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看向了另一個林川。
兩個林川之間，有種超出常人的默契。
于是，這個問題，由AA007號世界的林川回答道：
“很簡單，我們之前就推測，因為位面規則，你應該不能直接對我們手。”
“也就是說，你本做不到，讓寺尾原地死亡。”
“想到這點，我又在想。既然你本做不到，為什麼要夸下海口，說會指定一個人死亡呢？”
“單純的口嗨？不。當我看到寺尾為了活下去而癲狂的樣子。我意識到了，你雖然礙于規則，不能對我們下死手。”
“但你依然有辦法，送我們下地獄。”
“寺尾的死，是一種殺儆猴。”
“或者說，AA007號世界進來兩個人，本不是所謂失誤。”
“從我被囚進這個空間的那一刻，寺尾的死，就已經注定了。”
“你早就選好了，AA007號世界參與境第五關的人，是我。”
“為了功讓我取代寺尾，你導演了這一出，名為《寺尾死亡》的劇。我們都是你的棋子，每一步都按照你的意愿在走。”
林川說到這里，便停下來了。
另一個“林川”，又淡淡道：
“所以，從一開始，這兩個人的生死，主導權本就不在我手里。”
“啪啪啪——”
空曠安靜的18層牢籠空間，突然響起拍手的聲響。
接著，是神人贊嘆的聲音：
“不錯，你們，很不錯。”
“真是可惜了，如此優秀的兩個人，最后卻只有一個能活下去；”
“甚至可能，兩個都活不下去。”
神人的嗓音，聽起來十分惋惜。
好像他真的很欣賞兩個林川。
然而，牢籠里的兩個林川，臉上都沒什麼表，平靜而淡漠。
接著，神人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不。
他緩緩為兩人解釋道：
“你們所在的這一空間，名為死獄之牢。”
“進到這空間，除非由我指示，否則，你們永遠無法離開。”
“AA000、001、002世界的三個最強者，分別被關在第36層、第72層、第108層。”
“你們可以提前聚聚，彼此了解。”
“之后，我會逐一將各個世界的最強者，都收集進來。”
“當條件全部滿足，就送你們，去境第五關。”
“第五關，1000名世界最強者，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勝出。”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全軍覆滅。”
“不過，那不是我希看到的結果。”
“所以，第五關開啟前，我會為你們統一講一些注意細節，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攻略’？”
“當然，我的付出，不是沒有代價。”
“第五關的最終獎勵，必須落到我手里。”
“而功從第五關活著勝出的人，不僅能獲得一部分境獎勵。”
“我，也會給予獎勵，允許其為我的奴仆。”
“兩位林川先生，我很看好你們。”
“所以，要加油哦。”
說著，神人的聲音，便不再響起。
而兩個林川所在的，死獄之牢第18層，卻出現了一些變化。
首先，是兩個林川手腕上，多出兩個手環。
其次，也是兩人最在意的一點——
寺尾炸開的尸，隨著神人聲音的結束，原地消失了！
這對兩個林川而言，都是一筆莫大損失！
畢竟，寺尾的尸，對兩個林川而言，代表的可是一個命運系的s級天賦！
本來兩人看到寺尾死亡，都已經在心底，悄悄打寺尾尸的主意了！
可結果，寺尾
的尸，消失了！
這對兩個林川而言，簡直是痛失一個s級命運系天賦啊！
特別是AA007號世界的林川！
特喵的！他本來以為自己，穩穩能復制寺尾天賦！
結果，中間的種種差錯，讓他至始至終，都沒來得及復制！
本來，寺尾死了，他倒是可以直接焚尸掠奪天賦！
可結果，人死了，尸沒了！
兩個林川，臉都十分難看。
不僅因為寺尾尸的消失，也因為神人的消息。
境第五關，1000名世界最強者，最后只有一個能活著勝出。
這點，也不是不能接。
畢竟，只要肯努力，不是沒有可能，為那千分之一。
可問題是！
按神人的說法，從第五關活下來后。
不僅要上第五關獎勵。
還會淪為神人的奴仆！
雖然神人的語氣里，好像為他的奴仆是件多麼榮幸的事。
可林川是什麼格的人？
他怎麼可能，甘愿當別人的奴隸？！
可是，怎麼破局呢？
以神人的實力，，肯定沒戲。
用計？
希依舊渺茫！
畢竟，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一切謀詭計，都沒有意義！
這，或許也是神人囂張的原因。
兩個林川，靜默沉思片刻后，都沒有頭緒。
他們將注意力，又放到手腕上的手環上。
那手環的樣式，和末世前的運手環有點像。
樣式很簡單。
然而戴在手上，似乎怎麼也無法解開。
除此之外，他們也很快便發現了手環的功能——
它可以讓兩人，在這死獄之牢的各個樓層瞬間傳送。
這比兩人費勁的攀爬，可方便多了。
于是，兩人對視一眼。
林川道：“先去和另外三人匯合吧。”
“林川”一邊點頭，一邊補充道：“另外三人，應該分別是弗蘭克，武井夏奈，以及郁婕。”
“他們之前也曾是積分榜榜首，不過當世界積分達標后，他們的名字就從積分榜消失了。”
“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已經去了第五關。沒想到，是被關在了這里。”
說著，兩人便利用手環，傳送到了死獄之牢第36層。
那里，一片黑暗，并沒有任何照明工。
還是“林川”手里的夜明珠，突然照亮了整個空間。
接著，兩個林川，便看到角落里一個人。
長相有些文弱，給人一種病秧子的覺。
很難相信，這樣的人，竟然會是一個世界的最強者。
而那人的心理素質，顯然十分強大。
后背著墻壁，整個人站得很直。
面對突然出現的，兩個一模一樣的林川。
那人，神沒有波，反倒是看了兩人一眼后，突然閉上了眼睛。
林川挑了挑眉，另一個“林川”道：“不是幻覺，我們和你一樣，是被關在這里的活人。”
幾秒后，人才睜開眼。
依舊面無表，看向兩個林川。
這人，不僅外形看著病弱，那張冷漠到沒有任何緒波的臉，讓看上去好像有什麼神疾病。
也是嚇人的。
“林川”又主問：“你是武井夏奈？還是郁婕？”
人依舊沒開口，像個自閉癥患者。
AA007號世界的林川倒是突然覺得，郁婕這名字，耳啊。
他很快想起來——
自己世界里，也有個郁婕嘛！
曾在論壇發帖，批判強者。
包括林川還知道，前世的郁婕，混得也不錯。
除此之外，還有
之前從宿靈那兒買了的神眷者消息。
宿靈推測，郁婕是位神眷者。
不過這些，都是AA007號世界的郁婕。
林川倒是沒想到，在另一個世界，郁婕竟然還混了首屈一指的頂級強者！
這說明，天賦應該十分不錯。
就是這格太過古怪，看上去很難流。
是的，兩個林川都覺得，郁婕并不是被囚在這里，導致神出了問題。
而是本的格，或許就是難以流的。
兩人幾番嘗試與其流，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林川”嘆默，最后只得放棄道：“既然無法通，我們還是別在上浪費時間，繼續去第72層吧。”
林川也點頭同意。
不過，在去第72層之前，他突然又開口問了句：“另一個世界的郁婕，你是神眷者嗎？”
他問得輕描淡寫。
那語氣，就像是和每天都見面的老朋友，隨意地嘮著家常。
不過，林川的眼神，卻是細致地，觀察著人臉上的一切表。
他敏銳地發現，當自己提到“神眷者”這三個字時。
病弱人的表沒有任何變化。
但的，卻有一繃。
那是一種，幾乎出自本能的防姿態。
不過，人依舊沒有回答。
林川也沒強求。
他和另一個自己，很快便又傳送去了第72層。
不過，第72層是空的。
顯然里面的家伙也不安分，向著其他樓層轉移了。
兩個林川倒沒有立刻找人。
而是，AA004號的“林川”，突然問：“在你的世界，郁婕是神眷者嗎？”
林川搖頭：“不確定。我只是打聽神眷者的消息時，有人告訴我，郁婕有可能是神眷者。不過只是猜測，沒有任何依據。”
說著，他又問：“你對神眷者了解多？不同世界的神眷者，是一樣的人選嗎？”
“林川”微微搖頭：“不清楚，我沒接過神眷者。不過在我的世界，神眷者都藏得很深，從來沒有哪位神眷者主拋頭面，聲稱自己是神眷者的。”
“我猜神眷者上，或許藏著什麼。”
“林川”所謂的，顯然不是指擊殺神眷者會出清靈果。
而是說，神眷者本，就掌握著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信息。
這個說法，林川也同意。
曾經在老洋房，他遇到過一個冒充神眷者的家伙。
而那家伙口口聲聲說，他接過神眷者。
是神眷者告訴他，神罰任務，是由神眷者死后殘念發布的。
那家伙當時說得信誓旦旦，聽著并不像是說謊。
所以，他應該是真的接過神眷者。
也由此可以推測，神眷者，或許真的掌握著一些普通玩家所不知道的信息。
正當林川陷沉思時。
另一個“林川”突然開口：“我在想，神眷者會不會像游戲中的測玩家一樣，提前就加載了殺戮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