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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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

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窸窣聲,正在拭扶手的許亭聞聲心下一驚。

要用肚子上位了?

“不是。”沈矜神有些慌張,急忙擺手解釋,生怕陳槿之以為想耍手段。

“是我一個朋友,讓我陪去做手。”

“宋清阮?”

沈矜瞳孔地震,“你怎麼知道?!”

在商景郁被下藥的第二天就上了頭條,他跟蘇家那位的事占據了國慶這幾天最大版面,幾乎人人都知道商氏集團的太子爺跟蘇氏集團的大小姐一夜春風。

他的正牌友宋清阮了海城最大的笑話。

當然,大多數人都是站在宋清阮這邊的。

畢竟沒人喜歡小三。

沈矜約能猜到宋清阮為什麼找,懷孕的事宋清阮應該不想被別人知道,所以才找上這個認識不久的圈外人。

陳槿之眼底閃爍著幾分認真,聲音依舊懶洋洋的:“你最好別摻和的事,商景郁最近跟家里鬧得很兇,死活不愿娶蘇家那位,都被上家法了。”

沈矜扣著指甲蓋。

知道陪宋清阮去做手不合適,可想到宋清阮經歷的事,總會想到那個在婚禮當天被丟棄在臺上的自己。

即使商景郁并非本意,可對宋清阮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

況且商家擺明了想跟蘇家聯姻。

宋清阮拿掉這個孩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不期待的孩子來了世上也是罪。

而且宋清阮還那麼年輕,名校畢業,家里有錢,又才二十二歲,的人生往后還有無限的可能。

“我只是陪。”

陳槿之微抿了下,嗓音散漫:“幾點?我送你。”

沈矜想也沒想就拒絕:“不用

這麼麻煩,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了,只是我要跟你說一下我晚上有可能不回來。”

陳槿之眼睛瞇起:“不回家?膽兒了。”

剛做完手肯定不能回家,我可能要照顧一晚,等明天月嫂到了我就回來了。”

“還學會先斬后奏了?”

沈矜干笑一聲,“沒、沒有,剛剛給我打的電話,我不是還沒來得及問你嘛。”

“你不在家住,我豈不是虧了?”陳槿之意有所指道。

“......”

真不知道陳槿之是什麼品種的資本家,還想讓全年無休!

男人手臂展,隨意打在沙發邊緣,那張俊的臉似笑非笑,目臉上流轉,沈矜飛快湊過去在陳槿之邊親了一下。

陳槿之總喜歡讓親他,不知道是不是陳槿之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每次要求饒時都會用這一招主示弱。

陳槿之角翹起:“換服去吧。”

“謝謝陳先生!”

沈矜太開心以至于又出了這個稱呼,剛站起來就被陳槿之一把抓了回去。

“懲罰,后天實施。”

沈矜傻了。

-

宋清阮從手室出來時臉慘白,沈矜連忙起扶住

“謝謝。”

宋清阮聲音有氣無力。

找沈矜也只是抱著想試試的態度,

現下找不到別人了,若是沈矜不同意,可能要花錢找人了。

“你先別說話了,過去坐一下。”

沈矜扶著宋清阮在椅子上坐下,從包里拿出線帽戴在宋清阮頭上。

十月中旬的海城氣溫已經逐漸下降,宋清阮剛做了手不能見風,把披肩也給宋清阮圍上。

宋清阮一直在抖。

又冷又疼。

其實天氣沒那麼冷,只是的心很冷,猶如掉進了冰窖一般。

為了記住這樣的痛,沒有用麻藥,想記住,想記住這樣的疼是來自于誰。

額頭一直在冒冷汗,沈矜看得膽心驚,輕輕抱住宋清阮,想給傳遞一點的溫度。

“沈矜姐,你說怎麼會有人這麼賤呢?明知別人有朋友還要往上。”

聲音很輕。

輕到幾乎要周圍嘈雜的聲音中。

沈矜輕拍著宋清阮的背,無法回答,最近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也聽蔣夢蕓跟八卦過。

這事之所以鬧這麼大其中也有蘇家的推波助瀾。

蘇鳶有兩個哥哥,是全家人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長相明艷縱,是海城出了名的小公主。

想要東西,蘇家人都會捧到眼前。

蘇家跟商家家世勢均力敵,而宋家遠不及兩家。

所以即便商景郁被設計了,商景郁也拿蘇鳶沒有任何辦法。

商家即便再不喜歡蘇鳶,可為了家族利益也下令要求商景郁必須娶蘇鳶。

“阮阮。”

沙啞的聲音在兩人頭頂響起,沈矜抬眼便看到

商景郁那張慘白的臉,他眼睛通紅一片,臉上還有新傷,傷口正往外滲

看得人目驚心。

商景郁穿了一,上面沾著泥土,尤其是膝蓋子上。

看起來就像是從臺跳到草坪逃出來的。

宋清阮僵住。

不明白商景郁來找做什麼,已經說了分手了,這個孩子是他們最后的牽扯,就在一小時前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們從今往后不再有任何瓜葛。

宋清阮頭也沒抬:“你做不到,就別來找我。”

不想再看到那張臉,只要看到那張臉過去那些好的記憶便有如水般涌大腦。

當初有多好,現在就有多痛。

好恨。

恨他那麼蠢,居然中了算計,也恨蘇鳶那麼不要臉居然給別人的男朋友下藥,更恨自己沒有能力,還能讓蘇鳶在眼前蹦跶。

“孩子我已經打了,害死他的人就是蘇鳶跟蘇家人。”

商景郁痛苦地閉上眼睛。

如果沒有出這件事,他們本應該在準備結婚了,他會跟最心的姑娘走婚姻,會擁有他們的孩子。

可一切都被毀了。

不愿意原諒他了。

“我送你回去。”商景郁頭的苦去拉宋清阮。

“別。”

宋清阮避開商景郁的手,冷眼看著商景郁從嚨里出一個字:“臟。”

商景郁臉上盡失,眼底盛滿破碎,明明是十分高大健壯的魄,可在旁人看來他此時脆弱得像是一陣風便能將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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