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薄暖上次看見康寶,還是剛出生的時候,一轉眼,小家夥也有四個月了。
小姑娘長得白白胖胖的,的像個小團子,雙眼皮很明顯,眼睫濃,瞳孔帶了點淺褐,漉漉的沾著水。
像個洋娃娃。
薄暖把抱在懷裏,聞著小姑娘上的香,角忍不住彎了彎。
客廳裏很好,左殿湊到邊,小家夥胖乎乎的手和腳,像發現了什麽寶貝一樣:“老婆,你瞧,的手和腳,搞不搞笑?”
又胖又短,還沒他一手指頭長。
薄暖:“......”
杉杉別過臉,笑的肩膀都在。
左右站在旁邊,一直試圖去撓康寶的脖子,逗的小家夥咯咯笑個不停,沒多久,左殿就嫌煩,拎去了客廳。
等他們離開,杉杉才笑出聲:“姐,你們趕生一個,我看姐夫喜歡孩子都要瘋了。”
像是想起什麽,杉杉自顧自地說:“之前兩位姑姑見薄煦那天,姐夫也跟去了,全程都是他在照顧康寶呢,我瞧著有模有樣的。”
男人長手長腳的,抱著這麽個小不點不撒手,喂換尿布也不練,卻做的極有耐心,惹得那些長輩頻頻側目。
薄暖角微彎:“他是喜歡孩子的。”
聽到這話,杉杉笑:“他這是屋及烏。”
薄暖隻是低頭看著康寶,角有笑,隻是悉的人,一眼便能發現,這笑疏離又客氣。
察覺到怪異,杉杉盯著看了幾眼,沒敢直接問,笑著說:“還有之前呢,姐夫隔幾天就過來一趟,有次,他盯著康寶的手和腳,冷不丁地問薄煦,咳咳......”
說到這,杉杉先忍不住笑了會。
那天,男人單手將康寶抱在懷裏,另一隻手握著康寶的兩隻小腳丫,先是頓了會,似乎在思考什麽,隔了幾秒,他抬頭,表也不大對勁。
然後,他憋了句:“康寶這腳別不是腫了吧,咱要不要帶去醫院檢查下?”
薄煦眉心直跳,沒好氣道:“這是胖的!”
“......”
又隔了幾秒,大概是覺得不可思議,左殿又了句:“手也是胖的?”
“......”
還有一句:“真不去醫院確認一下?”
說到這,杉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想到那個場景,薄暖角的弧度也大了些,主要左殿平時給別人的印象太酷,跟這麽萌的小東西一起,形的反差,實在強烈了些。
中午薄煦從學校回來,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沒隔多久,薄煦說:“姐,姑姑說顧家想讓我們認祖歸宗。”
薄暖點頭:“我知道。”
那就代表著,他們要改姓。
想到這,薄暖問:“你怎麽想的?”
薄煦淡淡說:“我不改。”
薄暖點頭:“好。”
這個話題,旁邊的兩人都沒話,隨意說了幾句,便撇了過去。
又過了會,薄煦瞇了瞇眼,冒了句:“姐,你沒事吧?”
薄暖拿筷子的手一頓,了,不知道哪裏又了餡,明明覺自己跟之前差不多的。
見狀,左殿的手,替回答:“讓喝點中藥補,跟我鬧脾氣呢。”
薄煦沒再多問:“你是該補補,瘦的跟個骷髏樣,我差點被嚇死了。”
“......”
小康寶躺在搖椅上咿咿呀呀地喚,餐廳裏也顯得很熱鬧,左殿忽然停了筷子,訥訥道:“老婆,咱要不要把康寶帶回家養兩天?”
薄煦:“......”
杉杉:“......”
像是無語至極,薄暖沉默片刻,冷淡開口:“我就說讓你們倆個看好點,別被人給搶走了。”
薄煦:“......”
他怎麽知道他姐夫心思這麽重!
杉杉咳了咳,忍著笑:“也不是不行,反正跟姐夫也很親。”
“你看,”聽到這話,左殿眉梢鬆散,“弟妹都答應了。”
薄暖:“......”
-
傍晚的時候,兩人先把左右送回蘭水灣,然後去了寧水江邊。
左殿在那裏買了套房子,就在之前左司明送的那個房子對麵。
是一個很的高檔小區,不遠就有商圈,鄰居也都調查過,站在臺上能看見寧市標誌的電視塔,還有一直奔流不息的江水。
路上,薄暖瞅了眼還在生氣的男人,又氣又好笑:“康寶才四個月,怎麽能離開爸爸媽媽呀。”
左殿瞥:“哼!”
“......”
薄暖忍了忍,耐心地提醒:“看看得了,真把抱走,我跟你沒完。”
聽到這話,左殿角下撇,似乎有點委屈。
車子進了小區,拐進地庫。
停穩之後,薄暖眨眨眼,溫和地哄他:“等我畢業了,咱們自己生一個,行嗎?”
左殿像是不大滿意,一字一句地算著:“那還很久呢。”
“......”薄暖也搞不清楚,他一個散漫不羈的爺怎麽就這麽熱衷於當爸爸,無奈道,“那也不能去搶人家孩子。”
聽到那個“搶”,左殿頓了幾秒,又像是有點心虛,聲音也弱了下去:“這怎麽能是搶?”
說罷,他抬眼,直勾勾地盯著:“能現在生不?”
“......”
頓了須臾,左殿角拉直,沒什麽緒地說:“我要是能生孩子,我都不來求你。”
薄暖角了下,不想再搭理他,踢開門下車。
讓他一個人坐車裏幻想著男人生孩子去吧。
房子在26樓,一層一戶,電梯可以直接戶,進門是鏤空雕花的屏風,裏麵的裝修和家也是中式風格。
房子裏的一切都已經布置好了,連主臥都已經鋪上了正紅的床單被罩,到都喜氣洋洋的。
旁邊的兒房裏麵甚至擺滿了小嬰兒的服和玩。
薄暖眨眨眼,當作沒看到,轉去了廚房。
一直亦步亦驅跟在後的男人頓了頓,委屈地跟上:“你怎麽不說話?”
薄暖快忍不住笑場了,這催生都催什麽樣了?
抿抿,將笑意咽了下去,一本正經地說:“我主要是怕你不了生孩子的痛,再過幾年,啊。”
“......”
“還有,”想了想,薄暖又補充,“主要吧,現在科技還沒達到那地步,你再等等,指不定下年男人就能生孩子了呢。”
見揣著明白裝糊塗,左殿氣到咬牙。
薄暖邊往廚房走,邊瞅他:“哎,你們左家怎麽就不研究研究讓男人生孩子啊?”
“......”
“連地球都能攻克,男人生孩子也是個小問題,”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薄暖再接再厲,“加油,我看好你們。”
左殿徹底被氣笑了,見手拉冰箱的門,一把將的手打掉:“別,小心懷孕。”
“......”頓了兩秒,薄暖不服氣地看他,“那你。”
“......”
兩人互看幾秒,左殿敗下陣來,他發現,現在耍皮子,他已經不是他老婆的對手了。
看完廚房,薄暖去了臺,站在寬闊敞亮的落地窗前,看著遠的寧水江,天已暗,江邊的路燈次第亮了起來,有行人在江邊散步。
下一秒,左殿從後摟住的腰,躬把下搭在肩上,又輕輕蹭了蹭。
帶著濃濃的依。
薄暖收回視線,角稍彎,側頭看他,男人劍眉星目,臉上的吊兒郎當也斂得幹淨,即便這樣,也不住他骨子裏的傲慢。
見看過來,左殿角輕扯,單手抵著的臉,吻了上去。
這個姿勢不太舒服,薄暖掙了掙,卻像是惹急了後的人,吻得更加用力。
“......”
薄暖有些無奈,停了作,老實地歪著腦袋,微張,帶了些安,任他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