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母睜眼看去。
隻見原本幹淨整潔的家門,上麵有刀砍的痕跡。
周圍的牆壁上,也滿了各種侮辱人的標語和噴繪。
比如:崇洋狗,外狗,滾出本國,一家畜生,艾滋病專業戶,黑孩子家屬……
除了侮辱極強的標語和噴繪外,周圍牆壁上還有許多糞便的痕跡,正散發著濃濃惡臭……
看著這一切。
付母眼眸中滿是屈辱。
付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沈大師直播後,許多人恨屋及烏,對他們家的報複!
深吸一口氣後,付母打開門走進房間。
“呼哧……”
“呼哧……”
“呼哧……”
付母聽見客廳中傳來重的息聲,便來到客廳。
隻見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
老頭手裏拿著菜刀,正呼哧呼哧的氣。
老頭的臉上,還有一個青紫的掌印,顯然是被人扇了一個耳。
看到這裏。
付母心中又是一酸。
這老頭是他老伴,兒沒給查爾斯生孩子之前,老伴在當地還是一個德高重的人。
因為生了一個黑乎乎的小孩,查爾斯還卷走了所有財產,他們夫妻就為了當地的笑料。
一生要強的丈夫,再也沒臉見人,就從當地搬走,天把自己關在家裏,型已經從壯實,變了現在瘦骨嶙峋的模樣。
本以為況已經夠壞了,沒想到沈大師今天直播,將兒所有事抖落出來,甚至連艾滋病和找老實人都說出來。
所以……
很多人找不見們兒。
就找他們老兩口當出氣筒。
看著門口的汙穢和標語,再看看丈夫手中的菜刀,就猜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一定是許多人來找事,砍門標語潑糞,他老公不了氣,才拿著菜刀將人趕走,臉上還挨了一掌。
一想到丈夫的委屈,付母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
“老伴……”
付母哽咽著了一聲。
付父看了妻子一眼,又厭惡至極的看了黑乎乎小孩一眼沒有說話。
“老伴!”
“都怪陳大師。”
“要不然我們去找……”
付母看丈夫這樣莫名的心疼,就準備說出一個提議。
不等付母說完。
付父就冷冷打斷:
“怪人家陳大師幹啥?”
“要怪就怪咱不爭氣的兒。”
“就怪咱們這對不會教育孩子的父母!”
“咱兒不要臉,真的不要臉,被查爾斯害那樣,還想找老實人!”
付母眼淚橫流:
“老伴……”
“那怎麽辦?”
“接下來網暴會越來越多。”
“難道我們就一直接嗎?”
付父搖頭:“我有解的辦法!”
“什麽辦法?”父母問。
付父瞧了一眼手中菜刀:
“我們夫妻去死!”
“留下書說怪我們沒教育好兒。”
“那樣一來,許多網民就會愧疚,不會過分網暴兒。”
“這也算是我們沒有教育好兒,做出的一些補償吧!”
付母眼中閃過一道決絕:“在自殺前,我們還要做一件事!”
“什麽事?”付父問。
付母目看向正在玩耍的黑乎乎小孩:
“一切罪惡都是因他和他爹而起。”
“我們走的時候,把他也帶上,讓兒負擔別那麽重!”
聞言。
付父一怔。
眼眸中滿是掙紮。
他正在和自己的良心做鬥爭!
“咚咚咚……”
就在這時。
傳來敲門聲。
付父猶豫了一下手持菜刀去開門。
“嘎吱……”
門被打開了。
付父一臉震驚的看著門口兩人:
“沈大師?”
“玖無裳?”
沈晨輕笑:“不讓我進去嗎?”
付父心複雜的看了沈晨一眼,沉聲:“進來吧!”
這時候付母也走過來了,當看見沈晨後,就直接往地上跪,裏哀求:
“沈大師。”
“求您救救我們。”
“求您救救我們吧。”
“我們夫妻也阻止兒了。”
“但那查爾斯太壞了,我們也是害者……”
看著痛哭流涕的付母,沈晨輕笑:
“起來吧。”
“查爾斯有錯。”
“你們兒有錯。”
“但你們夫妻沒錯。”
“更不應該到牽連。”
“我正是因為解救你們而來。”
付母眼睛一亮,激涕零:“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就在這時。
門口又來一人。
這人正是付桂英!
付桂英在看見沈晨後,一下子變得無比激:
“沈大師救我。”
“沈大師救我啊。”
“我現在被很多人網暴。”
“他們說我崇洋外……”
沈晨語氣平靜:“進去說吧!”
隨後……
一行人來到客廳。
坐定之後沈晨目看向付桂英,語氣平靜:
“本次事件中。”
“你也會害者。”
“我不會搞害者有罪論。”
“但同樣,你因為崇洋外才上當,我也不會用法救你。”
“不過……”
“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付桂英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師……”
“你說,什麽明路?”
沈晨語氣平靜的講述:
“國還有很多查爾斯,還有很多你。”
“如果不做好科普,還會有更多的查爾斯和你。”
“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公開說你是害者。”
“有了害者的份,你必須去做科普,科普國外男優缺點。”
“讓大家既不鄙視,也不仰視,而是實事求是,避免更多人上當。”
付桂英焦急的點點頭:
“大師,我能做,我真的能做。”
“除了我之外,我還知道姐妹害。”
“我們這些害人,已經組織了一個群,我們可以宣傳,可以避免其他人上當。”
“不過大師。”
“我還有一個請求。”
沈晨目看向那個黑乎乎的孩子:“你是說他吧?”
“嗯!”
付桂英紅著眼眶點頭:
“再怎麽說,他也是我孩子。”
“雖然皮是黑,如果從小就學習咱們的文字,語言,文化,禮儀,用筷子吃飯,他能是本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