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薄暖陪左右在房間裏玩，宋姨把藥端了過來。
看著這碗黑黑的藥，想到它無與倫比的苦味，薄暖抿了抿，抬眼，極為心虛地問：“能不能不喝？”
宋姨搖頭，很堅定：“必須喝完。”
猶豫兩秒，薄暖點頭同意：“那再過一會兒，還燙。”
宋姨不疑有它，叮囑完便去了廚房。
等人離開，薄暖將視線移到左右臉上。
像是瞬間就看懂了的眼神，左右眨眼：“我哥會打我。”
薄暖哄道：“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
剛走到門口的左殿聞言手指頓了頓，他沒吭聲，打算看看準備怎麽做。
勸服了左右之後，薄暖瞅了眼房間，兒房沒有單獨的衛生間，好像也沒有適合倒藥的地方。
抓了抓頭發，忍不住嘀咕：“要是在我房間就好了，我可以把它倒馬桶裏。”
左右：“......”
好像實在找不著好的毀滅跡的地方，左右勸：“嫂嫂你喝了吧，要是被我哥知道了，你就慘了。”
薄暖歎氣，又過了兩秒，冒出句：“你能出去把你哥引開嗎？”
左右：“......”
這任務太危險了吧！
適合這個小朋友嗎！
“算了，”似乎也知道這個辦法不現實，薄暖放棄，“我還不如出去絆一跤來得快。”
左右：“......”
薄暖端起已經溫熱的碗，決定先出去看看，沒人的話就找機會倒掉，有人的話，就摔一跤，順勢把碗打碎。
左右角了，想提醒，後麵摔一跤這個方法，存在一個大bug。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嫂嫂就拉開了門，接著，就看到哥一臉平靜地靠在門口。
見到來人，薄暖頓在那裏，眨了眨眼。
左殿耷拉下眼皮，好像什麽都沒聽見，溫和地提醒：“藥該涼了吧，快喝。”
薄暖：“......”
停了一會兒。
薄暖極其肯定地提道：“你聽見了。”
左殿很誠實：“嗯。”
“......”
左右有點忍不住，同地看：“嫂嫂，你第二個方法是行不通的，我看宋姨那裏還有一碗呢。”
“......”
左殿有些不滿，嘖了下，似笑非笑道：“沒關係，咱家有錢，玩的就是喝一碗，倒一碗。”
“......”
薄暖覺得自己真是太他/媽倒黴了，難得想耍次賴，還從頭到尾都被聽見，然後再被嘲諷一頓。
鼓了下臉頰：“能不能不喝，好苦。”
“不行呢，”左殿接過的碗，直接湊到邊，拿的話懟，“你又不是我。”
藥的苦味直衝鼻間，薄暖有點委屈，勾住他的手指撒：“喝一半行嗎？”
左右：“......”
左殿被氣笑了：“你打算喝半碗，倒一碗半？”
“那剩下的給你喝，行嗎？”薄暖跟他商量。
“......”沉默兩秒，左殿平靜地提醒，“這藥是人喝的。”
薄暖：“......”
藥還分男人人？
這實在及到了的知識盲區。
大概是覺得自己確實躲不過去了，薄暖認命地端了過來，鼓了鼓勇氣，著鼻子，一口氣把它喝掉。
喝完後，剛鬆了口氣，就被堵住。
睜大眼，想罵人，想提醒左殿，左右還在這裏，下一刻，男人便牢牢堵住所有的嗚咽聲。
左右脆生生的聲音從後傳來：“嫂嫂，我什麽都沒看到。”
“......”
許是也覺得這樣不合適，左殿很快便鬆開了，低眼笑：“真有點苦。”
薄暖回頭看了眼左右，小家夥正背對著他們，小胳膊還擋在眼睛上。
忍了忍，罵道：“你有病？”
左殿把碗接過來，把撈進懷裏往外麵帶：“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並沒有。”
左殿拖著音哦了聲，不正經地應：“那下次親久點。”
“......”
-
因為左殿的膝蓋了傷，薄暖便把兩人的臥室挪到了一樓，這樣就省去了爬樓梯這一步。
左殿看忙來忙去地收拾，語氣也不大痛快：“隻是傷了膝蓋，又不是斷了。”
“你閉。”薄暖正彎腰鋪床。
房間裏很幹淨，也不用怎麽打掃，床鋪好後，薄暖拍了下，催促：“去洗澡睡覺。”
想著他膝蓋的傷，薄暖考慮了一會，又提道：“別洗了，一下好了。”
左殿：“你幫我。”
“好。”
見答應的這麽幹脆，左殿挑眉，陳述句也變了疑問句：“你、幫、我？”
薄暖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你害什麽？”
左殿：“......”
停了幾秒，他低笑了幾聲，像是覺得格外有趣，輕咳了下：“當然了，你會把人家看，的呀。”
“......”
進了浴室，薄暖放了盆溫水，拿巾了，抬眼時，恰好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眉眼。
拿巾的手頓了頓，若無其事地安他：“你放心，你在我眼裏，就跟宋姨今天買的那個白切一樣。”
“......”
左殿額角跳了跳，他手，嗯了聲：“那來吧。”
這語氣，聽著有點不大痛快，薄暖也不知道是哪裏惹著他了，拿著巾幫他。
完後背，左殿冷不丁來了句：“來點生吧。”
“......”
左殿笑，好脾氣解釋：“打個皂。”
薄暖角了下：“不好衝洗。”
“那多沒味兒？”左殿冒了句。
薄暖眨眨眼，不解：“什麽沒味兒？”
一樓的這個浴室極其狹小，此刻又進了兩個人，更顯得仄，由於放了熱水，裏麵彌漫著淺淺的霧氣和。
左殿稍微有點m型的顯得格外紅，他手把人扯到懷裏，用力魯，低頭了下來，伴著含糊不清的聲音：“你不嚐嚐嗎？”
“......”
顧忌著剛痊愈的，左殿沒敢胡來，隻是摁在懷裏用力親了會，便放開了。
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會失控，他把巾接到手裏，聲音沙啞：“出去，老子自己來。”
薄暖覺整張臉被熱氣蒸得滾燙，聽話地轉，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別到膝蓋。”
“嗯。”
左殿洗澡的功夫，薄暖對著電腦理了下工作，沒多久，神思恍惚地打開訂票網站，鼠標上下。
過了幾秒，抿，把網站關掉。
左殿洗完後，抱著睡進了浴室，洗完後出來，又幫左殿上了次藥，然後在他懷裏。
想起今天單桃在電話裏說的話，薄暖心裏五味雜陳。
抬到左殿肚子上，單肘支撐著，半趴起來。
左殿正用另一隻自由的手玩著手機，見狀，抬眼。
四目相對。
“怎麽？”
薄暖盯著他漂亮的，低頭在角親了下，又了一下。
接連幾次過後，男人的呼息逐漸重起來。
左殿用盡全力氣推開的腦袋，啞聲警告：“不可以，你還沒好。”
仿佛沒聽到一般，薄暖拿開他的手，力道極重的又親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事每次都是左殿占主導，這次主了些，卻又有些不得章法，作生又別扭，一路咬痛他好多次。
卻生生瘋了他。
左殿氣推開，把摁在懷裏：“好了，老實點，嗯？”
薄暖抿抿，臉頰燙到不行：“老公，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
“嗯？”
“你說的，”想起白天的話，薄暖一字一句地提醒，“我在上麵。”
“......”
沉默幾秒，左殿狠狠了下的腰：“撐得住？”
薄暖眸孔烏黑發亮，是漂亮的紅，笑得極其明豔：“看不起人。”
左殿笑出聲，撈著的腰抱上來：“行，那就讓老公看看——”
“——你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