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很無語,這休息的十分鍾,左青瀾連喝了兩杯水。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放下杯子,又提了句:“你滿世界炫耀老婆,不怕弟妹生氣?”
“......”好像沒想到這一點,左殿頓了頓,“會嗎?”
左青瀾反問:“你覺得呢?”
左殿認真的思考了會,覺得左青瀾說的好像也沒錯,他老婆子比較低調,但在他的折騰下,承力好像也越來越強了。
應該不會的吧。
但以防萬一,還是稍微收斂點吧。
接下來的時間,左殿沒再說話,半癱在椅子上,聽著無聊的會議容。
到了晚上八點,會議還沒有結束的樣子,左殿有點不耐煩,趁著再次休息,他走出會議室氣。
左司明帶著幾個人從會議室出來,見他站在窗邊,似乎有話想說。
餘瞥見旁邊的人,左殿轉,扯了下角:“幹什麽?”
左司明了,神極其複雜:“什麽時候帶老婆回家?”
“三十那天吧,”提到這個,左殿來了神,他吊兒郎當地問,“你給我老婆準備什麽見麵禮了?”
沒等他說話,左殿接著說:“不能比給大嫂的差,不然我們不要。”
左司明:“......”
氣氛沉默的有點古怪,仿佛看出他的不對勁,左殿瞇著眼打量他,語氣也不太爽:“你想說什麽?”
不知在想些什麽,左司明半晌沒說話,最後像是極其無奈:“就非不可?”
聽到這話,左殿臉沉了下去。
他眼睫稍垂,角掛著諷笑:“你別跟我說,你有意見。”
又說:“就算有意見,也憋著。”
“......”
注意到他的表,左殿瞳底也著火,聲線又冷又:“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讓留下來,你若是給我嚇跑了......”
話沒說完,旁邊又走過來一個人,似乎完全沒察覺到他們這裏的劍拔弩張,笑嗬嗬地打招呼:“二,二夫人是哪家閨秀啊?”
左殿用眼尾掃了他一眼,不客氣地問:“你誰啊?”
得著你問?
付亮國被噎住:“...二真會開玩笑。”
停頓須臾。
付亮國打哈哈:“能配得上咱們二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這句話似乎取悅了左殿,他角輕扯了下:“要你說。”
“......”
瞧著時間不早,馬上又要開會,付亮國諂地誇:“等二辦婚禮那天,咱們也能得見二夫人真容,必定天香國......”
左殿瞥他,冒了句:“我手機裏有照片。”
“......”
左殿又欠揍地補了句:“但我不給你看。”
“......”
左司明像是有點忍不住了,喊了付亮國一聲,兩人又進了會議室。
見他們倆人進去,左殿掏手機,打開相冊,手指卻頓在那裏。
似乎有點不敢置信,他又翻了翻,所有的照片都不見了。
他站在原位,自言自語:“是我眼瞎了還是手機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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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回到蘭水灣時,薄暖剛洗完澡躺床上,拿手機放了部電視劇,正看得津津有味。
臥室門被推開,一抬眼,左殿風風火火地進來:“老婆,我手機裏照片都不見了。”
薄暖十分坦然:“我刪的。”
左殿:“......”
他想過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這點,關鍵還這麽誠實,左殿被氣笑了:“你刪我相冊幹嘛?”
薄暖直白地說:“因為你一定又要拿我照片滿世界給人家看。”
“......”
想到左青瀾的話,左殿喃喃自語:“左青瀾真不愧是談了18任朋友的人。”
猜的可真準。
“......”
這一刻,他反應似乎有點遲鈍,過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抓拍的,你賠我。”
薄暖不滿地鼓起臉頰:“我就在你麵前,你要什麽照片。”
這個。
好像有點無從反駁。
左殿懵的在床邊站了好大一會,見他老婆又低頭看電視,也不再搭理他,又覺得委屈:
“你賠我。”
“......”
薄暖抬頭,見他這樣子,又覺得好笑,彎了彎眼睛:“大左乖,去洗澡。”
又等了一會兒。
旁邊的人依然像個柱子一樣,杵在那裏,想著他今天應該很累了,薄暖歎氣,溫地哄他:“我這裏有備份,去洗澡,回來陪我看電視,好不好?”
聽到這,左殿角一鬆,心滿意足地服:“今天本來想給付亮國看一下來著呢,他真是沒福氣。”
“......”
聽到這,薄暖沒抬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心髒卻開始,重重的,一下,接一下地,跳。
強烈的不安忽地襲卷全。
像是孤一人在暗夜裏行走,下一刻,不知黑暗裏,會有什麽東西向走來。
耳朵裏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消失。
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有一種劫後重生的心慌。
薄暖丟掉手機,在左殿驚訝的眼神裏,攀到他上,抱著他。
“怎麽了?”左殿托住的大,“看的恐怖片?”
薄暖悶在他脖頸裏,眼圈酸的難:“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
左殿原本想解釋兩句,會議還沒結束呢,他是提前回來的,但見到這樣子,又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側頭在臉頰上親了親,低聲道歉:“對不起,是老公回來晚了。”
薄暖圈住他的脖子,退後兩分,盯著他看了兩秒,歪頭吻在他上。
對的主,左殿向來是毫不客氣的笑納,很快便反客為主地回吻了回去,徹底掌控了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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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八這天,薄暖一覺睡到快中午,左右在外麵砰砰砰地敲門,門沒鎖,小姑娘直接推門進來。
“嫂嫂,你怎麽還不起床?”左右趴在床邊,脆生生地問。
薄暖又困又累,把頭蒙進枕頭中:“你哥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左右笑瞇瞇道,“我中午前喊你起床呢。”
聽到這話,薄暖醒了醒困:“他幹嘛去了?”
左右歪著腦袋:“他去給你買花了,說是什麽一周年。”
“......”
確認關係一周年。
上年,回了宿水,俞琴幫安排了相親,恰好被左殿看見了,他馬不停蹄地趕到百穀鎮,那天晚上,答應做他的朋友。
想到這,薄暖角彎了下。
剛梳洗完,院子裏就響起了車子聲,薄暖趴到窗邊往下看,這天燦爛,男人開了輛敞篷跑車,後座裝滿了紅的玫瑰。
聽到樓上的靜,左殿抬頭,他穿了件黑,人高長地側倚著車門,耳上寶藍的耳釘襯得他冷白,眼神睥睨,傲慢非常。
停了兩秒,左殿角上揚,張開雙臂:“跳下來。”
“......”
好吧。
所有浪漫的泡泡,在他的這句話裏,全部破滅。
注意到的無語,左殿輕笑了聲,從車裏拿了枝玫瑰,朝上揚了下:“下來拿。”
薄暖眼睛彎月牙兒:“老公,以後別買了。”
左殿挑眉:“怎麽?”
兩人就這樣,一個低頭,一個仰頭,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閑閑地聊了起來。
薄暖眨眨眼:“浪費錢。”
“......”
再度被的不解風氣到,左殿低頭看了眼那些玫瑰花,又抬頭:“你給我把‘浪漫’兩個字抄一百遍。”
“......”薄暖角了下,隔空說,“那你給我把‘浪費’兩個字抄兩百遍。”
左殿:“......”
左右站在車邊,看看上麵的嫂嫂,又看看下麵的哥哥,良久,歎氣,決定還是犧牲一下自己,全一下他們。
說:“我來抄,給你們倆個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