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試探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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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話音剛落,還沒等太後說話,就見柳貴妃捂著帕子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柳貴妃笑什麽?

難道是覺得本宮說的哪裏不對嗎?”

皇後轉頭看向柳貴妃。

柳貴妃忙揮著帕子擺手,眼珠子卻在染、傅今安以及皇後上轉了個圈,末了道:“臣妾不過是想起前些日子聽到的閑話了。”

說完好像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忙拍了兩下自己的,對傅今安道:“哎呦,傅大人別往心裏去,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傅大人已經抱了人歸不是。”

自打上次宮宴拉攏染不,柳夢兒也先後下了兩次帖子給染,都被染拒絕了,柳貴妃因此記恨在心,既然拉攏不到德運,皇後也別想坐收漁翁之利。

“嗬。”

柳貴妃話音剛落,就聽旁邊一聲冷笑。

傅今安眼底泛著一涼意,緩緩道:“臣前兩日也聽到一則閑話,貴妃娘娘要不要聽聽?”

柳貴妃一愣。

人家說閑話不要,大不了被訓斥幾句“多言”而已。

試問,天下人有幾個不八卦的呢。

可這事若是換到錦衛頭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衛是幹什麽的?

可以說是皇上的另一雙眼睛和耳朵,專門刺探別人所不知的消息,以及那些對皇上對朝廷有異心之人。

但凡被錦衛盯上,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柳貴妃看著傅今安角的笑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幹笑兩聲:“嗬嗬,不過都是道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好了,你為貴妃不以作則,

還竟學底下那些人上不得臺麵的樣子,統!”

皇上不輕不重地訓斥了幾句。

柳貴妃麵上難看,低著頭跟染認錯。

皇上這時已經起,對太後道:“母後,兒臣還有些折子沒批,就不陪您了,晚些時候再來看您。”

太後點頭:“嗯,皇上再忙也要注意。”

皇上:“是,兒臣記下了。”

經過傅今安邊時,道:“你也跟朕來吧。”

傅今安對染點點頭,抬步跟上。

也不知太後是惦記著裏麵的兩個孩子還是不願意跟見某人,坐了一會兒便聲稱累了,扶著華嬤嬤的手進去歇著了,大殿中隻剩皇後,柳貴妃和染三個主子。

皇後狀似不在意地頭頂上的發簪,笑著道:“傅大人在皇上跟前當差,每日繁忙,善寧若是閑得無聊便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也好消磨消磨時間。”

染垂眸:“多謝娘娘抬,不敢叨擾娘娘。”

柳貴妃看看皇後,忽然道:“姐姐頭上這簪子倒是別致,妹妹從前怎麽沒見您戴過呢?”

皇後明顯愣了一下,神出一:“這個啊,這還是本宮年輕的時候,一位故人所贈。”

“哦。”

柳貴妃也沒多想,不過是順口一問,對皇後以前的什麽故人一點都不興趣,來不過是湊湊熱鬧,順道能把皇後的好事攪黃了更好。

染也察覺到皇後說到那位“故人”的時候,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不知道什麽意思,便也沒接茬。

又聽皇後歎了口氣,道:“說起這位故人,跟善寧還有些關係呢。”

“哦?”

柳貴妃見皇後果然打的是染的主意,忍不住接道:“皇後娘娘不會說您的那位故人是善寧縣主的娘吧?

嗬嗬嗬。”

皇後淡淡地瞥一眼,看著染道:“本宮說的是謝姐姐。”

染腦子裏回想了一遍,並不記得自己認識哪位姓謝的夫人,剛要開口,就聽皇後繼續道:“本宮說的謝姐姐,正是傅大人的母親,也是善寧的婆母。”

柳貴妃眼底閃過一冷笑,道:“臣妾怎麽沒聽皇後娘娘之前提起過呢?”

故意看了一眼染道:“臣妾早年間聽說,傅大人小時候過得甚是艱難,如果皇後娘娘與前靖國公夫人關係要好,怎麽也沒幫忙拉扯兩分呢。”

皇後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道:“本宮為什麽不管,妹妹難道不知嗎?

如今的靖國公夫人方氏可是妹妹的表姐,如何還用本宮多說嗎?”

柳貴妃哽住,一時無話可說。

反觀染,倒有些忍不住想笑:原來大家都是親戚呢。

難怪京中的人常常自嘲,滿朝文武,使勁拉都會沾點親帶點故。

沒辦法,京中權貴就這麽多,除卻本家親戚,七八糟的姻親總能扯上一些關係。

這也是為什麽人們常說場無父子的原因之一吧。

若是真講究起關係來還怎麽爭怎麽鬥。

皇後又看著染道:“謝姐姐最是溫和,雖然本宮與時間並不多,但一點也不影響本宮對的喜歡。

以後你若是遇到什麽困難了,盡管進宮來找本宮。

更何況,你與婉禾關係要好,要時常走才是。”

“是。

臣婦記下了。”

染應下。

皇後眼神閃了閃,忽然道:“皇上念及傅大人大婚,特意準了他幾日假,他可有在府中好好陪你?”

染抬頭看了一眼皇後,不知為何,總覺的的眼神裏似乎有些急切,點點頭道:“嗯,夫君這兩日都在府中。”

“也沒見什麽人嗎?”

皇後口而出。

別說染,就連柳貴妃都意識到不對勁,打量著皇後道:“皇後您到底想問什麽呢?”

皇後掩飾般地笑笑,對染道:“沒什麽,本宮就是昨夜忽然夢見了謝姐姐。

本宮記得謝姐姐娘家沒什麽人了,卻不知道記得是不是準確,想著萬一謝姐姐還有娘家人,傅大人總會帶你去見見,本宮也想趁機盡一份心意。”

染搖搖頭:“臣婦並沒有聽夫君說起過。”

皇後似乎也沒了興致,道:“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下次你們去給謝姐姐進香的時候,替本宮盡一份心意吧。”

隨後讓嚴嬤嬤拿來一些賞賜,便離開了。

柳貴妃見皇後走了,自己也走了。

這時陸久臣來了。

染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打扮。

,箭袖直掌寬的腰帶完地勾勒出直的腰板,佩戴繡春刀,劍眉星目大步向走來。

本來嚴肅的麵孔看見染一笑,一下子褪去了周冷肅,仿佛又看見那個京中紈絝風流的小王爺。

“怎麽?

認不出我了?”

陸久臣走到跟前,看著染有些怔愣的眼神,勾一笑。

染坦地點點頭:“嗯,第一次見你這麽……”

一時沒想到用什麽詞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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