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沒有去找池萱,而是讓林默導航到距離最近的中醫館。
掛了急診,拍了片,食指輕微骨裂,手背有瘀,好在沒傷到掌骨。
醫生給姜酒戴了指節固定,囑咐一個月不要提重,也建議指甲放排淤。
姜酒有些害怕,“醫生,能不能不扎手指,只吃活化瘀的藥?”
“我先把下脈。”
姜酒挽了挽袖口,配合醫生診脈,對方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中醫,片刻后,扶了扶鏡框,問:“例假推遲了嗎?”
姜酒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差不多就這幾天。”
“那一周后再來復查,你虛,萬一撞上例假期,還給你用活的藥,會傷了你的,指甲蓋不放也行,只是會消散得慢一點。”
末了,老中醫嚴肅叮囑,“一個星期一定記得來復查,且來之前什麼藥都別用。”
“好,謝謝醫生。”
姜酒重新回到車上,這時姜澤言的來電顯示突然跳了出來。
早上出門前,他厚著臉皮把自己從黑名單里移了出來。
姜酒不想接他電話,關掉聲音后將手機丟一邊,自己靠著后座閉目養神。
很快,姜澤言的電話就打到了林默這。
“什麼況?”
“二爺,姜小姐已經看過醫生了,指骨輕微骨裂,手背只有瘀傷,戴上固定大概一個月能恢復,醫生還囑咐一周后要來復查。”
電話對面的姜澤言松了口氣,“人呢,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林默觀察著后座的姜酒,小聲說:“姜小姐好像睡著了。”
“哭了嗎?”
林默實話實說,“差一點點。”
;“直接送回家,不必去一誠。”
“是,二爺。”
姜澤言掛了電話,與此同時,恬甜也著腳重新走回店里。
雙目通紅,拎著高跟鞋的手死死擰著,發著。
哽咽問:“滿意了嗎?”
姜澤言看都沒看,“長記了?”
恬甜死死咬著,簡直是奇恥大辱!
午間人流高峰期,姜澤言居然著掉高跟鞋,腳從五樓一直走到一樓,然后又從一樓重新折回五樓。
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看,指著笑,甚至還有人舉著手機在拍,仿佛是園里的猩猩猴子,能隨意任人觀賞!
可是恬家的大小姐啊!
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屈辱,如果被人發到網上,不僅僅是,整個恬家的面都會被丟盡!
姜澤言掀起眼皮,“看來還是沒長記?”
恬甜強忍著崩潰,“姜澤言,我是你未來的妻子,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本就沒有緣關系的外甥這樣辱我?
人家笑我也是在笑話你!”
“恬小姐,請自重。”
恬甜渾一怔,姜澤言抻了抻指間的煙灰,涼涼掃向,“我們不過是吃過一頓飯,你怎麼就變我未來的妻子了?
難道恬家連基本的恥心都沒教過你嗎?”
男人語氣冷厲至極,那涼薄到不帶一溫度的目,將所有的驕傲與自尊踩得碎。
“你什麼意思?
兩家的聯姻你反悔了?”
丟下高跟鞋,“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姜酒。”
姜澤言眉心一,幾乎瞬間黯了眸。
“舅舅喜歡外甥,為了幫出頭當眾辱自己的未婚妻,還想悔婚?
不知道這則新聞出去,沒有恥心的到底是我們恬家還是你們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