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說者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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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陸沅沅,染還想多說點什麽,可又覺得自己說多了不大合適,而且見沈聿知也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便問起旁的:

“表哥今日我來是為了什麽?”

染坐下後問道。

沈聿知深深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擔憂:“你最近還好嗎?”

染愣了一下,笑著道:“想必表哥也是聽到京中流言了吧?”

沈聿知點頭,沒有瞞道:“我認為敢傳這種流言之人手裏肯定有什麽證據,況且,那個高大富……”

染垂眸思索片刻,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道:“表哥,

這件事我現在也隻是猜測。

的我還不能跟你說。”

沈聿知盯著半晌,才道:“好,不過你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兩個孩子。

萬一靖國公那邊對你有什麽不利,立馬通知我。

一個靖國公而已,就算他背後是柳家又如何。”

染看著自信風發的表哥,又想起上一世沈家的淒慘下場,不忘提醒道:“表哥可別忘了,聽說那個柳子墨不是一般人。

而且他這次回來應該就不走了, 以後同在京城,你萬事小心。”

沈聿知認真答應:“好,我知道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沈聿知又問:“聽聞你最近讓青川在張羅開典當行?”

這件事染並沒有瞞,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最後道:“最後無論是太子勝還是三皇子勝,我們手裏如果沒有有分量的籌碼,最後隻能任人宰割。

所以,我想從典當行手,如果能收集鄭家和柳家的證據更好,如果不能,就讓他們兩家狗咬狗,我們從中賺取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沈聿知半晌沒說話。

染有些心裏沒底,遲疑道:“表哥,可是我哪裏想的不對嗎?”

沈聿知搖頭,心疼地看著

眼前這個小姑娘,比夕晴還小一歲。

雖然如今已經為人妻為人母,自己也不該再有那種心思,可還是忍不住打心底心疼

最後道:“你說得對,沈家想獨善其也難。

不如這樣,我你的典當行如何?”

染不同意,又道:“放心,我不會白白幫你忙,你要給我三利!”

染驚喜地睜大眼睛:“真的可以嗎?

你要不要跟舅舅商量一下?”

沈聿知搖頭:“不必,這事我就能做主。

一旦我們把這個典當行做起來,真正著急的是柳家。

因為傅世坤表麵是靠著柳家,可柳家卻一點撈不著好,隻能眼看著鄭家和我們賺銀子,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有所作,不怕他們,就怕他們不。”

染點頭: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其實沈聿知還有一點不明白,不明白染為何對柳家那麽大敵意。

想了想,覺得可能還是上次李氏對下毒那件事吧。

不得不說,這一點上,沈聿知與傅今安不謀而合。

傅今安也沒想到,他邊的小子竟然用自己看似蠢笨的方法最後卻幫了他大忙。

-

出了玲瓏閣,染本還想去黃介那裏看看,可現在有了表哥幫忙,倒省下很多事,便坐上馬車直接回府了。

醉仙樓,柳夢雙手拍拍吃飽喝足的小肚子,滿足地對一旁的男人道:“二叔,您怎麽不早回來啊。

您都不知道,那個傅明珠仗著大哥是錦衛指揮使,來過醉仙樓幾次,整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可是祖母和姑母還不讓我教訓,真是氣死了!”

柳子墨站在窗前,看著街上一對年輕男,忽然回頭問:“傅明珠?”

柳夢兒撅著道:“對!

還整日做夢能嫁給表哥做三皇子妃呢。

可是姑母說了,等後年我及笄,就讓表哥娶我。

算個什麽東西!

現在不過是利用他們家給表哥跑罷了,真以為自己多厲害呢!”

柳子墨轉過,繼續看著下麵。

別人都說善寧縣主大義,收養兩個將士孤。

可現在滿京城誰不知道,那兩個孩子就是傅今安的種。

不然依照那個活閻王的子,能給別人養孩子?

大家隻不過礙於皇上的麵子,心知肚明不說罷了。

“那個善寧縣主呢,怎麽樣?”

柳子墨忽然問道。

“什麽怎麽樣?”

柳夢兒奇怪地問道。

柳子墨坐下,端起茶盞,亮的茶水中仿佛映出一抹倩影:窈窕的姿,白皙的臉頰,傾城的容貌,一顰一笑間都人心弦。

柳夢兒見二叔不說話,想了想道:“我也不大清楚。

之前一直在江南,才回京沒兩年,平時也不怎麽出門。

不過如雪很不喜歡,有一次還想把我當槍使給下毒呢!”

柳子墨瞳孔微:“靖國公府世子夫人?”

柳夢兒點頭,笑嘻嘻道:“二叔,您這才回來幾日,這京城的子您都認得差不多了,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娶個二嬸回來啊?”

柳子墨屈指彈了一下潔的額頭:“小丫頭片子,懂什麽!

吃好了?

吃好就走,我還有事!”

柳夢兒捂著頭撒:“我才不是小丫頭片子呢,過完年我都十三了!

不過說真的,二叔,您娶妻的時候可得睜大點眼睛,千萬別娶個如雪那種人回來!

還不如那個染呢,雖然帶著兩個孩子,可長得好看啊,子也不錯。

隻可惜,你回來晚了!

早兩年回來,沒準現在是您夫人了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柳子墨這麽多年在西北,不缺人。

可無論多麽水靈的人到了那種地方,都會被漫天風沙吹幹了水分,哪像京城的人,一個個水靈靈跟個花骨朵似的。

不過他柳子墨也不是什麽人都行的。

-

正月初六,染生辰,也是嫁人後第一個生辰。

染本就不喜熱鬧,也隻請自家人過來吃個飯,就算過年宴請了。

一大早,染早早醒來,迷迷糊糊地坐在梳妝鏡前讓又青梳妝。

可梳著梳著,覺有些不對,一抬眼,看見鏡中高大的影時,瞌睡瞬間沒了大半:“你怎麽在這裏?”

醒來時這人明明已經走了,什麽時候又回來了?

傅今安手裏拿著象牙梳,一下下慢悠悠地為梳發。

染看了一眼旁邊的沙,有些著急,但又不好明說,隻道:“這種事還是讓又青來吧。”

傅今安仍低頭認真地擺弄手中的頭發,道:“今日是你生辰,為夫親自為你綰發。”

堅持不過,染隻好乖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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