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鬧別扭,不知道他們倆人又怎麽了,杉杉打著圓場:“都說長得像姑姑,以後長大了也要漂亮的不得了。”
“明天該出院了吧,”聽到這,薄暖突然問,“叔叔阿姨也該到了吧?”
想起父母,杉杉笑:“嗯,薄煦去接了,明天月子中心的人會來接。”
見一切安排妥當,薄暖放下心。
抱著的寶寶,往左殿懷裏放,十分大方的顯擺:“給你抱一下。”
“我抱的比你多,”雖是這麽說,他依然小心翼翼地接到懷裏,“除了醫生,第一眼見到的是我。”
當時杉杉在搶救,薄煦陪在裏麵,康寶也要送去吸氧,一路都是他和醫生在守著。
“......”
許是想起往事,薄暖不太高興,轉頭叮囑:“杉杉,你跟煦煦一定要把小康寶看好了,有的人有收藏癖的,別給咱家小康寶走了。”
杉杉:“......”
左殿:“......”
說到這,薄暖心裏又升起擔憂,像是在自欺欺人,不停碎碎念:“康寶長得不像我,一點都不像。”
左殿把康寶放回嬰兒車,回來用力彈腦門:“走。”
“去哪?”
左殿冷笑:“二院。”
沒等說話,左殿又補了句:“你去住。”
“......”
被噎住幾秒。
薄暖小聲嘟囔:“真小氣,記仇怪。”
“......”
沒等多久,薄煦接了杉杉父母到了醫院,幾個人打了招呼,最後薄煦留下來照顧杉杉,薄暖和左殿陪著杉杉父母去吃飯。
席間,杉杉媽媽不停地誇讚著薄煦,然後視線又落到薄暖上,笑嗬嗬地問:“你們也該有孩子了吧?”
提到這事,薄暖就有些尷尬,想起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很心虛。
左殿陪著杉杉爸爸喝酒,聞言禮貌地笑:“我們不急呢阿姨,暖暖跟煦煦不一樣,吧,比較稚,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聽著這不知是誇還是貶的話,薄暖角了下。
杉杉媽媽滿意地笑:“你這老公也不錯,看看多知道疼人。”
“......”薄暖低頭,心裏暗罵,那是您不了解他,他這分明是在怪氣地數落呢。
飯後,兩人把杉杉父母送到了就近的酒店,又叮囑了服務員好好照顧著。
雖然薄家沒有長輩持,但見一切都被安排的極其妥帖,杉杉父母滿意地點頭。
因為左殿喝了酒,回蘭水灣的時候是薄暖開的車,開了一段,想起飯桌上的事,忍不住彎了彎眼睛,輕聲說:“大左,謝謝啊。”
從頭到尾,左殿是替代了薄家長輩的位置來招待杉杉的父母,他認真起來,做事穩重又周到,讓薄煦不至於在嶽丈跟前丟了麵子。
左殿多喝了兩杯,正躺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眼睛沒睜,語氣也很不爽:“說點人能聽懂的。”
“......”
又過了幾秒。
他冷不丁笑了聲:“要謝就來點實際行吧。”
薄暖有點揣不他的話,也搞不清楚他說的實際行,到底有多實際,便沒再搭話。
等車子進了蘭水灣停好,解了安全帶,認真地說:“你放心,下次我陪你家人喝。”
“......”
像是被的腦回路給氣到,左殿扯著角,似笑非笑:“你他媽給老子裝傻。”
薄暖輕拍了下他的臉頰,無比溫地說:“你他媽對著我講髒話。”
“......”
車安靜幾秒。
兩人都沒下車,彼此瞪著對方。
大概是覺得自己稚,左殿率先別開眼,臉上表也和下來:“老婆,小康寶真的像你的。”
“......”薄暖瞅他,“你不會想搶吧?”
“......”
停頓片刻。
左殿低眼看,角的笑也格外溫:“那天薄煦在陪杉杉,醫生把寶寶到我手上,睜著眼看我,我就很想你。”
他可能真的生病了。
看到有一丁點像的,心就的一塌糊塗。
提到這,薄暖忍不住又想起左司明,這左家的基因,真的有點可怕。
從駕駛座爬到左殿懷裏,溫聲警告:“你不能看到像我的,就想著把人家帶回家,要做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懂嗎?”
左殿額角跳了下,有點不滿的不解風,好好的氣氛怎麽移到法治節目上了,心理指定有點什麽問題。
他涼涼道:“我認識二院的院長。”
薄暖頓了頓,認真地詢問:“是因為你經常去那裏看病嗎?”
“......”
又被借力打力地噎到,左殿不怒反笑,像是格外想念氣自己的樣子,低頭在上親了親:“不想讓我把別人帶回家,就好好陪著我。”
薄暖有點想發脾氣:“你要是敢把跟我像的人帶回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
這下左殿覺自己也指定有點什麽大病,大晚上的,不回家抱著老婆睡覺,在這裏跟討論什麽鬼不鬼,帶不帶的。
他收了摟著腰的胳膊,一下又一下地親在臉上、上,含糊著聲音說:“咱倆一塊兒去住院吧。”
薄暖被他親的有點,順著話說:“兩個人還有團購價嗎?”
“......”
像是再次被的不解風給氣到,左殿直接堵住的,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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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過年的氣氛也越發濃厚。
薄暖每天忙到腳不沾地,要準備帶去左宅的禮,每天還要時間去看一看杉杉和康寶,工作室也要組織年會。
年二十六那天,薄文帶著爸媽和,來了寧市。
薄暖許久沒見到他們,中間又發生了許多事,便格外黏著他們。
白天帶他們在寧市轉了一圈,晚上三位長輩有點不住累,吃過飯便提前睡了。
薄文看了眼時間:“你們也回去吧。”
“啊,”薄暖不太願意,“我不能跟你睡嗎?”
大概沒猜到的想法,薄文有點驚訝,似笑非笑地問:“你老公願意?”
薄暖瞅了眼坐在椅子上打遊戲的男人,用腳尖踢了踢椅子:“我想跟姐姐睡。”
“......”左殿抬頭,沒什麽緒地說,“你多大了?”
覺這話有語病,薄暖不滿地說:“那我都這麽大了,回家不也得跟你睡嗎?”
薄文嘖了下:“我還是個寶寶,兒不宜的話題別在我麵前說。”
“......”
“姐,別理,”左殿起,順手把薄暖撈回懷裏,“康寶都比聰明。”
薄文揮手:“趕走,別在這裏發狗糧了。”
薄暖眨了眨眼:“大左,姐姐罵自己是狗。”
薄文被氣笑了,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扔了過去:“趕給我滾。”
左殿把抱枕接了過來,又放回桌上,回頭哄著:“趕走,被咬一口老公還得帶你去打針。”
“......”
薄暖不不願的被帶回了蘭水灣,洗完澡之後,換上舒服的睡,翹著兩隻腳丫子趴在床上玩手機。
左殿洗完澡進來,看到這副樣子,角忍不住上揚。
他掀了被子上床,又把抱進懷裏:“坐著玩,老公看會兒。”
薄暖玩的依然是消消樂,已經過了一千多關,後麵的關卡越來越難,道用完了,隻能等時間恢複力。
好不容易恢複的力又夠打一局,玩的格外仔細,想在睡前把這一關過掉。
勝力即將在,手指點了其中一組,還沒來得及點下一組,就被男人的手指點掉。
但他點的,不是計算好的那一組。
“......”
隨著畫麵上哭泣的臉出現,薄暖麵無表地盯著看了幾秒。
左殿眨了眨眼,理直氣壯道:“它哭的還好看的,像你。”
“......”
過了幾秒,像是突然回了神,薄暖把手機扔掉,轉就開始發脾氣:“你、為、什、麽、要、手、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