”
提到趙柯,寧筱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他:“你是不是對人周冉有什麼偏見?”
許征笑了一聲,“不會。”
寧筱不信:“你肯定有。”
片刻后,許征摁了摁眉心,“我就是覺得做事有些極端,害了自己就算了,搞得小柯現在人也不回來,家里意見特別大。”
原本這幾年趙
家就爭權奪勢,他這麼一走,他父親邊連個幫手都沒有,怎麼和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爭?
不過這些事許征也管不了,笑呵呵看自己老婆:“我們說點自己的事。”
寧筱笑著說:“好呀。”
“我仔細想過了,反正我什麼都要聽你的,那工作也還是要聽你的。”
他喝多了的時候人特別,也特別好說話,寧筱甚至覺得這個時候他一舉一都好可。
寧筱說:“早就該覺悟的事,現在才想明白。結婚前你就說了要聽我的話,怎麼遇到大事就不聽了呢。”
“那也是舍不得你。”
聽他幾分無奈地說這種話,寧筱心窩里特別暖。后來看他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寧筱也沒再吵著他。
算起來,兩人平常說話最多的地方,也只有在車上了。
有時候大家雖然都在家里,但是各自工作都很忙,有時候忙里閑摟著親一口,之后就接著工作去了。
車子行駛在燈火通明的街頭,寧筱反思自己,其實可不可以不要有那麼重的事業心,勻一點力在他上也是可以的。
到家之后許征去洗澡。
寧筱在外頭聽見他咳嗽,以為他怎麼了,推開門看他一眼就被摁住了。
他每次都這樣。
尤其是喝了酒,也就更放肆一些。
兩人結婚時間不久,但彼此默契就像是結了婚許多年的老夫老妻。
寧筱知道他喜歡什麼,他也知道喜歡什麼。
結束時許
征抱回臥室,兩人倒在床上又聊了好久才睡著。
他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許征是月底調走的,那個時間正好寧筱手里沒有親自接的項目,公司的事給其他人,就陪許征去了一趟寧城。
這趟過來大概要待一個星期那麼久,單位分的房子,有好也有不好的,總歸是要好好收拾一下,讓他住著舒心才是。
那個床墊太了,寧筱覺得許征累了躺下來不會舒服,就給他定了一個很貴的,許征在臺上著煙,看在屋里來來回回的轉,說:“沒必要,我一個人那麼奢侈做什麼,你也沒有經常來。”
寧筱撇他一眼:“你懂什麼,好一點的床墊對好。”
許征眼底含笑,也就沒有再反駁了。
要是給爺爺知道他一個床墊十幾萬,估計又要被過去一頓教育了。
寧筱來這邊兩三天,把原本單位專人安排的那套房子完全換了個樣式,多有了點南城自己家里的味道了。
“我走之前得給你請個阿姨。”
寧筱把新買的已經洗干凈烘干了的四角一條一條碼在柜屜里,一邊對許征說:“小勇告訴我的,你胃不好,我要找個會熬粥的。”
“結個婚還把我弄氣了。”
“那當然,你是我老公麼,我當然要寶貝你。”
寧筱笑瞇瞇的,樣子又乖巧,隔著窗戶外面折進來的暈,許征覺著自己媳婦兒是真漂亮,對自己也是真好。
他故意說:“給我爺爺知道我這麼氣,你信不信又要罰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