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薄暖眼睫就輕了下,主親了他一下,輕聲說:“你幫我拆下來,好重。”
左殿角上揚,把抱進懷裏,仔細地拆著冠,邊說:“你這下可要出名了,以後老公真得要靠你養了,你可千萬不能學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出了名就忘記自己的糟糠。”
“......”
許無黑從後視鏡裏看了他們一眼,角忍不住。
說著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件事,左殿把拆下來的冠放在一邊,狀似隨口問:“薄暖,之前說好的,秀展結束後,微博公開......”
薄暖的心沉沉地墜了下去。
現在的場景,讓覺自己就是個渣,一次次推翻之前的諾言,一次次隻給承諾,卻踐行不了。
抬眼,跟左殿的視線撞上。
兩人互看幾秒。
左殿角慢慢拉直,漫不經心道:“不行啊?”
沒等的回答,又似乎猜到了的回答,左殿角的笑意斂了許多,他眼神極淡,卻用輕鬆的語氣,甩了兩個字:“渣。”
薄暖角抿直,知道他這是又一次的妥協。
哪怕他很不開心,哪怕他很想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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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薄暖進浴室卸妝洗澡,磨蹭了許久,不知該如何麵對。
洗完澡出來,隨意換了舒服的服,發現左殿不在房間,四找了找,最後在走廊裏看到他。
男人上的外套已經掉,隻剩裏麵的白襯衫,恣意慵懶地塞進西裏,他吊兒郎當地靠在牆上,一條長曲著。
偏暗的線下,他仰著頭,角咬著支煙,煙頭散著猩紅的點。
兩秒後,他兩指夾著煙對著垃圾桶輕彈了下煙灰。
作練又不羈。
薄暖抿抿,走了過去,把煙從他裏掉:“我也想嚐嚐。”
“......”聽到這話,左殿低眼看,冷不丁地笑了下,直接拒絕,“敢?”
薄暖眨眼:“嗯。”
“......”
看著他被氣到快笑的眼神,薄暖把煙按在垃圾桶上熄滅,踮腳勾住他的脖子。
作很快,左殿沒有防備,徑直被拉低幾分,快要到上。
這瞬間的變化,讓他屏住呼吸,怕上的煙味兒熏到,一顆心髒也跟著了節奏。
薄暖輕咬了下他的瓣,小聲說:“嚐你裏的。”
說完,便直接覆了上去。
氣息滾燙的纏。
左殿勾住的腰,覺自己快被整死。
心底的不痛快,也隨之煙消雲散。
沒多久,像是不滿足,他邊吻,邊打橫抱了起來,踢開門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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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了一場的後果就是晚上的慶功宴遲到了。
“青芷”這邊的工作人員跟薄暖算是相,但跟左殿並不悉,隻知道他來頭極大,連他們的老板都要禮讓幾分。
席間,幾個姑娘跑過來,要跟薄暖合照,其中一個姑娘地送了一個禮,怯生生道:“姐,這是聖羅蘭家新出的。”
薄暖收了,認真地道謝,低眼看了下裏麵的東西,隨口問:“他們家的廣告語是不是,我是你的,但你是自由的?”
小姑娘兩眼放:“姐,你連這個都注意到了,不過他們家今年廣告語改了。”
薄暖:“什麽?”
小姑娘說:“縱然結局不如意,遇見便是上上簽。”
“......”
這句話像把利刃,直直地在薄暖的心頭。
有點白,低聲重複:“縱然結局不如意,遇見便是上上簽。”
“是啊姐。”小姑娘笑瞇瞇道。
薄暖眼神有些恍惚,似在自言自語:“是啊,已經是上上簽了。”
包廂裏線極暗,有人在對著屏幕唱歌,音樂聲很重,地砸過來。
左殿剛從洗手間出來,便看見一個人呆滯地坐在那裏,他走過來,視線又落到上的禮盒上:“什麽玩意兒?”
思緒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薄暖笑:“人家送的。”
左殿打開看了眼,又把蓋子合上:“喜歡這個啊,回家老公給買。”
不知在想什麽,薄暖握住他的手,著他的指,十指相扣:“大左,他們家的廣告語是,縱然結局不如意,遇見便是上上簽。”
“嗯?”左殿挑眉,“怎麽?”
暗線下,薄暖瞳孔黑的濃鬱,臉上未施黛,卻白到明,角淺淺的笑,認真地說:“咱們倆的遇見,便是上上簽。”
似乎是嫌這句話不夠吉利,左殿皺眉:“說什麽呢,這前麵還有句話你是沒發現?”
“......”停了兩秒,薄暖訥訥道,“沒關係,我們隻要記好的那句就行。”
“不行,”左殿打斷,格外霸道,“咱們倆,要就要最好的。”
沒打算跟他爭執,薄暖抬眼看他,眨了眨眼,小聲說:“老公......”
隻說了兩個字,便停下。
左殿正低眼看,耐心地等著。
薄暖咽了咽嚨,慶幸這裏燈夠暗,眼尾的紅能夠不被發現,努力說完:“我你。”
“......”像被的表逗樂,左殿低笑了聲,吊兒郎當道,“你這個表,我以為你要跟我分手。”
“......”
左殿用力了下腦袋,傾在額上親了下,語調也溫起來:“我知道,我的寶貝兒一直都是最我的。”
覺再這樣下去,自己要控製不住掉眼淚了,薄暖連忙起,牽著他的手說:“今天你還沒陪我散步。”
左殿壞笑:“不累啊?”
“......”
“行,”他起,拖著調說,“你都不嫌累,你力棒棒嗒老公更不怕。”
“......”
-
漣水的夜風冷,兩人跟其他人道了別,便沿著街道往酒店方向走。
薄暖晃了晃左殿的手:“老公,你之前在浩浩哥婚禮上跳的那舞,是什麽時候學的啊?”
“那個啊,”想起那天的事,左殿又笑,“知道你微博那天。”
薄暖:“”
見不懂,左殿補了句:“你微博上關注了個跳自由街舞的博主,以為你喜歡,就順便學了學。”
薄暖怔了怔,隨即想起一事:“羅野不會也是你那時候故意的吧?”
“......”
沉默代表著默認。
停了幾秒,薄暖鼓起臉頰:“你幹嘛老是這樣啊?”
“哪樣啊,能講點理不,”左殿有點好笑,學著的語氣,“那不是想著哪天哄你能用上?”
那確實用上了不是?
薄暖隻覺得鼻子發酸,拽著他的手停下,蠻不講理地說:“要背。”
“......”
左殿難得有些無語,他眨眨眼:“不是,你不是要散步?”
“你背著我散。”
“......”
又沉默了幾秒,左殿再次被氣笑:“我背著你,你散步?”
“啊。”
似乎是極度無語,左殿懵了幾秒,而後他認命地彎腰:“上來,小祖宗。”
薄暖順從地趴到他後背上,雙圈住他的腰。
見這麽不客氣,左殿又笑:
“我又想起了個笑話,說有個老太太自己沒有退休金,老公有,老太太為了爭口氣,就去找了個清潔工的工作,結果因為起不來床,每天便趕自己有退休金的老公,去幫掃大街。”
“......”
薄暖趴在他肩膀上,麵對著他的側臉,先是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聲:“你好煩啊!”
左殿跟著笑:“我就是那個命苦的老公。”
“你今天明明還說我是你的心肝小寶貝,”不太滿意他的話,薄暖理直氣壯的反駁,“以後也是心肝老寶貝。”
“......”
薄暖:“明明就很幸福。”
“......”
過了一會兒。
左殿逗:“明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