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走到房間的角落，那裏擺放著一架固定的懸掛式燈臺，蹲下看著用木墩做的四方盒底盤。
一番索後，按了一凹槽，隻聽到哢嚓一聲。
南臉上微喜。
這裏果然暗藏著玄機。
在將那塊木頭拉出來後，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屜。
南毫不猶豫的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一個四方小盒子。
一個長方形盒子。
兩名侍衛佩服，沒想到晉王妃這麽快有發現。
之前他們檢查過這個懸掛式燈臺，並沒有發現其中的。
“戰北珩。”南沒有直接打開，而是戰北珩，打算大家一起見證，看看裏麵是什麽。
很快，戰北珩跟裴天賜一起過來。
裴天賜安排人將兩個盒子打開。
四方小盒子裏是兩隻蟲子。
長方形盒子裏放著幾張紙，紙上沒有字，但有畫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倒像是什麽暗語。
南拿起四方盒子，是蠱蟲。
能找到燈臺，還得謝蠱蟲，自從將聖山池裏的力量吸收完後，就像蕭琰說的，確實能應到蠱蟲的存在。
才會查燈臺。
沒想到裏麵真的有蠱蟲。
沐氏怎麽會有這個？
隻覺到這一地方有蠱蟲，其他地方沒有。
“晉王，紙上的符號像是敵國細的流，臣會帶回去讓人好好研究一下。”裴天賜看向戰北珩說道。
“讓人抄一份給本王，本王也會查。”戰北珩冷酷道，眼底迸發犀利的寒意。
用符號流。
他並不陌生。
畢竟秦國也在別的國家有安排暗樁，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平常流自然不會用明確的文字。
而是一些代號，或者符號。
隻有懂的人才能看懂。
沐氏真的是細！
“是。”裴天賜應道，立刻安排人當場抄寫一份給戰北珩。
戰北珩接過收起來。
裴天賜看向南，激道：“多謝晉王妃，如果不是你，我們大概還找不到沐氏是細的證據。”
畢竟他們已經找了很久。
沒人發現燈臺下麵的底盤有問題。
“應該的，裴大人可以再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南叮囑道，現在要去見沐氏。
“好。”裴天賜爽快道，雖然那些紙可以當證據，但還應該再找找。
南跟戰北珩迅速離開。
走的時候。
把兩隻蠱蟲帶走了。
……
瑞王府。
薑芷妍在看到戰清恒回來後，立刻迎上去，想知道今天早朝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薑南是修羅門門主的事已經傳開。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聽著百姓們對薑南的稱讚，心裏是嫉妒，但想到薑南以前的仇人知道了的下落。
心裏又是得意。
以後有的是人幫收拾薑南。
“王爺，你回來了。”薑芷妍溫的笑道。
“你跟本王過來。”戰清恒麵無表的沉聲道。
薑芷妍臉上的笑容僵住，他看起來心似乎不太好，忐忑的跟了上去，心有些不太好。
“王爺，發生什麽事了？”
到了書房，薑芷妍主開口問道，清麗的臉上滿是無辜，明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戰清恒抿了抿薄，“你娘親沐氏是細，你知道這事嗎？”
薑芷妍花容失，迅速跪在地上，“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不知道這事，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戰清恒走到麵前將扶起來，“你不知道就好，父皇懷疑是細，還有，不是將軍府夫人，是冒充的。”
“昨天晉王妃告訴了臣妾這件事，但臣妾不確定是真是假，才沒立刻跟王爺說。”薑芷妍紅著眼眶坦白道。
戰清恒臉上慢慢浮起笑容，“原來是查出來的，查的好，如果沐氏是細，勢必會牽連將軍府。”
他不得沐氏是細。
隻要不牽連他就行。
薑芷妍心裏是翻江倒海，久久沒法平息，娘親怎麽會是細？
會不會連累？
會不會連累王爺？
至於會不會連累薑家，不在乎，是他們不仁在先，還將趕出了將軍府。
現在，謝謝他們把趕了出來。
“王爺，父皇怎麽會懷疑沐氏是細？”薑芷妍問道，以後不能再娘親，不能跟有任何關係。
否則會影響王爺的。
戰清恒心極好，將早朝的事說了，“本想收拾薑南，沒想到戰北珩會告狀，讓躲過一劫。”
薑芷妍心好了些，“也不算躲過，聽說修羅門門主得罪不人，會有人幫我們收拾的。”
戰清恒聽得心大好，“本王得謝謝那個曝的人，不過父皇下了命令，要將曝的人揪出來。”
薑芷妍心裏咯噔一響，轉念一想，那封信已經燒毀。
至於那個最先在京城傳播的人，已經死了。
現在隻剩下半夏知道。
半夏一直跟著，是站在這邊的，絕對不會出去說，不過，知道太多的，是個患。
但現在暫時還不能。
“對方既然敢曝，肯定不會讓人查出來。”薑芷妍淺淺的笑，在心裏衡量過後，決定暫時瞞。
不能什麽事都告訴戰清恒。
畢竟他現在的心思更多在龐靜宜那邊，得為自己做打算。
“也對，就算查出來也沒什麽，反正跟我們無關。”戰清恒似笑非笑的說，反正他是看戲的一方。
薑芷妍攥著手帕的手微微收，心裏一沉。
有些慶幸剛剛沒坦白。
否則將來，他會不會將出去？
……
刑部牢房。
南跟著戰北珩進了一座大牢，牢房門口站著兩排黑鐵騎把守著，進了裏麵，一路上也是黑鐵騎。
層層把守，沐氏想飛都飛不出去。
到了牢房的深。
南看到了沐氏，沒了當初的雍容華貴跟氣勢，而是一的狼狽，上布滿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潛伏了十幾年，確實比一般的婦人厲害很多。
不知道背後的人是哪個國家的。
這些年，傳遞了多危害秦國的消息出去。
沐氏本來是閉著眼睛，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薑南站在不遠，眼神蔑視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