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事情它不會再壞了。

37.7% / 256/679

到警局理完事之後,那人也被拘留,得來的口供上顯示他是薄暖,一個陷癡狂的

並且,喝了很多酒。

想必也的觀察了許久,才清了每天的路線,仗著酒勁,便肆無忌憚地下了手。

關悅幫裝了杯熱水:“這種況還出什麽差,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薄暖罵。

仿佛過了許久,薄暖從怔怔中回神,輕聲說:“老師,我能去你家住一晚嗎,咱們明天出發,行嗎?”

實在太累了。

快堅持不住了。

關悅心疼地看著:“行,晚上跟老師睡。”

時間已經很晚,應安寧把們倆人送到家,忍不住多說了句:“姐,要不,你去申請個宿舍吧。”

聽到這,關悅點頭:“沒錯,這樣以後下課晚了,就直接在學校裏住下。”

薄暖的力氣都已經消耗殆盡,疲憊地點頭:“回來再說。”

這樣,應安寧也沒多說,又留了一句:“要是不住校,到時候太晚了我送你,反正我住的也不遠。”

薄暖抬眼,努力出抹笑:“謝謝你,安寧。”

應安寧擺手,轉離開。

關悅平時跟男朋友一起住,今天也因為出差,沒男朋友過來。

翻出醫藥箱,找了碘伏棉簽,輕輕掰斷,邊幫薄暖傷口邊嘮叨:“你說說你,是怎麽回事,擱別的小姑娘,還不得哭哭啼啼好幾個月,你倒好,十分鍾就緩過來了。”

剛才沒覺,現在放鬆了,額上的疼痛也跟著傳來。

薄暖吸了口氣,想往後躲:“好痛。”

關悅放輕了作,又的頭發檢查:“差點給薅禿了。”

“......”

清理完傷口,薄暖先去洗澡,關悅重新收拾了下床鋪,想了想,又點了個助眠的油。

兩人都收拾妥當之後,已經接近淩晨。

房間裏的燈被關上,黑暗中,一切緒都仿佛有了可藏匿的地方。

許久,薄暖輕聲說:“老師,這事別跟我老公說。”

“......”

沉默片刻,關悅側著,借著窗外影綽的燈,看著的這個學生,聲音也難得正經:“你應該告訴他。”

薄暖沒說話。

看著天花板上昏暗的花紋,過了半晌,才緒說:“我不喜歡做沒用的事。”

已經發生過的事,已經被解決的事,說了一點意義都沒有的事

說了,又幹嘛呢。

關悅表複雜:“暖暖,你這個習慣可不太好,你要學著依賴別人。”

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的話,薄暖沒再說話。

漫長的沉默。

關悅知道,並沒有睡著。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一分一秒的,被拉長。

“我習慣了,”黑暗裏,薄暖突然開口,聲音很輕,有點空,“每次,我都是一個人,我隻要熬一熬,熬一熬就過去了,事它不會再壞了,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隨著這句話,關悅的心險些被撕碎。

忍著難過,把薄暖摟進懷裏,輕輕拍著的後背,無聲地安

再一次的沉默。

關悅覺到自己懷裏的姑娘在輕微的抖,隔了好久,細弱的哽咽聲,微不可察的傳來。

想,一定聽錯了。

薄暖這麽堅強的姑娘,一定不希別人看到哭。

所以,是聽錯了。

-

翌日的寧市,從四州來的飛機,剛剛落地。

下了飛機,左殿打開手機,看到上麵的消息,頓了片刻,然後他電話打了過去,提示關機,他轉頭又將電話打給了寧濤。

寧濤好像是被吵醒的,聲音帶著朦朧的睡意:“嗯,是的,要出差,昨晚上就走了,我跟你說,你可真有福氣,我妹那手藝真不錯。”

確認過之後,左殿懶得聽他講廢話,直接把電話掛斷。

顧嘉有些疲憊:“左殿,先陪老師回趟家。”

“好。”

趙天藍神依然不好,到了寧家,見到左殿要走,連忙抓住他的服:“小二哥,你能不能陪我一天?”

顧誠也聽說了他們在四州的事,既擔心寧濤又心疼趙天藍:“小二,你就在這裏待一天,正好晚上你爸媽也要過來,到時候再一起回。”

左殿頓了下,點頭同意。

昨天在飛機上一夜沒睡著,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都是薄暖強忍著眼淚的表,他半躺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手機,思緒有些混

沒過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著。

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薄暖在哭。

在喊救命。

他好像看見有人往的杯子裏扔了藥,然後眼睜睜看著喝掉,接著,被人帶走。

外麵漆黑至極,被人拖到巷子裏,直接扔到了地上。

沒有人來救

抱著膝蓋,長發覆住的臉,肩膀輕,不知是在哭還是在害怕。

可能兩者都有。

那高大的影逐漸靠近抬起蒼白的臉,裏不停地說著:“求求你,能不能放了我。”

沒有人來救

不會有人來救

心髒突然重重地跳了下,據說這是大腦以為人類死亡,而對心髒發出的指令。

左殿猛地驚醒,他眼神中還帶著驚惶,呼吸有些急促,心底那濃重的不安,像累積到了極點。

他又撥了薄暖的手機,依然是關機。

他坐直,發現角被拽住,趙天藍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還抓著他的服。

左殿把的手扯掉,起去了外麵,又打了羅野的電話,然而羅野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隻是安了他一句:“放心吧,關悅和應安寧都在,會很安全。”

聽到這,左殿嗯了聲,眸底晦暗沉。

-

過了大概一周,寧濤從四州回來,他頭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恢複,線也要過段時間才能拆,見到左殿,寧濤笑嘻嘻地打招呼:“喲,這臉這麽差呢,不就是我妹出了幾天差嗎。”

左殿靠在沙發上,看不出來緒,他連眼神都欠奉一個。

見他這副衰樣,寧濤撇:“你是在想我妹呢,還是嫉妒我妹給我送飯了?”

話音落,左殿眼睫忽然,他手指頓住,過了幾秒,像是突然發現什麽盲點,抬頭問:“送飯?”

“對啊,”寧濤得意洋洋地說,“的飯盒呢。”

場麵定格幾秒。

左殿大腦有點空白,像是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他心髒突然咯噔一下,連忙把手機拿出來,調出他離開那晚的監控視頻。

他將薄暖進門時的畫麵放慢,在看到空空如也的雙手時,瞳孔一

想要仔細看一看的表,卻發現整張臉都被頭發遮住。

像是在刻意回避著監控的攝像頭。

一種不詳的預再次襲來。

他窒息了片刻:“回去的時候,飯盒拿走了沒?”

寧濤:“拿走了啊。”

聽到這個回答,左殿發白,喃喃自語:“可是回家手上怎麽沒有東西?”

-

左殿去了四州。

他已經一個多星期聯係不上薄暖了。

打開房門,裏麵依然是他走時的樣子,隻是臥室了些,臺上的小盆栽也幹枯死掉了,房間裏靜悄悄的,蒙上了細微的灰塵。

窗簾拉開,灑落,能看到半空中飛舞的灰塵。

寂寞如雪。

左殿先去廚房搜了一圈,然後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沒有那個飯盒。

許是半路上搞丟了,或者嫌麻煩,嫌重直接扔了,他老婆本來就是個氣包。

然而這種想法,本說服不了自己。

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左殿先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冰箱裏也沒什麽東西,又換鞋出去補充食材。

走到那條很熱鬧的胡同時,一個賣的老板娘喊住他:“哎帥哥,你來了啊。”

左殿停下腳步:“你好。”

“你老婆怎麽樣了,”老板娘熱心地問,“那天的事,可把我們都嚇死了。”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