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把惹惱了,左殿一臉無辜:“我以為你想點那組。”
被氣到哭無淚,薄暖狠狠幾拳砸到他上,兇地說:“我要跟你分、房、住!”
“真的啊,”一點都沒把的脾氣放在眼裏,左殿直接攥住的兩隻手腕,將固定在懷裏,“先走的掉再說。”
“......”
想到那局即將要通關的遊戲,薄暖氣不打一來,小瘋子一樣地罵人:“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你太煩人了,怎麽會這麽煩人!”
“......”
聽著複讀機一樣的罵人方式,左殿被逗笑,忍不住火上澆油:“下次再敢說不回來住,把你遊戲刪了。”
“......”
停了兩秒,薄暖忽地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那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遊戲破壞掉。
還敢跟裝可憐、扮無辜。
想到這,薄暖怒火中燒,雙手雙被左殿固定住,抬頭張咬在他上。
咬的用力,左殿“嘶”了聲,連忙把手鬆掉,雙手掐著的腰提到上麵,笑的吊兒郎當地說:“咬。”
“......”
想到前幾天每天都被折騰的夠嗆,薄暖氣衝衝鬆開他:“我要睡覺了。”
“哎,別認輸啊,”左殿又把抓了回來,格外欠揍地說,“這風格可不像我們暖暖大漂亮啊。”
“......”
隨著這個稱呼,薄暖那憤死的怒火再次湧了上來。
惡狠狠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
場麵定格兩秒。
左殿低笑了聲:“你還會放狠話。”
他頓了頓,又挑釁道:“我不想等,你來打我啊。”
媽的。
薄暖就沒見過這麽欠的人。
撲騰著雙手雙腳,看也不看的,全打在他上。
左殿也不攔,邊笑邊讓打,等打累了,又把人撈回懷裏親:“好了啊,老公都被你打痛了。”
“你活該。”薄暖沒什麽神地回。
“好,我活該,”察覺到累了,左殿拍著的腦袋,“不鬧你,睡吧。”
薄暖閉著眼趴在他膛上,聽著男人穩重有力的心跳聲,疲倦也從四肢百骸湧了上來。
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地說:“大左,你明天是不是有事?”
“嗯?”左殿愣了愣,隨即笑開,“不舍得我啊。”
“......”
“剛才想跟你說來著,都被你氣忘了,”提到這,左殿忽而想起這事,“明天集團開東會,可能有點晚,別等我,早點睡,嗯?”
薄暖抬頭:“很多人嗎?”
左殿有點詫異,這還是第一次問這些事,他的臉:“怎麽了,想去玩嗎?”
“......”停了兩秒,薄暖搖頭,輕聲說,“就譚水跟著蘭謹姐的嘛,蘭謹姐會去嗎?”
聽到這,左殿笑,解釋說:“不去,但sun的總裁付亮國會去。”
“......”
沉默片刻,薄暖垂下眼睛,狀似隨口問了句:“他是誰啊?”
像是察覺到的古怪,左殿抬起的下,溫和地說:“他是我爸的心腹,隻是後來左青瀾上位後,不太喜歡他,他就被邊緣化了,他名下有點份,能力也不錯,sun就一直讓他管著。”
解釋完這些,他問:“怎麽了,你要是想看,明天帶你去,嗯?”
說到這,左殿蹙了下眉,問:“你上大學那會,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薄暖搖頭,“我沒怎麽出來過。”
想到那時候擺爛的樣子,左殿不疑有它,嗯了聲,又把回懷裏:“老公盡量早點回來陪你,嗯?”
“好。”
薄暖閉上眼,一顆心在悄無聲息的砰砰跳。
是見過付亮國的。
在那天晚上的酒局上。
武厲當初,也是隻查到了他頭上。
後來知道那人是左司明之後,甚至懷疑,是不是付亮國給下的藥。
那天人太多了。
今天會問這個,也是擔心被付亮國發現。
太慌張了。
然而轉念一想,若是左司明在,應該不會允許他發現,畢竟,左司明也不希左殿知道。
想通這一點,薄暖的心稍微安穩了些。
往左殿懷裏鑽了鑽,仿佛想找些安全。
注意到還沒睡,左殿低頭在額上親了親:“不是累了?”
薄暖鼻子很酸,總覺的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像一場夢幻泡影,不知道哪天就會被破。
抬頭在左殿下上親了下:“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怕他覺得奇怪,又加了句:“我過完年就要回去了。”
左殿角抿直,隔了半晌,才不痛快地說:“膽子都什麽樣了,敢不跟我商量就一個人跑這麽遠的地方。”
薄暖手他的臉:“你別罵了,你都罵了我很多遍了。”
“......”左殿板著臉,把的手按在臉上,邦邦道,“老子恨不得弄死你。”
薄暖無語:“給你弄。”
“......”
場麵停頓幾秒,左殿歎氣,把重新摟回懷裏:“別惹老子,讓你休息一下,都腫了,之前喊痛的是誰。”
“......”
-
翌日一大早,薄暖先是去了月子中心,又回了景陪。
半天下來,總是心神不寧,眼皮子直跳。
薄文在眼前揮了揮手:“你走什麽神,就半天沒見你老公。”
也注意到自己的狀態太過異常,薄暖趴在肩上撒:“姐,好煩啊。”
“煩什麽?”
薄暖停了兩秒,聲音有點空:“想回百穀鎮,跟你們一起生活,不想在這裏。”
“......”
以為是在開玩笑,薄文也沒太在意,想起另一件事,問:“小康寶的滿月宴,嬸嬸來嗎?”
薄暖一怔。
已經許久都沒有聽到過俞琴的消息了。
時間過去那麽久,心中的怨恨,好像已經消失許多。
想到這裏,忍不住苦笑,連左司明的事都願意放下,俞琴還是親媽呢。
但放下,並不代表願意原諒。
薄暖說:“這是薄煦的事,他自己做主。”
薄文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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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兒的昊天集團。
氣派寬敞的會議室,左青瀾坐在上首,會議室關了燈,隻有中間大屏幕上亮著PPT的投影。
他聽了會各部門的年終總結,又忍不住瞥他自己弟弟。
相比其他人的正襟危坐,左殿像是上沒了骨頭,癱在椅子上,明正大地拿著手機玩遊戲。
倒也知道收斂,至遊戲聲音沒放出來。
左青瀾咳了下,上麵正做報告的人停住,以為自己哪裏講錯了。
過了幾秒,會議室裏的氣氛陡然變得張。
似乎是剛打完一局,左青瀾看到他們家祖宗終於舍得抬眼,見所有人都看著他,左殿挑眉:“怎麽,我今天又帥出新高度了?”
“......”
“那真是沒辦法,”左殿笑了聲,欠揍地補充,“老婆給打扮的呢。”
“......”
左青瀾了額頭:“休息十分鍾。”
會議室的燈被打開,人群慢慢散開。
左青瀾挪到他邊,無奈道:“你能認真點不,你現在就像個在課堂上不好好聽課的熊孩子。”
“我那麽認真幹嘛,”左殿耷拉下眼皮,視線重新回到手機上,“我認真了,人家再以為我想篡位。”
“......”
想到剛才他隨意掃的那一眼,左殿不耐煩地說:“還有,能快點不,那什麽有的沒的,一句話能講清楚的事,別搞它個十幾張PPT行不?”
左青瀾失笑:“...你著什麽急?”
左殿掀起眼皮子看他,目帶了點得意:“我老婆,你弟媳婦,可離不開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