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趙士帶寧筱去逛奢侈品店。
趙士人就是很強勢的那種,對你好也強勢,一晚上在寧筱上花了上百萬。
寧筱想起許征說的那句“趙老師比一萬個你還富有”,心道果然財大氣。
趙士家族是名門族,家底厚的實業家,平時就是低調,但是該闊綽的時候也絕對不含糊。
寧筱和許征結婚到現在,一直是寧筱在為許征花錢,趙士知道自己兒子那工作沒幾個錢,肯定是委屈了人家姑娘,這次是借著買服的幌子,一次給一點兒補償。
買完一堆東西,送寧筱回去的車上,趙士又強勢地往手里塞了一張卡,寧筱嚇都嚇死了,忙說不要。
趙士就演起來了,一臉糾結,“筱筱還是不喜歡我這個婆婆。”
寧筱大驚失:“哪有啊,我這不是,這不是怕影響阿征……”
“放心,這錢干凈得很,誰查誰查去,咱不怕!”
“……”
“就阿征那寒酸樣,年紀又大,你嫁給他總要圖點什麼!”
寧筱:我有圖啊。
他很帥啊。
他床上很厲害啊。
臉上笑瞇瞇的,“謝謝媽媽。”
可是燙手的銀行卡是真不想要。
回到家里,高跟鞋一扔就給許征打過去:“你媽媽好強勢啊,非要給我一張黑卡,嚇死我了好嗎!”
許征在那頭嘿嘿的笑,“是不是嫌我窮了?”
“你怎麼知道?”
“也經常嫌我爸窮。”
“哈哈哈!”
周六上午,寧筱驅車去許家老宅。
按照許爺爺的要求,家里人生日都在老宅舉行,自己家
里親戚低調聚會,不要出去鋪張浪費。
寧筱怕許征忙,沒時間給二姑挑禮,昨晚從公司離開特意去了一趟珠寶店,給二姑買了一條鉆石項鏈。
二姑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高興得不行,直夸筱筱有眼。
這個時候趙老師手機響了,在一邊接起來:“小勇啊……現在嗎?好好好,我去拿一下。”
趙老師接著電話就出去了,去拿許征給二姑準備的生日禮。
邊走邊問小勇:“你家領導在出差呢……他怎麼不方便……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病了……”
幾分鐘后趙士從外面進來,把禮盒拿給小姑子,小姑子見臉不好,忙問:“怎麼了這是?”
趙士滿臉擔憂,“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阿征下一趟地區出差麼,胃病犯了,這會兒還在醫院掛水呢。”
坐在旁邊的寧筱霎時眉頭就皺起來了。
周四就覺得電話里他那聲音不大對勁,竟然跟撒謊說是煙多了。
也沒等趙士說什麼,寧筱對二姑說:“不好意思了二姑,阿征病了我也放心不下,正好這周末呢,我得過去看看他。”
二姑理解地點頭,揮揮手,“快去吧,管著點你男人。”
寧筱又和趙士打了招呼,沒久留,立馬買了去召曲縣的高鐵。
看著驅車離開,二姑對趙士說:“瞧瞧,人家筱筱多疼阿征啊,你以前還死活不同意。”
趙士白
一眼:“和我怪氣。”
二姑呵呵:“現在知道筱筱好啦?”
趙士臉上浮起欣笑意:“是啊,再沒有更好的。”
召曲縣距離寧城有一百多公里,地勢較偏遠,從南城坐高鐵過去要六個小時。寧筱在家里收拾了些行李,又在樓下便利店給許征買了些吃的才出發。
路上給池歡發了條消息,說這趟過去估計一兩天回不來了,得照顧一下家里領導。
池歡讓放心去。
到了召曲縣,寧筱直接聯系的小勇。
小勇還不知道已經來了,跟打著哈哈:“嫂子您那邊生日宴可還開心,領導忙著呢……”
寧筱已經在高鐵站等出租了,皺眉打斷:“他忙啥呀,忙著看醫生?”
小勇:“……”
寧筱:“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小勇掛了電話,蔫蔫地走到許征跟前。
某人每天掛完水回去都得理一大堆事,近來睡眠時間完全不夠,都是趁這會兒瞇一下。
大概覺到小勇不對勁,許征睜眼看他:“有事?”
小勇嘿嘿的,皮笑不笑:“嫂子來了。”
“怎麼來了?”
“早上給夫人打電話的時候,我說了。”
許征瞪他一眼,也沒訓他。
寧筱能來看他,他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半個小時后,寧筱到了。
他正好輸最后一袋,寧筱站在邊上看護士給他換輸袋,等護士弄完以后才淡淡的問他:“生病怎麼就不和我說
了?”
許征笑瞇瞇的,拉的手,試圖跟搞好關系,“一點小事勞駕你寧總……”
寧筱一眼瞪過去,他立馬閉了。
小勇在旁邊想笑不敢笑,快憋傷。
掛完水回到賓館,小勇就沒再跟到許征房間了,回自己屋侯著。
寧筱倒熱水給他吃藥,先前憋著一子氣也消了,溫和地說他:“工作一天兩天干不完的,你能不能好好惜一下自己的呢?”
男人坐在桌邊喝水吞藥,點頭如搗蒜。
寧筱無奈嘆氣,坐過去靠在他肩膀上,“我留下來陪你,等你好了我再走。”
這地方早晚溫差太大了,哪怕是五月底了,晚上也得蓋厚棉被。
夜里許征和寧筱一番折騰,出了一汗,反倒覺得輕松了不。
他開寧筱玩笑:“要早知道你來了對病有幫助,你就該早點來。”
又不正經了。
第二天又來了人,數據部門來了兩個工作人員,其中一個就是譚文賢。
同單位下地區來了,中午都在一個地方用餐。寧筱作為家屬,一直陪在帶病工作的許征跟前,照顧他日常。
食堂都是自助的,許征忙和其他幾位同事聊個沒完,寧筱拿餐盤去給他選菜。
在餐臺到譚文賢,寧筱禮貌地喊一聲譚姐。
譚文賢看了一會兒,一邊夾菜一邊說:“其實你這樣跟過來,對阿征不太好的。走哪里都帶著人,影響不好。”
寧筱的手一頓,淡淡眨了下眼睛,笑著回:“帶人在邊確實不好,但前提是,我是他合法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