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唯一與例外。

28.9% / 196/679

翌日。

上午十點,薄暖還沒起床,約聽見外麵好像有人在說話,旁邊,了個空。

鼓了下臉頰,不太高興地翻,又睡了過去。

另一邊的客廳裏。

左殿懶散地倚在沙發裏,腳踝搭在膝蓋之上,仰頭看著對麵的居明明和黃素。

“之前是阿姨和明明不對,阿姨特地帶明明來跟你老婆道歉。”黃素賠著笑臉。

說完後,兩人齊齊盯著左殿。

男人的思緒像是跑空了,角扯了笑,但沒應聲。

盯著對麵的落地窗,左殿腦子裏全是昨天晚上他老婆笨手笨腳的樣子。

趴在他上,什麽都不會。

不會,也不會幫他戴,隻知道衝他撒耍賴。

險些把他弄崩潰。

最後還是他自己戴,自己

想到這裏,左殿忍不住笑了聲。

想回去親親

他眼睛轉了轉,視線落到對麵兩人錯愕的臉上,立刻回了神。

“哦,”左殿斂了角的笑,漫不經心地說,“再等會吧,我老婆還沒起床呢。”

黃素臉有點發黑,們一大早就來了,先是在院子裏等了一個小時,又在客廳裏幹坐了一個小時。

現在還要等?

大概是察覺到不滿的心態,左殿晃了下腳尖,散漫地說:“我老婆昨晚上累著了,不讓睡夠,那脾氣可大呢。”

“......”

聽到這話,居明明咬,心底像是打翻了一個醋廠,酸的差點維持不住表麵的平靜。

“還有,”左殿了下角,模樣格外野,“您該喊夫人。”

黃素忍了忍:“好。”

居明明的眼睛一直粘在他上:

“左殿,我記得上學那會兒,我們關係很好的,同年齡的,我是唯一一個能接近你的生,所以別人都喜歡讓我把禮給你......”

左殿抬眼,漫不經心道:“那是老子不願意跟生計較,要是我老婆敢幫別人給我遞書,你看我弄不弄。”

“......”

不懂,左殿坐直,前傾,格外認真地解釋:“隻有,才是那個唯一與例外,懂?”

居明明眼圈通紅,聽得明白,左殿的意思不過就是那時候若是別的生有那個膽子接近他,他也是同樣禮貌與客氣地對待。

所以,並不是那個唯一。

隻不過,是占了兩家關係的便宜,比別人多了些方便。

-

薄暖又睡了一會,總覺得客廳裏說話的聲音有點耳煩躁地爬起來,又抓了抓頭發,緩了幾秒,下床打開門。

這間臥室正對著客廳,門一開,客廳裏的人便都看了過來。

左殿挑眉,看著糟糟的頭發,還有著的腳丫子,起走過去把抱進懷裏:“吵到了?”

隻剛才那兩秒也足夠薄暖看清楚客廳裏的況,抿抿,小聲說:“放我下來,我去換服。”

總不好穿著睡麵對人家。

左殿無所謂地笑,直接打橫抱起,走到沙發上坐下,又把撈回懷裏:“趕的吧,我老婆還要睡回籠覺。”

薄暖覺得恥至極。

敵打扮的一明豔,而不修邊幅,穿著娃娃領的睡,連子都沒穿。

左殿似乎也發現了這點,背脊稍彎,把的腳握進掌心挲,似隨口說了句:“天涼了,以後穿子睡,嗯?”

“......”

停了幾秒,薄暖很尷尬,完全不能理解當著別人的麵,他是怎麽說出、做出這種厚臉皮的事

訕訕地理了下頭發,仿佛因為這樣,氣勢也比人家弱。

訥訥問:“你們怎麽來了?”

居明明站起來,剛想說話,就看見左殿又手把薄暖剛理好的頭發,邊邊笑著說:“沒事,這樣好。”

薄暖咬了咬牙,頂著一頭發,覺得這人就是有病。

居明明咽了咽嚨,心裏酸到無以複加。

左殿上學那會兒,整個人就極其囂張傲慢,每天目空一切,要拽不拽的。

除了他那幾個發小,仿佛從無在意的人與事

哪怕是衝別人笑,也能看出來,特別敷衍。

初中時,學校裏辦球賽,他被寧濤幾個拖著上了場,贏了輸了也無所謂,好像並沒有什麽勝負心。

而學校裏的生卻為他的這種寡淡,尖連連。

但除了,沒有人敢主接近他。

哪怕他對別人並不兇,卻因為這種濃厚的疏離與冷淡,讓人覺得靠近他就會傷,會被拒絕,而下意識地遠離。

那時候以為是特別的。

直到見到了薄暖

左殿對的喜與偏寵,濃到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好像隻有在麵前,他才會褪去表麵的那寒,讓埋藏在心底的熱了出來。

麵前,左殿有了男人七的樣子。

會笑,會怒,會吃醋,會占有。

居明明苦地笑了下:“對不起,之前是我和我媽錯了,我們向你道歉。”

黃素跟著說:“是阿姨的錯,請二夫人原諒。”

薄暖抿抿,抬眼看著左殿,男人衝笑了下,隨後悠悠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居明明和黃素互相看了眼,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左殿掀了掀眼皮,傲慢道:“道歉是你們的事,原不原諒是我們的事,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別再來招惹我老婆。”

居明明悄悄鬆了口氣,拉著黃素,又道了次歉,留下禮離開。

們離開之後,客廳裏定格幾分鍾。

薄暖眼:“你是不是喜歡過?”

“......”對於這種反手就倒打一耙的做法,左殿咬了咬牙,“你能別冤枉老子?”

薄暖鼓了下臉頰:“那你生什麽氣?”

“......”

長得這麽漂亮,”想到居明明之前講過的事,薄暖又覺得有點酸,“你青春期的時候,就沒過心?”

左殿氣極反笑:“老子青春期來得晚,見到你了才開始,不行嗎?”

那他青春期18歲才開始哦,確實晚的。

薄暖有點疑:“你發育這麽晚的?”

“......”

“你之前真的沒有喜歡過人?”薄暖不太相信。

像是忍無可忍,左殿了下角,拖著音調問:“你早?”

“......”

左殿:“按你的說法,那你青春期的時候,是不是喜歡過誰?”

“......”被他反噎了一句,薄暖愣了兩秒,然後磕道,“我那是被我媽管著,你又沒人管你。”

“哦,”左殿吊兒郎當地笑,“你媽管得了你的人,還管得了你的心啊,你心裏喜歡過誰?”

“......”

薄暖有點後悔招惹他。

瞅著的表,左殿半瞇著眼:“真喜歡過人?”

薄暖有點想笑,臉上也漸漸紅了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左殿臉上的表瞬間垮掉,聲音也冷下去:“老子不是你初?”

“......”

過了會兒。

左殿冷冰冰地問:“說來聽聽。”

“......”停了兩秒,薄暖憋著笑說,“是我初中時的一個學長,長得帥,績好,又,又溫,有一次學校裏評選優秀學生,我把三票都投給了他。”

隨著的話,左殿臉越來越差,這是有多喜歡,記得這麽清楚。

還三票都給了人家。

左殿瞥,沒好氣地問:“那怎麽不上啊?”

“你說什麽呢,”不滿他魯的用語,薄暖抗議,“人家那時候還小呢。”

“......”

默了兩秒,左殿麵無表地問:“後來不就長大了?”

因著他的表,薄暖險些繃不住,忍了下去:“那不是,還沒完全長大,就遇到了你了嗎。”

瞅著氣氛差不多了,意有所指地問:

“你看,我都這麽誠實了,你是不是,也該待一下了?”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