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春雨和紫竹擔心地道。
染笑著搖頭：“無妨。”
“你……”
傅世恒不知何時走到前，隔著春雨和紫竹深深地看著，眼裏仿佛有化不開的憂傷。
看著他這副樣子，染隻覺好笑。
“去給你們家主子多加一件裳。”
傅世恒看著春雨道。
春雨沒，看向染。
染微垂著眼簾，淡聲道：“不用了，我就是過來看看，既然有大夫在，我也放心了。”
周圍的人都看向兩人，外麵的流言大家都知道，隻是沒人告訴們真假。
傅世恒仍看著，似乎猶豫了許久，才問道：“你，還好嗎？”
染有些不悅，眉頭擰起。
“世子爺！”
一道聲音響起，綺琴走過來對染福了福，又麵向傅世恒，道：“世子爺，後院二爺和四爺過來了，在外麵呢。”
傅世恒又看了一眼染，隻好離開，走前還囑咐道：“你照顧好縣主，外麵風大，別站太久。”
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跟染說的還是對綺琴說的，別人都以為是對綺琴說的。
畢竟，琴姨娘一向寵，世子夫人被休後，大家都猜測琴姨娘是不是會被扶正。
傅世恒走後，綺琴站在染旁邊，低聲道：“昨晚世子爺一晚上沒回來，今早剛回來的，一回來就聽說國公爺病倒的消息。”
染微微頷首：“知道國公爺因為什麽病倒的嗎？”
綺琴抬頭奇怪地看了一眼，搖頭：“不知。”
染回頭看了一眼，道：“你現在若是想離開，我可以想辦法幫你。”
話落，綺琴明顯有些激，雙手死死地揪著帕子，聲音微微有些抖：“可以嗎？”
染點頭。
如今如雪被休，靖國公結局已定，這是當初承諾給綺琴的。
綺琴稍稍平靜了一下，道：“那就有勞縣主了。”
染道：“你先別急，我需要找個機會。”
綺琴笑笑：“不急。
當初縣主說最多不過三年，現在才不過一年，我該燒高香了。”
染點頭：“隻是你還需要幫我一個忙。”
綺琴：“您吩咐就是。”
……
染終歸是沒按方氏的意思一直站在冷風中，因為馬氏和安氏過來了。
托染的福，傅世坤的典當行開起來了，雖然也有人打壞主意，可一想到傅家和柳家的關係不說，再想到傅世坤和傅今安的關係，再加上傳聞，更加不敢對典當行如何了。
更是有許多人奔著這層關係，故意低價典當東西，其中意味不必說也知道怎麽回事了。
這事傅世坤問過染的意思。
染隻回複他：按照規矩來，別落人把柄。
傅世坤頓時明白了什麽意思，等再有那種低價典當東西的，他也不是不收，而是特意多加兩，而且不收死檔。
漸漸地，大家也明白了怎麽回事，這種況便慢慢了。
盡管如此，典當行的生意還是異常火，傅世坤也不用像原來那樣，出去也有人開始尊稱他一聲四爺了。
連帶著馬氏出門臉上也有。
每每馬氏看見染，都恨不得把當財神爺供起來。
所以當跟安氏一過來，見染還站在風中，立馬裝作不適，差點栽倒染上。
安氏怎麽不知馬氏的小心思，但想著靖國公府以後指不上，也希能像老四夫婦似的借上點西院的，於是求著染道：“縣主，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老四媳婦，這裏有我，你們放心。”
染扶著馬氏，朝安氏點頭：“那就有勞二嫂了，麻煩你一會兒跟母親解釋一下。”
安氏笑著道：“放心，這個自然。”
從主院一出來，馬氏立刻神地站直了子，笑道：“多謝縣主。”
染微微一笑：“四嫂客氣了。”
趁人不注意，馬氏附在染耳邊輕聲道：“聽說了嗎，最近國公夫人抓給大小姐說親呢！”
傅明珠誤食毒藥不能生育的事，方氏捂得，除了幾人之外並無他人知道。
傅明珠恨如雪，大家也隻以為是恨其給傅家戴了綠帽子，讓傅家丟人。
染裝作不知道，奇怪問：“可是我聽說，國公夫人不是等著……那邊嗎？”
出手指比了個三。
馬氏輕蔑地哼了一聲，道：“你整日不出門不知道，三皇子才多大，能看上？
再說了，人家柳家還等著呢！
真要是拖個三五年，明珠能等得起？”
染讚同地道：“你說的也是。
那國公夫人可有看好的人家了？”
馬氏看了周圍一眼，低聲道：“看上宋大人了。”
“宋大人？”
染心一跳，約猜到，又有些不敢相信。
馬氏以為不認識，特意解釋了一下：“就是跟沈公子同年高中的狀元郎，翰林院編修，宋清宥宋大人。”
心中猜測被肯定，染一時沒回過神。
馬氏看著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笑：“是不是很意外？”
染誠實地點頭。
馬氏撇著道：“你以為他們傻？
聽說那位宋大人的頂頭上司徐大人就要閣了，極其看好宋大人，極力在皇上麵前推薦呢！
宋大人本模樣也俊，京城多姑娘惦記呢！”
馬氏又說了很多，染也都隻簡單地聽一聽，滿腦子都是傅明珠要嫁給宋清宥這件事。
直到回到西院，才漸漸回過神。
又過了幾日，袁書宜來信，告訴如雪出家了。
“出家？”
又青跟春雨齊聲驚訝。
染收好信，道：“嗯，母親說昨天如雪跟梅姨娘又打起來了，如雪抓壞了梅姨娘的臉。
孩子被李家要回去之後，如雪每天將二房弄得飛狗跳，二叔一生氣，就把又送去靜慈庵了。
而且，這次是剃發修行。”
“活該！”
又青恨聲道：“當初若不是跟二夫人，小姐您何必遭這麽多罪！”
想起那段日子，又青還忍不住紅了眼眶。
春雨雖然沒經曆那段，但也多多知道一些，抱著又青安：“放心吧，凡是害過咱們夫人的，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或許是方氏也知道靖國公這次兇多吉，作竟前所未有地麻利，不出幾日，就傳來傅明珠與宋清宥定親的消息。
盡管之前已經知道，可乍一確定，染還是不小心打碎了手裏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