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姜酒頭皮炸裂,手心手背都滲出冷汗。
察覺到姜酒臉不對,姜澤言蹙了蹙眉,“怎麼了?”
他抬手了下的額頭,冰冰涼涼的,“你沖冷水澡?”
隨即便抱起姜酒走到床邊,薄毯裹住,從屜里拿出吹風機準備給吹頭發。
姜酒這才緩了口氣,“你干嘛不聲不響站在我門口?
這樣很嚇人。”
“做虧心事了?”
梗著脖子,“你才做虧心事。”
姜澤言將調好的蜂水塞手心里,然后松下頭頂的浴帽,潤的黑發從他掌間落,卷起一片清涼。
吹風機的響聲在耳邊持續著,男人修長的指節在發間穿,挲,空氣里有洗發水的味道,也有男人紋理間淡淡的烏木香。
姜酒捧著手里溫熱的水杯,繃的神經這才漸漸放松下來。
后背靠著男人的脯,然后仰頭看他,“姜澤言。”
他調小檔位,“嗯?”
“你給別的的吹過頭發嗎?”
他神淡淡,“沒有。”
抿,心里升起一異樣,但很快就被抑住,不過是吹個頭發而已,有什麼好心的。
姜酒發濃且長,姜澤言慢條斯理地撥弄著,從頭頂到發尾,吹完的時候姜酒已經靠著他睡著了。
他單手卷起吹風機放置床頭柜,然后抱起姜酒上床,關燈,睡覺。
姜澤言還是沒舍得走,不做,抱抱總行吧?
只是到了深夜,姜酒在他懷里翻了個,膝蓋彎曲上頂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昏暗的房間里,男人一聲嘆息,隨即翻下床,抱著枕頭回了書房。
……第二天早上,姜酒正常上班打卡,沒有特意告訴姜澤言中午要去顧家的事。
反正是去顧家老宅,又不是外面的飯店,總不可能這還能撞見姜澤言吧?
到上午十點的時候,老太太就派車來一誠接姜酒了,說是第一次見家長要準備隆重點,說不定這次見面就直接把婚事訂下來了。
姜酒聽著心慌,“,我和顧總才剛開始接,還不夠了解彼此,格也不一定磨合得來,現在談婚論嫁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
老太太笑道:“顧家養出來的孩子,那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你看他們祖孫三代,什麼時候鬧出過一點花邊新聞?
挑老公就得挑有錢有勢有擔當的,何況時肆這孩子還是高值,這樣的對象在海城挑不出第二個了。”
“而且婚后你們也不缺錢花,不會像普通夫妻那樣被柴米油鹽困擾,爭吵,你們的婚姻生活一定會和幸福的。”
姜酒手了肚子,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顧時肆不是老板,可能會有點心思吧,畢竟人家是真優秀。
可員工上老板這事于姜酒而言,無異于學生上了班主任。
太荒誕了。
對顧時肆只有敬畏,偶爾加班加的煩躁,甚至還過一殺心,總之姜酒是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老板帶著去見家長。
躲在門后的沈夕桐聽到這,擰了擰拳,隨即下樓找到正在房間挑禮服的姜以蓮。
“媽,別挑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姜酒去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