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義聽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那個畜、”
柳子墨掀開眼簾淡淡地掃他一眼,傅義將剩下的話忙咽了回去,改口道:“他真的是那個早逝的大皇子?”
柳子墨輕笑一聲:“這話該我問國公爺才是。
當年柳家和鄭家替老國公爺保下爵位,可如今,您又弄出個大皇子來。
國公爺,人可不能這麽做事。”
傅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柳校尉,這個老夫真的不知道啊。
父親臨終前沒有任何待,我……”
他要是知道那個畜生是皇上的種,這麽多年他至於碌碌無為?
想起昨晚母親那些話,看來父親這是誰都沒告訴啊。
不然母親也不敢那麽大膽……
可是現在,事馬上就捅破了,後果又不是他能擔待得起的,所以無論對麵這人怎麽諷刺,他隻能著頭皮著。
“依柳校尉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這事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傅義問道。
柳子墨哼了一聲:“現在知道怕,早幹什麽去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那幾個老家夥膽子這麽大,算計了皇種也就算了,竟還敢放在眼皮子底下養著,如果換他是傅今安,生屠了他們都算便宜了。
見柳子墨不說話,傅義心裏更加恐懼,臉上都失了。
柳子墨這才道:“暫時還不用擔心,所謂法不責眾。
雖說傅今安現在是在你靖國公府,但當年之事,若追究起來,家,柳家,傅家一個也跑不掉,皇後的鄭家也不幹淨。
我聽說,當年那對母子死的時候,皇後可是親眼看見的。”
傅義一聽,心裏果然沒那麽害怕了,問:“皇後也參與了?”
柳子墨掀開眼皮掃了他一眼:“就算追究起來,鄭家弄死的也不過是一對平民母子。
就算被高大富揭穿又如何?”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傅義又問。
柳子墨道:“我本來是想讓你把那兩個孩子控製在手裏,可這點小事你也做不到,那就隻能靜觀其變了。
這些日子你去那位縣主的話,傅今安知不知道自己的世,我在想辦法看看皇上對這件事了解多。
如果皇上和傅今安都知道,那麽……”
“怎麽樣?”
傅義艱難地問道。
柳子墨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到時候就看國公爺的了。”
傅義心一,他看出來了,柳家這是想撇幹淨,讓靖國公府認下所有。
回去後,靖國公再一次來到老夫人的院子,發了好大的火。
可老夫人也不知道當年怎麽回事,隻是記得老國公爺走得急,隻留下一句話:留著那個孩子的命,將來或許會救靖國公府一命。
可總覺得那個人給兒子戴了綠帽子,不甘心,這才弄來個藥方。
老夫人道:“你跟我說說,那個野種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世?
還能是皇子皇孫不?”
傅義真想點頭,但是一想到這事弄不好整個靖國公府就得搭進去,還是忍住了,道:“這個你就別管了,你想辦法讓染把那兩個孩子帶過來!”
老夫人雖不願,可見兒子是真的怒了,也隻好答應。
隻是第二日染沒去,第三日,第四日也沒去。
老夫人再派人去,得到消息,染不在,去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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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您我來是……”
染一進來,就看見舅舅和表哥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心咯噔一下。
沈聿知不忍讓擔心,輕咳了一聲,道:“父親,染染一閨閣子,您別嚇著。”
沈博禮臉這才好一些,但也沒好多。
沈聿知指著椅子道:“染染,你先坐,別怕,沒什麽事。”
聽到表哥這麽說,染才鬆了口氣,剛接過表哥遞過來的茶,就聽沈博禮問:“關於傅今安的世,你們到底知道多?”
你們?
染驚訝地看了一眼表哥,忽然意識到不對,可想收回視線已經晚了,沈博禮一掌拍在桌子上,厲聲道:“你們還想瞞我!”
這一聲嚇得染差點掉了手裏的茶盞,沈聿知則顯得很淡定,開口道:“父親,難道您沒看出來嗎,染染就是什麽都不知道才到驚訝的,並不是您想的那樣。”
沈博禮見染一臉茫然,總算相信些,但還是道:“我不信你們之前一點消息沒過。”
此時的染已經猜到舅舅和表哥都應該知道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知道多,便沒說話。
沈聿知則道:“父親,難道您不覺得那封信來得蹊蹺嗎?
就算傅今安是當年的大皇子,可為什麽單單告訴您呢?”
“大皇子?”
染忍不住出聲。
沈聿知看著笑笑:“我不信你沒猜到。
高大富也跟他世有關吧?”
半晌,染才點點頭,但沒說是傅今安親口承認的,而是扯了個謊:“我也是最近才從京中那些流言中猜到的,而且前幾日傅義我過去……”
“他找你幹什麽?”
沈博禮張問。
染忙道:“舅舅放心,我猜那時候他也隻是想跟我確定。
後來他們又以老夫人的名義了我幾次,我都躲過去了,我猜測,他們應該早就知道青寧姐弟倆的份,想以此要挾。”
“那你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沈博禮眉頭鎖。
沈聿知道:“一會兒我去把青寧和景行接過來,就說祖母想念你跟孩子,留你們幾日,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回去了。”
沈博禮點頭。
染想了想道:“不用了,他們明麵上還不敢如何,至於暗裏,夫君走的時候已經留了人手。”
沈博禮道:“你可別低估了那些人,一旦瘋狂起來,他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尤其是現在皇上沒表態,他又不在京城,你們留在傅府實在不安全,聽你表哥的吧。”
話剛說到這,就聽門口的小廝通傳:“大人,侯爺來了!”
“爹爹,您怎麽來了?”
染見爹爹神嚴肅,氣息有些紊,顯然過來得很急,開口問道。
德運道:“我剛剛要去傅府,聽下人說你來這裏了,就過來了。
一會兒你跟我回侯府,青寧和景行我已經讓人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