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理完事之後,那人也被拘留,得來的口供上顯示他是薄暖的,一個陷癡狂的。
並且,喝了很多酒。
想必也的觀察了許久,才清了每天的路線,仗著酒勁,便肆無忌憚地下了手。
關悅幫裝了杯熱水:“這種況還出什麽差,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薄暖任罵。
仿佛過了許久,薄暖從怔怔中回神,輕聲說:“老師,我能去你家住一晚嗎,咱們明天出發,行嗎?”
實在太累了。
快堅持不住了。
關悅心疼地看著:“行,晚上跟老師睡。”
時間已經很晚,應安寧把們倆人送到家,忍不住多說了句:“姐,要不,你去申請個宿舍吧。”
聽到這,關悅點頭:“沒錯,這樣以後下課晚了,就直接在學校裏住下。”
薄暖全的力氣都已經消耗殆盡,疲憊地點頭:“回來再說。”
見這樣,應安寧也沒多說,又留了一句:“要是不住校,到時候太晚了我送你,反正我住的也不遠。”
薄暖抬眼,努力出抹笑:“謝謝你,安寧。”
應安寧擺手,轉離開。
關悅平時跟男朋友一起住,今天也因為出差,沒男朋友過來。
翻出醫藥箱,找了碘伏棉簽,輕輕掰斷,邊幫薄暖傷口邊嘮叨:“你說說你,是怎麽回事,擱別的小姑娘,還不得哭哭啼啼好幾個月,你倒好,十分鍾就緩過來了。”
剛才沒覺,現在放鬆了,額上的疼痛也跟著傳來。
薄暖吸了口氣,想往後躲:“好痛。”
關悅放輕了作,又開的頭發檢查:“差點給薅禿了。”
“......”
清理完傷口,薄暖先去洗澡,關悅重新收拾了下床鋪,想了想,又點了個助眠的油。
兩人都收拾妥當之後,已經接近淩晨。
房間裏的燈被關上,黑暗中,一切緒都仿佛有了可藏匿的地方。
許久,薄暖輕聲說:“老師,這事別跟我老公說。”
“......”
沉默片刻,關悅側著,借著窗外影綽的燈,看著的這個學生,聲音也難得正經:“你應該告訴他。”
薄暖沒說話。
看著天花板上昏暗的花紋,過了半晌,才著緒說:“我不喜歡做沒用的事。”
已經發生過的事,已經被解決的事,說了一點意義都沒有的事。
說了,又幹嘛呢。
關悅表複雜:“暖暖,你這個習慣可不太好,你要學著依賴別人。”
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的話,薄暖沒再說話。
漫長的沉默。
關悅知道,並沒有睡著。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一分一秒的,被拉長。
“我習慣了,”黑暗裏,薄暖突然開口,聲音很輕,有點空,“每次,我都是一個人,我隻要熬一熬,熬一熬就過去了,事它不會再壞了,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隨著這句話,關悅的心險些被撕碎。
忍著難過,把薄暖摟進懷裏,輕輕拍著的後背,無聲地安著。
再一次的沉默。
關悅覺到自己懷裏的姑娘在輕微的抖,隔了好久,細弱的哽咽聲,微不可察的傳來。
想,一定聽錯了。
薄暖這麽堅強的姑娘,一定不希別人看到哭。
所以,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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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寧市,從四州來的飛機,剛剛落地。
下了飛機,左殿打開手機,看到上麵的消息,頓了片刻,然後他電話打了過去,提示關機,他轉頭又將電話打給了寧濤。
寧濤好像是被吵醒的,聲音帶著朦朧的睡意:“嗯,是的,要出差,昨晚上就走了,我跟你說,你可真有福氣,我妹那手藝真不錯。”
確認過之後,左殿懶得聽他講廢話,直接把電話掛斷。
顧嘉有些疲憊:“左殿,先陪老師回趟家。”
“好。”
趙天藍神依然不好,到了寧家,見到左殿要走,連忙抓住他的服:“小二哥,你能不能陪我一天?”
顧誠也聽說了他們在四州的事,既擔心寧濤又心疼趙天藍:“小二,你就在這裏待一天,正好晚上你爸媽也要過來,到時候再一起回。”
左殿頓了下,點頭同意。
昨天在飛機上一夜沒睡著,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都是薄暖強忍著眼淚的表,他半躺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手機,思緒有些混。
沒過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著。
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薄暖在哭。
在喊救命。
他好像看見有人往的杯子裏扔了藥,然後眼睜睜看著喝掉,接著,被人帶走。
外麵漆黑至極,被人拖到巷子裏,直接扔到了地上。
沒有人來救。
抱著膝蓋,長發覆住的臉,肩膀輕,不知是在哭還是在害怕。
可能兩者都有。
那高大的影逐漸靠近,抬起蒼白的臉,裏不停地說著:“求求你,能不能放了我。”
沒有人來救。
不會有人來救。
心髒突然重重地跳了下,據說這是大腦以為人類死亡,而對心髒發出的指令。
左殿猛地驚醒,他眼神中還帶著驚惶,呼吸有些急促,心底那濃重的不安,像累積到了極點。
他又撥了薄暖的手機,依然是關機。
他坐直,發現角被拽住,趙天藍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還抓著他的服。
左殿把的手扯掉,起去了外麵,又打了羅野的電話,然而羅野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隻是安了他一句:“放心吧,關悅和應安寧都在,會很安全。”
聽到這,左殿嗯了聲,眸底晦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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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一周,寧濤從四州回來,他頭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恢複,線也要過段時間才能拆,見到左殿,寧濤笑嘻嘻地打招呼:“喲,這臉這麽差呢,不就是我妹出了幾天差嗎。”
左殿靠在沙發上,看不出來緒,他連眼神都欠奉一個。
見他這副衰樣,寧濤撇:“你是在想我妹呢,還是嫉妒我妹給我送飯了?”
話音落,左殿眼睫忽然了,他手指頓住,過了幾秒,像是突然發現什麽盲點,抬頭問:“送飯?”
“對啊,”寧濤得意洋洋地說,“的飯盒呢。”
場麵定格幾秒。
左殿大腦有點空白,像是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他心髒突然咯噔一下,連忙把手機拿出來,調出他離開那晚的監控視頻。
他將薄暖進門時的畫麵放慢,在看到空空如也的雙手時,瞳孔一。
想要仔細看一看的表,卻發現整張臉都被頭發遮住。
像是在刻意回避著監控的攝像頭。
一種不詳的預再次襲來。
他窒息了片刻:“回去的時候,飯盒拿走了沒?”
寧濤:“拿走了啊。”
聽到這個回答,左殿發白,喃喃自語:“可是回家手上怎麽沒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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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去了四州。
他已經一個多星期聯係不上薄暖了。
打開房門,裏麵依然是他走時的樣子,隻是臥室了些,臺上的小盆栽也幹枯死掉了,房間裏靜悄悄的,蒙上了細微的灰塵。
窗簾拉開,灑落,能看到半空中飛舞的灰塵。
寂寞如雪。
左殿先去廚房搜了一圈,然後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沒有那個飯盒。
許是半路上搞丟了,或者嫌麻煩,嫌重直接扔了,他老婆本來就是個氣包。
然而這種想法,本說服不了自己。
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左殿先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冰箱裏也沒什麽東西,又換鞋出去補充食材。
走到那條很熱鬧的胡同時,一個賣的老板娘喊住他:“哎帥哥,你來了啊。”
左殿停下腳步:“你好。”
“你老婆怎麽樣了,”老板娘熱心地問,“那天的事,可把我們都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