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牽著林霜兒到了賣糖人的商鋪。
“霜兒想吃糖人是吧?
夫君給你挑一支。”
商鋪的老板一見來了生意,連忙熱的招呼。
“客,買糖人嗎?
這幾支糖人最大最好看,客看喜不喜歡。”
林霜兒神瞬間緩和了下來,剛想說自己想要那個最大最好看的凰,不料,下一秒,臉突然就沉了下來。
夜北承對商鋪老板說道:“麻煩老板取一下最角落的那支糖人,我要那支就好。”
夜北承左挑右挑,最后給挑了個最小最難看的……林霜兒又有些不高興了,想要那支最大最好看的凰,才不想要這個豬頭呢……夜北承將糖人遞給林霜兒,道:“吃這個吧,
夫君瞧著最可。”
林霜兒皺著眉頭,這麼點糖人一口就吃沒了!
可夜北承付給商販的銀子,分明可以挑個最大最好看的!
“夫君自己吃吧!
霜兒突然不想吃了!”
林霜兒氣鼓鼓的轉過,甩開夜北承的手,作勢就要走,小板氣得一一的。
夜北承追了上去:“糖人也給霜兒買了,霜兒怎麼還不開心?”
“沒什麼,就是不想吃了!”
林霜兒也不知為何,分明就是件小事,可自己就是有些生氣。
這氣來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無理取鬧的況味。
這時,慧宜湊了上來,瞧了一眼夜北承手里的糖人,嘖嘖道:“皇叔怎麼這麼摳搜?
霜兒想吃糖人就給買就是了!”
夜北承道:“這不是給買了嗎?”
慧宜道:“所以我說你摳搜!
買個又小又難看的豬頭做什麼?
我瞧著一點也不可,還影響食,我瞧著方才那支凰就不錯,皇叔是差錢還是差什麼?
作甚買個豬頭給霜兒?”
夜北承冷冷睨了一眼慧宜。
這個慧宜當真是一不錯的攪屎!
之所以挑這只豬頭糖人,不過是因為分量最小!
可在慧宜看來,竟是因為他摳搜?
他夜北承何時差這點錢了?
“霜兒,夫君的意思是……”夜北承剛要解釋,慧宜卻直接挽過林霜兒的胳膊,豪氣地說道:“霜兒是不是想要那支凰?
皇叔舍不得給你買,本公主給你買。”
林霜兒用力點了點頭。
“等等!”
夜北承住了慧宜,溫聲對林霜兒道:“要那支凰是嗎?
夫君給霜兒買來就是!”
不多時,夜北承再次買來了糖人,是林霜兒最想要的那支凰。
林霜兒喜滋滋的接過糖人,一雙眸子笑了彎月。
“霜兒現在可高興了?”
夜北承有些無奈的看著。
林霜兒學著慧宜,也豪氣的咬下一大塊糖人,嚼在里。
“開心了,夫君最好了。”
一改方才冷淡的態度,這下心滿意足了。
突然,街道上人涌。
一個影跌跌撞撞的朝他們迎面“撲來”。
“霜兒小心。”
夜北承眼疾手快地將林霜兒護在懷里,慧宜反應慢了半拍,那人腳步踉蹌,一下子撞在了慧宜上。
慧宜一時不防,被撞得連連后退幾步,險些摔倒。
;被撞的相安無事,撞人的卻狠狠摔在了地上。
林霜兒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只覺得好生奇怪。
只見這人穿著一布麻,大抵是穿了很久,上面污漬斑斑,看上去破舊又邋遢。
最奇怪的,卻是這人的臉。
他臉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面紗,整張臉就只留了一雙眼睛和一只鼻孔出氣,其余的便被面紗包裹得嚴嚴實實,讓人辨不清面容,只能通過形和著,大致認出是個男子。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
怎麼不看路啊?”
慧宜瞧著地上躺著的男子,不由得驚起了一的皮疙瘩。
只覺得這人又臟又邋遢,乍一看還十分恐怖。
慧宜看了看自己被蹭到的服,上面似乎沾了些什麼骯臟的東西,胃里頓時就有些不舒服了。
“對……對不起……”男子姿態唯唯諾諾,眼神漂浮不定,聲音更是沙啞至極,像是嚨被人燙過一樣,聽著讓人十分不舒服。
夜北承目敏銳,很快注意到了男子的眼睛。
不同于尋常人的眼睛,這雙眼睛布滿了紅,只是掩在頭紗之下,若是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什麼。
“你……你沒事吧?”
林霜兒見男子一直伏在地上,看上去十分難的樣子,正上前將人扶起。
“別過去!”
夜北承握著林霜兒的手腕,將人及時拉了回來。
夜北承居高臨下的睨著地上躺著的男子,冷冷問道:“你是何人?
從何來?”
強大的迫襲來,讓男子心中一。
甫一抬頭,男子的目正好與夜北承冰冷審視的眼神在半空匯。
這雙深邃的眸子,好似能悉一切,讓人到敬畏的同時,又不寒而栗。
男子不敢回話,更不敢在此多呆一秒,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推開人群跑了出去。
林霜兒轉看著夜北承,歪著個小腦袋問他:“夫君,那人是怎麼了?
看上去好生奇怪。”
夜北承目隨著那道踉蹌離去的影,心里有種不祥的預……看那男子的穿著和口音,明顯是個外鄉人…………亥時。
陳記藥鋪已經閉門歇業。
陳大夫正休憩,不想,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陳大夫起將門打開,只見門口站著個奇怪的男子。
這男子一布麻,臉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大晚上的看上去屬實有些駭人。
“你……你這是怎麼了?”
陳大夫連忙將人迎進了藥鋪里。
男子聲音沙啞,似摻了砂礫:“大夫,救我,救救我……”陳大夫道:“別張,慢慢說,你怎麼了?”
男子道:“我……我染了病,還大夫救命。”
他渾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陳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便道:“你手放上來,老夫先給你診一診脈。”
男子猶豫著將手放了上去:“還請大夫……好好替我診治……”陳大夫練的將男子的袖擼了上去,卻在看清男子手腕時,突然震住了。
“你……你到底染了什麼病……”陳大夫臉煞白,連滾帶爬的疾退了幾步。
只見男子的手腕上長滿了膿包,有些膿包已經破損潰爛,傷口腐爛,深可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