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地傳來的消息,況著實過於惡劣。
說是三十萬。
可誰清楚實際上北胡究竟是多人。
而北胡的消息,誰知道又是不是北胡人刻意搞的陷阱。
一切目的都是為了支開慶皇,方便北胡對大慶發大規模戰爭。
畢竟整個北方剛過。
本經不住北胡騎兵的席卷。
若不給北方休養生息的時間,那裏殘存的百姓當真都會被胡人再度裹挾。
百姓可不管是為誰效力。
他們隻會用盡一切力氣活下去。
事實上,北方百姓被那群世族禍害那個樣子,沒有造慶皇的反,已經讓慶皇無比安了。
試問慶皇自己要是北方百姓,活都要活不下去。
那他必然會造反。
不造反等著被死嗎?
總之,如今遼地的況簡直兇險至極。
即便如今朝廷力、資基本被西南牽製,沒有多大力氣去支援東北方向的遼地。
慶皇也決不允許遼地再出事兒。
“六年前朕已讓老六失一次,不想再讓老六失第二次。”
暴怒之後,慶皇變得無比哀傷與無助。
甚至這一瞬間仿佛蒼老了無數歲。
但這僅僅隻是沐勝一瞬間的錯覺,隨即慶皇又變了那個無所不能的大慶皇帝,冷酷而睿智。
“一個半月的時間趕過去,怕也來不及了。”
“必須火速出兵。”
“沐勝,你率領林軍先行趕往山海關,聽從許達指揮,隨時趕往遼地。”
慶皇神冰冷。
能夠抓住時機,用好這支林軍的,除了慶皇外也唯有許達。
而許達又是秦風未來的丈人。
絕對會拚死相救。
作為多年的老兄弟,慶皇了解許達。
若老六真的出現意外,這次許達哪怕拚了命,犯了朝廷的大忌諱,也會私自調長城守軍,去幫老六。
想到此。
慶皇不由安心許多。
甚至有些慶幸,當初他要為老六安排的婚事,是許達的丫頭。
否則老六真的出事兒,許達絕不會為了私去救。
隻是沐勝再度跪了下去。
“林軍的職責是護衛陛下,臣若離去,陛下邊可就無守衛之力了。”
慶皇冰涼的目掃過。
“這是皇命。”
沐勝瞬間低頭。
“是,臣這就立刻調集林軍,七日之必到山海關!”
林軍回到京都後,經過調整變了一萬兩千騎。
六千重甲,六千輕騎。
這是護衛慶皇最關鍵的力量之一。
當然也不是唯一。
隻不過太子征討西南,本就調走了京都附近大半的兵力。
如今林軍再一走。
慶皇邊可就沒有什麽能打的軍隊了。
基本也就等於京都於半空的狀態。
若誰在這一刻於京都生事,那簡直無比致命。
慶皇瞧見了沐勝的擔心。
“朕征戰一生,京都也朕建設了數十年的老巢。”
“就算沒有你們,這京都的每一人,都能為朕最好用的士兵。”
慶皇有這個自信。
即便京都空了,但隻要還有百姓,他就敢穿著皇袍提著刀,在馬上帶著京都的百姓作戰!
不過。
良好運行了這麽多年的京都。
輕易不可能出現子。
“臣這就,絕對不讓大慶領土失去分毫。”
慶皇揮了揮手。
“速去。”
“是。”
沐勝離去,慶皇心底略微踏實了點。
林騎作為大慶最銳的力量之一。
加上老六的騎兵,應該能夠扛住納哈部很長的時間。
也就足夠慶皇將後方的援兵調集過去。
可如今這天下間,哪裏還有能打得過北胡兵的兵呢?
慶皇瞇著眼睛。
大慶兩百萬士兵,衛所兵占據絕大部分。
而這些衛所兵的職責,是如藩王一樣守土。
絕大部分都在邊境上,防止出事兒。
衛所兵的銳,則已經被調到朝廷,如今全部趕往了西南。
剩下的,基本也沒有能跟北胡人拚一拚的。
想到此,慶皇也不由多了一惱怒。
這群人為了結太子簡直結的太過了。
大部分兵都過去。
若沒有遼地這事兒,這的確是好事兒。
可遼地要出事兒了,卻要到了無兵可用的境地,當真令人鬱悶。
“若不是納哈部,這些衛所兵還是能用的。”
慶皇不免歎。
若不是納哈部,剩下衛所兵用於守土已是足夠。
奈何敵人過強。
“能調用的兵時間上來不及,來得及送去的兵不夠打,還不如不送。”
慶皇目掃過,最終落在了秦地。
“如今朕的這幾個孩子中,也就隻剩下三個藩王了。”
念到此事,慶皇不免慨萬千。
事實上散落在大慶的藩王其實很多。
但真正有權勢的,皆是皇後所生的嫡子。
每一位都手握重兵。
“老五太廢。”
慶皇看著晉地,滿是慨。
若是晉地兵馬尚在,便可調用部分支援遼地。
“能調的兵,隻有老二了。”
慶皇不免沉默良久。
自古秦兵耐苦戰。
隻因當年秦地法製,耕戰軍功爵統一天下之後。
秦地便最為盛產兵!
那裏更是上千年的帝京所在。
甚至慶皇都曾經考慮過,是否要遷都到秦地。
那裏很利於皇朝統治。
隻不過秦地天險雖多,對於大慶這麽巨大的量而言,未免依舊顯得過於狹隘。
故而慶皇最喜歡的都城之所,也正是天下間的正中心。
。
隻是北方疲敝,北胡也尚未滅亡,實不利於遷都。
“兩千裏路,若是秦兵,有機會在一個月奔襲過去。”
慶皇閉目沉思。
自古以來,真正的步戰強軍,可日行百裏。
這在戰國時期便已擁有。
而老秦人善戰,老二麾下的秦兵,哪怕沒有日行百裏的能力,也依舊能在一個月,抵達到遼地。
“老二的王妃是北胡人,倒也不懼怕胡人侵,應能調出五萬兵馬。”
當年慶皇也是和過親的。
隻不過是北胡的子嫁過來。
雖不算公主,卻也是北胡最有權勢之人的妹妹。
而那人,一半慶人脈,一半胡人脈。
慶皇原本想納為己用。
卻不曾想他最終還是靠向了北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