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
沒那麼重要。
沈律言一遍遍這樣在心里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也是,死纏爛打是真的很難看。
現在這樣已經夠了。
離婚就離婚,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損失。
沈律言說出這句話后好像又恢復平時在職場上那個冷酷的總裁,公事公辦的口吻和談起接下來的事:“你讓你的律師和我的律師好好談一談,看看的離婚協議要怎麼擬定。”
那個律師,能力不是很強嗎?
沈律言倒是要看看那個律師能不能幫解決所有問題,是違約金的商談,就有夠他們頭疼的了。
沈律言盯著的小臉,不放過臉上一寸的神,他接著用極淡的語氣告訴說:“你也清楚,我是個商人,做什麼事都要講究利益。
和你這樁生意,也是一樣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該是多就是多。”
江稚聽明白了:“好。”
沈律言好想看似占據了上風,但是一顆心絞得厲害,又痛又脹,表面不聲,繼續繃著張沒表的冷漠臉:“那就留給律師理吧,等擬定好了離婚協議,我會簽字,
也會和你去民政局領了這張離婚證。”
如所愿。
離婚就離婚。
江稚聽著他生又僵的語氣,覺他好像氣得不輕。
江稚也是見識過沈律言的律師團的,特別難纏,特別不好應付。
但是沒關系,沈律言能同意離婚,已經很好了。
要自由。
“好的。”
說完這兩個字,江稚又著他誠懇的道謝:“謝謝你。”
沈律言不需要這麼客氣,寧愿不肯妥協。
他心里有點發麻,兩人之間其實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江稚的車很快就到了,上車之后,關上車門,徹底將他的影隔絕在外面。
許聽白剛才沒剛吱聲,不好貿然打擾夫妻兩人理事。
上車之后就有點憋不住話:“你老公說話有點…”江稚接過的話:“冷酷直接。”
許聽白拼命點頭:“和我的頂頭上司說話差不多,特別的不近人。”
哪有人,不想離婚是這種態度啊!
他明明就不想離啊!
卻還在死鴨子非要裝得很灑,很不在乎。
沒關系,許聽白見過了這種故事。
時間會教男人做個人。
后悔了也只能悔不當初。
;江稚先讓司機送許聽白回了家,回去的路上聯系了李律師,把今天沈律言說的話告訴了他,最后小心翼翼提醒他:“就是…就是他的律師有點難纏,李律師如果你覺得很困難,
就告訴我,沒關系的。”
不想拖累了他。
李鶴松了口氣,既然沈律言松口有了商談的余地,那就好辦。
“沒關系,阿稚,請你相信我的專業能力。”
“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
李鶴早就把江稚和沈律言當年簽得合同翻了好多遍,邊角都已經翻得卷曲,確實沒有。
但是談也能談。
真要打司,結果也不會差太多。
賠點錢,拿了離婚證。
“你到家了嗎?”
“快了。”
“到了和我說一聲。”
“嗯嗯,李律師我先掛了。”
“好。”
江稚到了家,把李律師的聯系方式發給了沈律言,在短信中也麻煩他把他的律師聯系方式發給。
沈律言很快就回復了一串數字。
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話。
沈律言辦事的速度和效率,都人咋舌。
第二天上午,就讓人和李鶴約好了時間,在公司的辦公室里商談。
當事人不需要出面,但是江稚放心不下,就在樓下的咖啡廳里等消息。
短短一個晚上,對方律師已經整理并且擬定好了離婚協議,上面提出的條件讓李鶴這種脾氣好的人都覺得很生氣。
幾乎是一點都不留面。
權衡利弊后,全部都是按照最高額的違約賠償額度來計算。
不講毫人。
在母親上的每一筆花費都列的清清楚楚。
這個律師就是上次和江稚談的那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們這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既然還剩下將近半年時間沒打算履行合約,那就賠償這半年的損失。”
“原本是要五百萬的。”
“但是沈先生念在舊,酌打了個折扣,二百萬。”
“還清這個數字,立馬就可以讓雙方當事人簽字去民政局領取離婚證了。”
這個數字不在李鶴接的范圍之。
太過高昂的代價。
分明就是沈律言故意在為難別人。
“不好意思,如果是兩百萬的話,我建議貴方和我們打司,讓法院來判定違約的部分,需要履行多。”
陳律師笑了笑:“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李鶴面凝重,說:“我覺得這份合同還是有很多商談的余地。”
陳律師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沈總的意思是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