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上,左殿和寧濤坐在一起,趙天藍站在他們後,小姑娘正低著眼,躬著,手掌撐在左殿的椅背上,看起來像在抱著他,而左殿沒有正麵對鏡頭,偏頭看著趙天藍。
兩人視線像在膠著。
又好像在親昵地說著什麽。
薄暖對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久到關悅洗完澡出來,順眼瞥了下,又罵了句髒話:“你不趕回去抓?”
“......”似是再次被的用詞驚到,薄暖把手機關掉,“不回。”
關悅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堆護品往臉上拍:“也是,就你老公那樣的,他自己要是不自覺,抓是抓不過來的,一堆人往上撲。”
“嗯。”
注意到低沉的狀態,關悅回頭:“怎麽了?”
薄暖往床上一躺,喃喃回:“有點想我老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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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則新聞在網絡上發酵起來,起因是一個博主出了昊天集團二公子的份,一些細節控們,多方對比,發現那個神又低調的竹大跟昊天的二公子竟然是同一個人。
引起一片嘩然。
接著,便是昨天機場上,鋼琴大師顧嘉士的兒熱擁抱一神男人的事件,不過片刻,就被人出來,那個男人,就是竹影的竹大兼昊天的二公子。
一群跑到微博上留言:
-顧老師的兒就是竹大的青梅?
-聽說是要辦婚禮,難怪顧嘉老師長居國外,突然回來是為了參加兒和婿的婚禮吧。
-難怪一直不出來是誰,門當戶對,王子與公主的故事。
李浩看到這些消息時,手機差點掉到地上,他看了眼剛從錄音室出來的男人,又看了眼手機,想著要不要跟他說一聲。
他視線太過強烈,左殿想不發現都難,他掀了掀眼皮:“說。”
“......”李浩停了兩秒,把手機舉到他眼前,“你自己看。”
微博上的留言還在增加,左殿垂眼,表越來越冷凝,他手指,眼睛定在“”字上。
隨後他點了進去,上麵是被人單獨截出來的,趙天藍撲到他懷裏的那幾秒視頻。
看到這,他角抿直,臉僵,手掏口袋裏的手機。
似是有點慌張,他按了兩遍指紋才解開鎖。
手機上有幾條信息和電話,都是在詢問他到底怎麽回事的,但其中,沒有一條,是薄暖發來的。
許是沒有看到,那麽忙。
左殿的結了下,撥通了號碼,響了十幾聲,那頭被接通,聽起來還在睡覺,聲音帶著慵懶的睡意。
他悄悄鬆了口氣:“老公是不是吵到你了?”
薄暖眼睛,慢慢坐起來:“嗯?沒事,該起了。”
“什麽時候回四州?”
“明天。”
聽到這,左殿角一鬆:“那我訂今天的票,明天去機場接你,嗯?”
緩了這幾秒,薄暖醒了神,慢吞吞道:“不用了,你不是很忙嗎,有時間再來。”
左殿聽不出的異常,那種沒著落,心一直飄在半空的覺又再度襲來,他輕咳了聲:“不忙,今天去,明天就能見到了。”
“哦。”
掛掉電話之後,李浩的神難以言表:“你這一撒手,多工作得往後推?”
左殿眼瞼稍垂,看不出緒,右手把玩著手機,聲音寡淡:“把視頻撤掉,所有有關趙天藍的帖子和留言都刪了。”
“......”
說完這些,他直接訂了去四州的機票,算下時間,等他到了,還可以先煮個湯再去接。
在去機場的路上,他登錄微博,直接@了薄暖的微博,附了句話:【別猜,老婆生氣了,趕著去哄呢。】
這條微博一出,薄暖的份也不再是,短短時間就被人出了許多信息,有之前【千年】的MV,漢服秀的軸模特,elope的老板兼首席設計師。
帖子裏細數了曾經得過的各種大小獎項,還有許多的路圖,甚至有人專門以的穿搭開了教學分析帖。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薄暖正跟關悅在秀場上,這場秀關悅似乎不太滿意,本著尊重的原則還是堅持看完了全場。
出來之後,婉拒了負責人的邀約,直接帶著薄暖回了酒店。
經過酒店大廳時,幾個前臺姑娘嘰嘰喳喳地跑過來,紛紛說著今天火的新聞。
薄暖頓了頓,按們的提醒打開手機,看到自己微博在幾個小時之增加的數量,更多的是底下數不清的祝福留言,心底那點莫名的醋意又消去很多。
關悅瞅,調笑道:“陷的人哪,太不理智了。”
“......”
-
翌日回到四州時,是中午十一點,下了飛機,取了行李,過機場巨大又明的玻璃窗,已經能看到這座城市的春。
三月初春來臨,萬複蘇。
關悅大老遠就瞧見自己的男朋友,提著箱子就飛奔過去,機場人來人往,兩人毫無顧忌,擁抱接吻。
薄暖又氣又好笑,視線一轉,就看到十幾米開外的男人,他似乎剛到,正低頭對著手機打字,很快,薄暖的手機上就多了條信息。
拎著箱子過去,大概也聽到了靜,左殿抬頭,恰好對上的視線,男人角咧開,張開雙臂,等著跑過來。
薄暖角笑意很淡,滿腦子都是趙天藍跳到他懷裏的樣子,不不慢地走過去,隻把箱子遞到他手裏:“走吧。”
“......”
左殿張開的雙臂就頓在半空,隔了半晌,他收回手,撓了撓腦袋,一手接過箱子,一手去牽的手。
一個月沒見,思念如水,滾滾而來。
他的手掌稍稍用力,將綿綿的小手攥了些,聲音帶著笑意:“這怎麽不跟你老師學學?”
順著他的話,薄暖下意識的往關悅那看,頭頂又傳來男人的低笑聲:“看什麽,羨慕啊。”
怕他在機場來,薄暖拉著他往外走:“咱們先走。”
左殿卸了幾分力道,任把自己拉到門外,一出門,外麵的春天氣息撲麵而來,空氣中浸著迎春與玉蘭的香味。
從機場到住大概要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薄暖緒不高,一路也沒怎麽說話,隻有左殿問話時,才簡單的回幾個字。
一來二去,左殿臉也變得難看起來,眼底著晦暗,他抓著的手了,沒再開口說什麽。
又過了幾秒,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麽,他手指一頓,將的手拿高兩分,待發現無名指上空無一時,聲音也冷下去:“戒指呢?”
薄暖微怔,戒指上次拿下來裝進子口袋之後,當天晚上子就放到洗機裏麵洗了,然後——
就沒找著。
想到這,薄暖抿抿,訥訥道:“丟了。”
話音落,明顯覺到男人上的溫度直接降至零下,左殿著火問:“怎麽丟的?”
這事薄暖不敢撒謊,老實地待:“我找了好幾個晚上,沒找著,想著它會不會順著排水管被衝走了。”
“......”
空氣仿佛都被冰凍住。
像是覺得就因為那點原因,就把戒指拿下來,有點太過牽強,左殿鬆開的手,麵變得疏離又寡淡,隻淡淡嗯了聲。
沒再多說什麽。
接下來的路,兩人都沒再吭聲,一路無言的下了車。
一直到進了房間,左殿把箱子放下,一聲不吭地進了洗手間,薄暖跟在他後,看著他打開洗機,又拆了管道,每個角落都細細找了一遍。
沒有。
確定沒有之後,左殿又把管道裝了回去,他轉,嗓音聽不出來緒:
“別在我眼前杵著,否則,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