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躲得快，姜酒這一掌堪堪從他鼻前刮過，都扇出一陣風了。
可見，使了吃的勁。
但可惜，沒打著。
“你還真打？”
男人氣笑，單手握住雙腕，細得跟白藕似的，仿佛一掐就斷。
姜酒紅著眼眶瞪他，“你以為我不敢嗎？”
恨不得幾掌死他！
姜澤言褪下手上的佛珠，一圈圈綁住雙腕，耐心提醒，“姜總監，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甲方？”
姜酒撇頭，眼淚啪嗒啪嗒落著，“甲方又怎樣？
甲方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
“你們姜氏的企業文化就是這樣的？
霸道不講理，蠻橫無人？”
“你心是黑的嗎！
還是你本就沒有心！”
“欺負我很好玩是嗎？
使喚我很過癮是嗎？”
一邊控訴一邊打哭嗝，姜澤言左耳進右耳出，將膏藥到指腹上，細細挲過燙紅的，被咖啡濺到的點狀燙傷，好在沒有傷到里層。
他悄無聲息松了口氣，姜酒小還在嘟嘟地宣泄。
“還是說你本就不是人，所以你沒人，沒人心，你就不是個男人！”
姜澤言形一僵，這話可忍不了，他抬眸盯著滿臉淚痕的姜酒，“我不是什麼？”
姜酒哭得整張臉都紅了，“你不是人。”
他咬文嚼字，“不是什麼人？”
姜酒哽咽著，“不是人就不是人，你還想不是什麼人？
姜澤言，你...”
一個哭嗝打斷了后面的話，姜澤言挑了下眉，突然傾吻住的，咸咸的，甜甜的，連同姜酒的委屈和淚水，一同吻進，吞腹中。
;姜酒本來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推他，反被他在沙發上，“我讓你來陪我，不是來氣我。”
“二爺，我…”林默推門進來，神一僵，“我出去！”
姜酒彎起膝蓋頂他，“你快點下去！”
“你在辦公室待著，了就點吃的，困了就睡覺，我可能開會到很晚。”
他松了腕上的佛珠，但掌心依舊包裹著。
“聽見沒有？”
姜酒吸了吸鼻子，“你什麼時候簽字？”
他眼底開淺淺的笑意，低頭吻了吻睫，“看你表現。”
姜酒不說話了，低垂著眼眸，目是男人緩緩起伏的脯，襯衫扣子隨著他的呼吸，一鼓一的，仿佛隨時都可能崩開。
側過頭，著沙發邊的落地窗，“我想睡覺。”
“書柜后面是我的休息室，想睡自己上床。”
他松開，重新理了理領帶，最后叮囑，“別跑。”
“睡你的休息室，萬一們回來了呢？”
“不會。”
姜澤言穿上外套，一向冷冽的眸底中難得出一愜意，“姜酒，好好待在我邊。”
姜酒藏在背后的手已經擰拳頭了，居然還想著把當人圈養？
好好待在他邊？
是嫌命太長嗎！
“你走吧。”
從沙發上起，部抹了藥膏，已經沒有那種刺痛的灼燒了。
只是姜澤言休息室的形門與他的書架上融為一的，姜酒不小心推錯了地方，一個蓋住的木質相框突然掉落下來。
姜酒俯撿起，看到相框里的人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