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下方,醒目一行字:【姜二爺帶未婚妻游澳洲】“怎麼不說話?”
姜酒盯著那幾個字,緩緩呼吸,“你在干嘛?”
“在忙。”
畫面里,姜澤言站在一家珠寶店門口,鏡頭拍攝得很清晰,甚至都能看清他臉上的淡漠與不耐。
恬甜跑到他跟前,手上戴著三枚鴿子蛋,在他眼前晃了晃,姜澤言有意捂著手機,可姜酒還是聽到了的聲音。
“阿言哥哥,哪個最好看?”
他掃了眼側的林默,林默隨即進店,示意店員把三枚戒指都包起來。
屏幕下方的字立馬切換,【二爺豪擲千金購買求婚鉆戒!
】【一買買三,寓意我娶你!
】恬甜笑得滿臉甜膩,后面又說了什麼,姜酒沒聽清,但他們之間所有互的細節,都看得很清楚。
挽著他的胳膊在他前轉了一圈,他沒推開也沒避讓,甚至還抬手了的發頂。
多悉的畫面啊,就好像當初他帶著辛然選包的場景。
一幀一幀,彷如針扎在姜酒心臟上。
苦笑,不明白時至今日,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扎心的刺痛,但那執拗勁又上來了。
“那你在忙什麼?”
“公事。”
男人依舊回答得很冷淡,而姜酒已經完全沒了告訴他孩子的沖。
確切地說,還只是一個胚胎,一個連胎芽都沒長出來的胚胎。
沒有心臟,沒有呼吸,怎麼能算是一個孩子呢?
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言。
他們之間就這樣無聲斷得干凈,徹底,沒有任何牽連,不也好的嗎?
;“想我了?”
姜澤言走遠了幾步,突然磁啞的聲線讓姜酒覺得很割裂。
攥機殼,笑了一聲,淚水從眼角的位置落至邊,抿了下,咸咸的,苦苦的,浸到胃里,又是火辣辣的疼。
“姜澤言…”姜酒緩了幾秒,才勉強住發的聲線,“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
他轉過面對恬甜的方向,畫面里只剩男人的背影。
“想我回去了?”
“你忙吧。”
在哽咽出聲的前一秒,姜酒直接掛了電話,也關了電視。
然后下床走到洗手間,洗了個涼水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紅著眼眶發笑,“沒什麼好難過的,姜酒,你只是在終結一段孽緣,你們不會有結果,也不可能有孩子。”
大概十分鐘,秦歡和護士一同推門進來,一切檢查都正常,護士將藥丸和溫開水遞到姜酒手心里,溫解說:“秦小姐,先吃這一顆,半個小時后再吃第二顆,肚子會有一定程度的疼,
堅持多走走,很快就沒事了。”
姜酒看著手心里的藥丸,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后的一點私心,一點幻想在這一刻全都破滅了。
和姜澤言就是沒有緣分,哪怕在一起整整四年也修不正果,哪怕意外有了孩子,小心翼翼保護,期待,也留不住,長不大。
干淚水,將藥丸咽了下去,宮來得迅速而猛烈,姜酒疼出一汗,臉近乎發白,卻沒再掉一顆眼淚。
秦歡守了一天一夜,心都快碎了,也罵了姜澤言一天一夜。
但誰也沒想到,前一天還在陪恬甜逛商場的男人,會在姜酒第二天出院的時候,突然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