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撒謊,所以爛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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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結束之後,薄暖便跟著左殿直接回了蘭水灣。

到家時左右慌裏慌張地關掉電視,撲到懷裏,諂地說:“嫂嫂,我好想你。”

“......”

左殿看見這一幕,笑得樂不可支:“怪你哥,沒提前打電話通知你嫂嫂要到家了。”

“......”

知道自己的那點子小心思被看穿,左右有點心虛,抬頭,視線落在某一點上,頓了頓:“哥,你怎麽了?”

左殿,又笑:“問你嫂嫂。”

“......”薄暖抿抿,溫和地解釋,“他撒謊,所以會爛。”

聽到這話,左殿挑眉:“你還會教育孩子。”

薄暖低眼看左右,沒理會他的怪氣,認真地說:“右右千萬不能學他,否則長大後會變他這樣的人。”

“......”

-

累了大半天,薄暖沒在樓下多耽擱,很快就上樓洗澡睡覺,躺在被子裏的時候,渾忽然鬆散,疲倦從四肢百骸襲卷而來。

左殿上來時,已經睡著了,被子拉到下,隻出半張臉,眼睫在臉上投下一小塊翳。

擱在旁邊邊櫃上的手機一直在亮。

他掀了被子上床,把人抱進懷裏,才單手拿著手機看消息。

家族群裏的消息顯示有幾百條,通訊錄上加好友的信息也有幾十個。

他先是看了消息,裏麵嘰嘰喳喳鬧著二嫂怎麽回去了,晚上要不要過去吃飯之類的話,中間還有幾張照片,不知道是被誰抓拍的。

照片上的薄暖裹著白的羽絨服,脖子上鬆散地圍著圍巾,長發隨意挽了下,明又慵懶,正仰頭笑瞇瞇地看他。

下麵一群人留言:

“二哥,瞅瞅二嫂看你的眼神,藏不住的。”

“以後你要是對不起二嫂,我們集給你寄刀片。”

“1。”

“10086。”

左殿耷拉著眼皮子看了會,把那張照片保存下來,然後回了句:

“誰再敢拍我老婆,老子弄死他,以後每年三十回去吃午飯,其他時間勿擾。”

說著,把上麵的好友請求通通拒絕,又直接退了家族群。

關機。

一個個都做夢呢,能分給他的時間都有限,還能讓那些人占去了?

-

隔日寧濤幾個一大早的就來了電話,要出去聚聚,地點選在了城郊的天農場。

農場裏做了房,裏麵種滿了各鮮花,幾張桌子和藤椅,兩盞裝飾用的舊燈,氣氛搞的倒是不錯。

幾個人都帶了伴,薄暖這些天記了太多人,覺臉跟臉之間,都已經混淆了,努力的把每個人的特征都記下,生怕再喊錯人家名字。

左殿半靠在椅子上,瞥了眼有些發直的眼珠子,嗤地笑了,引的寧濤幾個好奇地看過來。

“你笑什麽?”寧濤拍桌子。

薄暖也跟著看過去。

怕惹到,左殿輕咳了下,輕飄飄道:“你長得好笑。”

寧濤:“......”

宋仁興牽著他昨晚上剛朋友,得意道:“慶祝兄弟單,今天我請客啊。”

薄暖的視線又移到他朋友上,人高長腰細,是個辣妹。

“十瓶羅曼尼康帝,”左殿抬眼,慢條斯理道,“七十年代的。”

“...,”聽到這要求,宋仁興口,“你也不怕撐死。”

左殿:“我拿來洗澡。”

“......”宋仁興咬牙,眼睛對上薄暖,“暖暖,幫哥哥求個。”

左殿原本沒骨頭一樣地歪在椅背上,聽到這話他半瞇著眼,坐直,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砸了過去:“你他/媽誰哥哥?”

“......”

大概是覺得自己男朋友尷尬了,宋仁興的朋友笑嘻嘻地接:“是我哥哥,我哥哥。”

“乖,謝謝親的,”宋仁興在臉上親了口,得意地說,“誰沒有啊。”

左殿冷笑:“十瓶,別磨蹭。”

薄暖不懂酒,打開手機查了下,十瓶好多錢,偏頭:“幹嘛跟人家要這麽多?”

“因為他就是個畜生。”宋仁興開口罵。

場麵定格幾秒之後,左殿懶散道:“那天晚上的一排姑娘,全是他的。”

“......”

薄暖和宋仁興的朋友同時沉默了。

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僵,宋仁興敗下陣來:“行!十瓶!”

左殿嗬了聲,低眼腕上的向日葵,像剛想起來一般:“我記錯了,好像不是他的。”

“......”

他目,直直定在寧濤上,拖著音調啊了聲:“是這狗貨的。”

寧濤:“......”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拉薄暖唱歌的事

不就是一首歌嗎!

至於這麽記仇?

似乎是沒搞明白狀況,薄暖又火上澆油的來了句:“胖虎,咱倆去前麵唱歌吧,上次那歌,你唱得真好。”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寧濤自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他歌唱得好。

他甚至都沒發現薄暖也喊他胖虎了。

左殿被氣樂了,似笑非笑地重複:“唱得好?”

“啊。”

“哪裏好?”

薄暖仔細回想著上次的景,認真地分析:“他雖然跑調,但每個調又都在他自己的調上,很有規律,絕不是跑的。”

沒等左殿再說什麽,寧濤蹭一下站起來,兩眼含淚:“妹妹!打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妹妹!走,哥哥寧願被打斷,也得帶你再去唱一首!”

“......”

看著他們倆人親親熱熱的跑前麵唱歌,左殿有點懷疑自我:“我老婆是不是都不記得我才是老公了?”

魯能一直坐旁邊悠悠地喝茶:“放心,咱們國家是一妻一夫製。”

宋仁興也有點同地看著他:“你要好好謝法律,它保證了你的原配地位。”

“......”

-

大概是難得遇到知音,寧濤拉著薄暖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華燈初上,房裏點上了暖的燈籠。

同時,農場主過來苦苦哀求,說再唱下去,旁邊的住戶威脅要報警了,寧濤擼起袖子要去找人家幹一架。

薄暖笑到肚子痛,扯著他的角拽回了桌子旁邊。

桌上已經擺上了熱騰騰的食,還有宋仁興人送來的紅酒。

左殿好像在藤椅上睡了一覺,睜眼時,瞳孔有點失焦,視線落到薄暖抓住寧濤角的手時,眸底變暗,嗓音帶著剛睡醒的啞:“給老子把手撒開。”

“......”

發現他有點炸,薄暖坐過去,抱著他胳膊,給他順:“老公,你是睡覺了嗎?”

“......”

薄暖自顧自地說:“那你怎麽不喊我啊?”

覺得這句話還有點良心,左殿沒好氣道:“喊你陪我睡?”

“......”停了兩秒,薄暖真誠地說,“我把胖虎帶來給你醒神啊。”

“......”

左殿回味了幾秒的這句話,這話怎麽聽怎麽親昵,什麽把胖虎帶來”?

胖虎是他發小!

是他老婆!

這兩人直接越過自己,因為一首調跑的親媽都認不清楚的歌,關係像火山噴發,溫度在瞬間上升到可以融化一切的程度。

見他還不高興,眼底也晦暗,薄暖歪了歪腦袋:“要不我給你唱,我學會他的唱法了。”

“......”

所以他老婆一個好生生的人,是被胖虎給帶跑調了?

宋仁興咳了咳,把醒好的酒倒進杯子:“吃飯。”

薄暖端了個酒杯,討好地遞過去:“老公,你要的帶著金錢味道的酒來了。”

“......”

聽到這話,宋仁興又開始痛,拖著哭腔說:“十瓶啊!我一輛超跑沒了!”

大概是被他的反應取悅到,左殿把酒杯接了過去,低頭聞了聞,停頓兩秒,欠揍地說:“果然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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