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李景隆居然訓出了一群虎狼之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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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李景隆居然訓出了一群虎狼之師!

李景隆的艱難抉擇

北方即將秋轉冬季的天氣,微微傳來涼意。

今日難得日頭東出,暖照耀在大地之上。

國公府花園錦簇,一片祥和。

“逍郎,你又何必與皇祖父鬧得不愉快呢,老人家得哄著點。”

朱凝雲拿著剪子在花園裏修剪花草,一邊楠楠道。

“嘿嘿,我跟你講”

李逍拿著花灑,正在給花兒澆水,不以為然道:“人年紀大了啊,腦子容易僵化,就會癡呆,學名阿爾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癡呆,夫君我也是用心良苦啊,

刺激刺激皇祖父他老人家,免得患了癡呆。”

“你啊伱,總有這麽多理由。”

朱凝雲無奈搖搖頭,想了想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啊,妾就見過一些老人癡呆了,可憐的”

“對嘛,等咱爹老了,咱們一起刺激他。”

李逍道。

朱凝雲:“.”

最近李逍徹底閑下來了,整日跟凝雲膩歪在一起,你儂我儂,卿卿我我。

手頭上的產業如鋼鐵廠,兵工廠,紡織廠,鐵路集團.

等等,都上了朝廷,已經漸漸轉化為了國企,不需要心了。

裏麵的員工也都翻了朝廷的員工。

而朱高熾一直在安排人進行帳目接,管理,想必已經搞清楚了帳目,上報給了朱棣,每年能給朝廷帶去接近三千萬兩的收,朱棣喜不勝喜,常常來國公府跟兒敘舊。

這也是李逍上次懟朱棣,朱棣一聲不吭的緣故,這好婿哪裏找啊,簡直是個寶,放在手裏怕摔了,含在裏怕化了。

這些產業一上去,整個人都輕鬆了,連帶朱凝雲也閑下來了,這才是過日子的樣子嘛,靠投資商人,就能賺很多錢。

李逍覺得,錢太多沒用,他現在的錢財,怕是幾生幾世都花不完,手上產業太多,反而要花費力打理。

“逍郎,不知道為何,覺一閑下來,反而有些渾不自在。”

朱凝雲突然說道。

“我看你就是欠.”

李逍拍了一下凝雲滿的桃,笑道:“跟夫君一同生活不好麽?

非要做個勞心命,把自己累得人老珠黃才滿意啊?”

朱凝雲臉一紅,小聲道:“說的也是,若是妾人老珠黃,你一定就被小妖拐走了。”

李逍嘿嘿一笑:“哪個小妖敢啊”

說著,手又,這麽多年過去,還是那麽有彈嘞!

“哎呦!

.

嘖嘖嘖.”

一道聲音傳來,這狂聲音不用問,就是朱高煦了。

朱高煦嘿嘿一笑走來,“這麽多年過去,還是如膠似漆,弟弟真是羨慕.”

朱凝雲急忙走了兩步,離開了李逍的魔爪。

李逍看向住朱高煦,沒好氣道:“老二,你把我這國公府當菜園門了是吧,每次來都不通報一聲?”

朱高煦不以為然,“哎,一家人還通報個屁啊。”

李逍:“.”

朱凝雲撇了朱高煦一眼,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過本沒法責怪朱高煦,兩人本就不錯,再說了,夫君就是高煦招進府的,能說這個弟弟什麽呢?

“對了高煦,你不去練兵,怎麽有閑工夫來這?”

朱凝雲道。

“我練啥啊,對手是李景隆。”

朱高煦一昂腦袋,不屑道:“就那小廢,弟弟我隨便吊打,再說了,這北平的兵是每日都會練,不需要臨時抱佛腳。”

朱凝雲認真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可不要小瞧了李景隆,六年前那一戰,我看他英勇的。”

朱高煦擺了擺手道:“他英勇沒用的,其實那天姐夫說的沒錯,我就得那衛所製不行,又當農戶,又當兵,那不就是泥子嘛,咱北平的兵,整日練,那是銳中的銳,

我若是現在還天天盯著練,皇祖父知道了怎麽想我?”

說著,朱高煦學著朱元璋的腔調,道:“這個朱高煦一心幫他姐夫對付咱,氣死咱了,咱要弄死他.

到時候弟弟怎麽辦?”

“咦。”

朱凝雲微微一驚,道:“高煦,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真沒想到,你現在思考問題還能想到其他點。”

“嘿嘿,跟姐夫學的。”

朱高煦笑道。

說完,他興道:“姐夫,姐,今日無事”

朱凝雲笑道:“打麻將,行,給你個機會,能不能贏,就看你的本事了,不過一個人,三缺一”

很快,有丫鬟走來通報,

說是漢王妃到了,朱凝雲微微頷首。

不多時,

朱高煦的王妃韋江雪走了過來,婉婉一禮,“見過姐夫,姐姐。”

隨後,看向朱高煦,皺起眉頭道:“王爺,下次進國公府的時候,能不能走正門?

?”

朱凝雲一愣,看向韋江雪道:“妹妹,這高煦如何進來的?”

韋江雪略顯無奈的道:“翻牆.”

李逍:“.”

朱凝雲:“.”

難怪每次進來都無聲無息的,想來,那老三也是如此。

這兩人是什麽時候開始,養了這習慣?

劈裏啪啦。

麻將在桌上劈裏啪啦作響,兩對夫妻開始起了麻將。

古代娛樂活,麻將就是京城顯貴打發時間的好方法。

“四萬。”

朱高煦打出一張牌,道:“姐夫,聽說你手中那些個產業都給朝廷了,你以後怎辦啊。”

朱高煦側敲旁擊的問道。

他實際上是擔心朱棣把他的那些個產業都給收去了。

京城的衛生紙廠,指甲剪廠,紅花油廠都是朱高煦的產業,每年都能給他帶去五六十萬兩的收,他可舍不得。

邊的韋江雪更是舍不得。

這不,今天就拉著朱高煦來走,探探口風。

“什麽怎麽辦。”

李逍笑道:“錢財不過是過眼雲煙,我視錢財如糞土,茶淡飯也能過日子五條。”

!”

朱高煦又笑道:“姐夫啊,你是聖人,聖人那是視錢財如糞土,弟弟我是個俗人你這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贏你錢了。”

李逍心道,啊喂,說的你好像能贏我錢似的,我可是圓滿級麻將啊。

朱凝雲在一旁笑道:“高煦,別聽你姐夫的,我們現在手下的確沒什麽產業,不過每年投資給那些個商人,也能獲利不

你放心大膽的贏你姐夫的錢。”

“我就說嘛.”

朱高煦道:“姐夫果然有後招,賺錢的手段層出不窮啊。”

韋江雪在一旁微微笑道:“哎,姐夫本事是大,可我們家王爺就沒這個本事”

這兩夫妻一唱一和的,李逍算是聽明白了。

他笑道:“高煦,你就放心吧,你的那點兒產業,爹看不上,無法形大規模,都是小生意,朝廷拿去也不好管理七筒”

“這話說得.”

朱高煦一喜,將牌一推,“胡啦!

給錢給錢。”

“不好意思高煦。”

朱凝雲將牌也推了,笑道:“我胡你前頭。”

竟然是一炮雙響,朱凝雲截胡。

李逍的手段,運籌帷幄,想讓誰胡,誰就能胡。

朱高煦眉頭一皺,“再來再來.”

京師,宛平。

大樹口村,已經改名為李家村,大家都姓李為榮。

這裏是李逍的故鄉。

因此十裏八鄉,算是建設的最好的一個。

村子裏已經變了大模樣,家家戶戶都修建起了磚瓦房,修建了祠堂,禮堂,廣場.

不過李逍當年的那間破屋子,被舍區特意保留了下來,李逍原本的那三畝地,也被人保護了起來,作為發家歷史的留存。

村子裏出了個大明國師,那可是全村人的榮耀。

最近,朱允炆正在拍攝一部《北平百姓的生活》這部電影,來李家村就地取材,畢竟這是國師的故鄉啊。

舍區長李有田熱的迎接拍攝組的到來,特意準備了一桌子飯菜招待,上了最好的菜肴,鴨魚應有盡有。

“歡迎歡迎啊!

想不到我們李家村也要上電影了。”

李有田激的跟朱允炆握手,旁邊的村民們敲鑼打鼓。

“這可是國師的老家,上電影不是必須的嘛,倒是你們,太客氣啦。”

朱允炆笑著走進了村子,隨後了招待。

飯桌上,朱允炆敬了杯酒,笑道:“李有田是吧,我們拍攝組可能要在這裏拍攝幾天,到時候還需要村民們的配合。”

李有田回敬:“一切都聽大導演的安排啊,哈哈.

你們這幾日的住所都安排妥當了,需要誰配合,一定給您來。”

朱允炆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今日我們就在村子裏先觀察一番,明日正式拍攝。”

李有田激道:“好說好說,聽從大導演指揮。”

一頓吃喝之後。

朱允炆安排下屬去各家各戶探查民,挑選表率整理文案,自己則是帶著朱允熥在村子裏晃悠。

“這就是國師發跡的地方,真是山清水秀,出人傑啊。”

一邊走著,朱允炆一邊慨道。

聽到這話,朱允熥心中罵朱允炆真是條好狗,不過表麵上卻故作認同,“是啊,小小的村子,出了國師這樣的大才,難以想象,連這個小村子都建設的這麽好。”

這半年來,朱允熥跟著朱允炆到拍攝電影,徹底認識到了電影的能量,這是一種恐怖的宣傳方式,能夠很快的改變人的思想。

他心中暗道,如今這北平變化巨大,百姓安居樂業,若是這拍攝百姓的生活的電影傳到外地,怕是人人向往。

到時候自己的大事,怕是特別難了,之前還打算暗中蟄伏,穩紮穩打,現在看來,必須要加快進度

走著走著,兩人走到了看到了一破舊的茅草屋,在這片的磚瓦房的村子裏,

顯得格外紮眼。

“難道是還有貧困戶?”

朱允炆擅長抓捕信息,立馬走了過去,想進去瞧瞧。

“止步,這裏不能進。”

立馬就有兩人過來攔住。

“我們是”

朱允炆想要表明份。

一個年輕人很是囂張,上叼了秸稈,氣的道:“管你是誰,這裏不能進。”

吃了癟,朱允炆略顯不悅,不過他這些年雖然有錢,但因為自己的份,從來不鬧事,打算明日問問李有田就行了。

就拉著朱允熥離開。

“呸。”

那個年輕人將裏的秸稈一吐,嘲笑了一聲。

這讓朱允炆有些惱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轉過頭過去,“你幾個意思?”

“快走快走,這不是你能看的地兒,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年輕人不屑的揮揮手。

兩人說什麽,都是皇孫,何曾到了這樣的侮辱?

“媽的,找死!”

朱允熥倒是無所謂,不過他為了獲取朱允炆更多的信任,特意幫其出頭,這也符合他原本的脾氣格,就衝了過去。

兩人打了起來,扭打在一起。

朱允熥雖說以前練過武,不過天牢十年幾乎都將武藝廢了,也弱了許多,一時間居然拿不下。

很快,其他人就將舍長李有田給喊來了。

“宏偉,你找死啊!”

李有田聞風趕來。

急忙拉開,然後一腳就揣在李宏偉的上。

這個李宏偉的年輕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不服氣的道。

“爹,你打我幹嘛,這兩個人想要進國師的房子,俺能答應嗎?”

“可以進啊.

你個蠢貨。”

李有田氣不打一來,道:“這些個爺,都是國師的人,過來拍電影的。”

說完又跟朱允炆道歉:“大導演,我這個兒子是蠢豬一隻,這些天都沒找到他,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一次。”

“啊?”

李宏偉一愣,原來是國師的人,過來拍電影的,急忙躬道歉道:“方才是我魯莽了”

朱允炆擺了擺手道:“不知者不怪了。”

朱允熥則是將這個李宏偉這個名字記在心裏了。

夜。

朱允熥住在了舍長安排的村民房屋之中。

一名黑人出現在房屋中。

眼下於北平城外,這正是通信的好時機。

人道:“聖上,白天那個不長眼的李宏偉,要不要屬下殺了。”

“不必,這點小事都無法忍,如何能大事。”

朱允熥問道:“雲南那邊,燧發槍開始打造了嗎?”

人道:“主上已經在暗中打造了,還需要時間。”

“時間不等人。”

朱允熥吩咐道:“傳消息過去,讓其加快進度。”

“是。”

人點點頭,又道:“聖上,經過這些日子查探,發現了十年前,姚廣孝曾經給李逍過骨,說此人鴻運如天,他能事事順利,就是憑借上的氣運。”

朱允熥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人道:“雲南苗疆一帶有種名為“降頭”的蠱,降頭蠱種於那李逍父母的棺木之中,就能製他的氣運。

而李逍父母的墳,眼下就在這村子的後山之上。”

朱允熥眼睛一亮,道:“竟有此.”

他心中一,這樣對抗李逍的確不利,沒有把握,唯有使用此法,念及至此,朱允熥小聲道:“此事,你去辦,萬萬不要被人發現。”

“是。”

人應了一聲,消失在夜之中。

“一二!

一二!

一二!”

響亮的號令聲從整齊的行軍隊伍中響起。

李景隆知道,在自己接聖旨的那一刻,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能影響聖上對自己的看法。

他不敢毫怠慢,帶領著自己的士兵,全速行軍。

兵法有雲:“兵貴神速”,行軍速度是快是慢,也就能現出的素質水平高低。

一支銳的部隊就能“日中而趨百裏”,腐朽無能的軍隊就隻能如蝸牛一般蠕了。

在古代,大路、土坡、土、灌木、泥窪的影響,行軍速度也會到影響,而路的寬窄程度,也是影響行軍的速度。

一條道路能滿足四人並排行走,每排前後間隔一米,自佔地一米。

五千人的衛所再分作五支千人隊,每支千人隊就能佔據500米的道路長度,大部隊則能前後相距5裏!

倘若軍隊規模更大,達到數萬規模,如果不按多條道路前進,全部在一,就能出現先鋒與後衛的距離達到數十裏,先鋒早上,後衛可能中午才能拔營的“盛況”

為了加快行軍速度,李景隆提前謀劃,兩路並進,全速行軍,

兩路士兵集結,已經距離京師隻剩下不到三十裏的距離,而李景隆到達這裏,隻用了區區一月的時間。

整備軍隊後,李景隆打算一鼓作氣,直接到達京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次京,便是展現我慈溪衛的實力之刻,所有人給本將軍打起神,展現出風采!”

李景隆在陣前開口說道,鼓舞士氣。

這就是衛所兵,朝廷一句話,他們就要自己帶著糧食千裏迢迢的趕來,現在是農忙,士兵們放下家裏的勞務,奔赴千裏。

“為了李將軍,說什麽也要打贏這場演武!”

“我們要讓京師那幫養尊優的子弟兵瞧瞧,什麽兵!”

“咱們狠狠地訓練這麽多年,不就是等待今天嗎,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

士兵們一個個攥拳頭大喊,士氣高漲。

這幫士兵一個個塊頭魁梧,而且對李景隆十分尊敬,源於六年前那一場仗,李景隆聲名大漲,值得尊敬。

心中更是有激之意,他們知道,這些年李景隆默默付出了許多。

隻要訓練,就能吃到大鍋飯,大鍋飯頓頓有,都是李景隆想方設法提高待遇。

而其他衛所的統領,聽說都是想方設法的從他們上克扣

很快,李景隆率領士兵進京城與大都督府進行接。

大都督府節製中外諸軍,京城外置大小二場,分教四十八衛卒。

接待李景隆的是都督府左都督,魏國公徐輝祖,兩人也是十來年沒見麵了,一時間慨良多,徐輝祖拉著李景隆道:“九江,你竟隻用一月的時間趕到京城。”

九江是李景隆的字,用字來稱呼,說明徐輝祖還把他當朋友看。

李景隆尊敬的拱手:“下李景隆,參見大都督。”

徐輝祖笑著拍了拍李景隆的手臂,“見外了。”

李景隆哈哈一笑,“真是好久不見啊,這京城大變樣,我都不認識了。”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徐輝祖將其安排在校場,“你們吃住就在這裏,好好訓練,這次若是表現的得當,聖上很可能會還你李家的國公爵位,有什麽需要直接說,我先去將此事稟報給聖上。”

“好,那就有勞允恭兄了。”

李景隆拱了拱手。

徐輝祖見對方眉宇之間略顯憂愁,便安道:“九江,也不用太過擔心,不會讓你跟京師三大營打,是跟國師手下的新軍打,那些新軍從軍不過兩年就會退伍,還是有勝算的!”

京師三大營,分為軍營、神機營和三千營,這三大營是朱棣親手打造的,不屬於衛所製,不用屯田,是從各個地方調上來的銳部隊,也是大明唯一要養的兵,用來拱衛京城和北伐的銳,

其中三千營更是蒙古騎兵,戰鬥力十分強悍。

李景隆心中一,如果是跟新軍打,這樣還真的有很大的勝算,可為何.

自己會被千裏迢迢喊來跟新軍打一場,這究竟是何用意.

“告辭了,晚上跟你敘舊。”

徐輝祖說了一聲,就此離開。

李景隆並沒有著急訓練,士兵們行軍一月頗為辛苦,開始安排他們下去歇息去了,士兵們本以為還會接著訓練,歡呼一聲便紛紛去房間休息去了。

同時,剛才那個疑問卻一直盤旋在李景隆的腦海之中。

“什麽隻一月的時間,就到達京城?”

洪武宮之中,朱元璋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由驚訝,本以為會用兩個月的時間,沒想到時間竟然短了一半。

“沒錯。”

徐輝祖拱手道:“太上皇,據我的觀察,李景隆手下的兵素質極高,進京城,見到京城的繁榮依舊隊列整齊,不為所,隨後在校場,越是很快整備陣列,士兵個個魁梧有力,

氣神足,是一隻虎狼之師。

若是再訓練半月,怕死能輕易勝了那些新軍。”

“想不到李景隆竟然在衛所練出了一隻虎狼之師。”

朱元璋十分驚訝,“看來選李景隆真是選對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李景隆經過這些年的磨礪,當真了將才。

嘿嘿,李逍啊李逍,你最近顯然膨脹了,看咱用這一支軍隊,好好挫挫你的銳氣。”

“太上皇,若無他事,臣先行告退。”

徐輝祖微微拱手,正要離去。

朱元璋住了他,又問道:“輝祖,你掌管大都督府,這些年常常去下麵點驗,你覺得,除了李景隆這支衛所軍,其他衛所的兵如何?”

沒想到突然問這些,徐輝祖一時語噻。

朱元璋道:“照實了說。”

徐輝祖點點頭,道:“除了李景隆這支,其他大同小異,戰鬥力很是一般,其實六年前李景隆的衛所軍也是如此,不過那次倭寇一戰,沿海幾個衛所麵對倭寇毫無還擊之力,李景隆差點戰死,

自那之後,他才開始訓練兵勇,練士兵,才有了今天這支軍隊。”

朱元璋道:“也就是說,這隻是特例,其他衛所兵不堪大用?”

徐輝祖道:“並非不堪大用,隻不過用兵之時,提前需要進行練.

不過臣以為,若是軍隊還需要臨時練,上了戰場恐怕戰鬥力也不強,另外兵貴神速,容易錯失戰機。”

“你說的這些,咱未嚐沒有想過啊。”

朱元璋所有所思,隨後揮揮手:“退下吧。”

“是,太上皇。”

徐輝祖退下後,便去尋李景隆去了,畢竟這些年沒見,想要敘敘舊。

朱元璋看著徐輝祖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前不久,李逍將國企都上給了朝廷,國庫得以每年再次多獲五千萬兩的收,咱何嚐不知道,軍戶苦,可也是無奈之舉。

恐怕李逍你是想說,如今大明的稅收夠養兵之用的意思吧。

李逍啊李逍,你倒是用心良苦”

“也罷,也罷,既然國家有養兵之銀,這軍製改一改也無不可,既然李逍你這麽執拗,大哥就讓你這一回.

不過這個朱高煦是怎麽回事,天天不去練兵,到時候輸給李景隆了,賭約生效,咱就是想改,也開不了這個口啊,這個朱高煦,真該死”

魏國公府。

徐輝祖邀請李景隆一起喝酒敘舊。

兩人是一同長大,頗好,也因為這個世界的靖難之役兩人沒跟朱棣打,因此也沒什麽矛盾。

加上徐輝祖看了幾年前李景隆以護城的電影,現在對這個李景隆是頗為敬佩的。

兩人聊了這些年的往事,隨後徐輝祖開始說正事:“雖然國師設立的新軍都是一些新兵蛋子,但你也不可小覷啊,那新軍製是類似秦朝的郡縣征兵製,伍的都士兵都是正值青壯,

良家子民,軍營名鐵明營。

鐵明營現有士兵五千,兩年退役是普通的士兵,表現優良的士兵卻能留下,眼下北平城的子民都歸著新軍招募,加上國師對北平的宣傳,當兵榮耀,士兵的地位極高,

俸祿也高。

他們若是能留在軍營,都會選擇留下,有這些老兵帶著,這群新兵整日練,夥食更是頂級,比三大營的夥食還好,因與北麵北元部落通商的緣故,頓頓有牛羊供應,加上現在北平的條件,

頓頓有,豬,新鮮蔬菜水果供應,聽說現在都早膳都添上了牛素質好得不行。

不過戰鬥力如何,我也未曾見過。”

“什麽?”

李景隆聽完之後大吃一驚,“這新兵頓頓牛羊,還有牛,這待遇也好到離譜了吧!”

跟自己手下的衛所兵一比,那真是天差地別,還是自己的衛所,自己這些年想盡方法才能在夥食裏添食,有時候還得自掏腰包,那些士兵還種田養活自己.

“這算什麽?”

徐輝祖道:“這些士兵夥食好隻是一方麵,退伍之後表現優異的可以分配工作,或者獲得一筆銀兩,兩年有七八十兩,雖然不足以養老,買一套偏遠的房子是沒問題的,從事工作,

或者做點小買賣,都夠養活自己。”

嘶.

李景隆倒吸一口涼氣。

這待遇簡直了,衛所的那些士兵到老之後,朝廷本不會再管了,屬於用完之後就直接拋棄,而則新軍,隻從軍兩年,卻能拿到一筆厚的銀兩,其中的差距,天差地別。

此次來京,李景隆一是想重新拿回本屬於李家的榮耀,拿回曹國公的爵位。

另外就是,他希能更聖上反應,略微提升一些衛所的待遇,幫天下的衛所兵說話,衛所兵全國有一百五十萬之巨。

可眼下,這新軍的待遇如此之好

李景隆不由問道:“這新軍之製,為何不推廣天下?”

徐輝祖笑了一聲道:“推廣天下,那得花多銀兩啊,按照新軍的標準,恐怕是個天文數字,朝廷如何負擔得起。

對了.

你還不知道你此次來京的意義吧?”

李景隆點頭道:“是啊,突然千裏迢迢來到京城與新軍一戰,我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此行的目的。”

徐輝祖道:“實話告訴你吧,此行就是國師與太上皇的一個賭約。”

“什麽賭約?”

李景隆問。

徐輝祖道:“國師要推行新軍之法,遭到太上皇的反對,於是就誕生了此賭約,若是你勝之,衛所屯田依舊保持原樣,若是新軍甚之,則推行新法。”

“什麽!”

李景隆心中震撼,若是自己贏了,那豈不是了罪人,對不起兄弟們

若是自己輸了,推新新軍之法,那天下的軍戶將不再苦.

可若是自己輸了,那李家的榮耀呢,難道要棄之不顧?

李景隆一下子陷了兩難之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選擇竟然是這般艱難!

“九江,九江,你怎麽了?”

徐輝祖發現了李景隆的一樣,推了推,才喚醒他。

卻見李景隆麵臨憂慮之,歎息道:“哎允恭兄,這些年來,我在下麵練兵,深知衛所之弊端,衛所之士兵的苦楚之,此次來京,除了拿回李家的榮耀,我還想為手下的士兵說一說話可沒想”

徐輝祖一時間愣住了,正道:“九江,你不會是想輸掉這場比賽吧,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樣的機會錯過就不也不會有,你若是特意輸掉比賽,有何麵麵對你李家的列祖列

宗?

?”

李景隆搖搖頭道:“為何會選擇我啊,讓我做這樣難得抉擇若是選擇其他衛所,我便沒有這樣的苦惱。”

徐輝祖勸道:“若不是你這些年勤加練兵,也爭取不到這次機會,你好好想想,即便是你輸了,這新軍之法也不一定得以推廣,耗資之巨”

“不。”

李景隆道:“全國是衛所兵就有一百八十萬之巨,加上京師的三大營,足有兩百萬兵,兵貴不貴多,若是新軍戰鬥力強悍,何須要一百八十多萬的兵,五十萬足以。

衛所的兵,不堪大用。”

其實李景隆說的也沒什麽錯,未來的明英宗朱祁鎮駕親征,三大營銳其出可土木堡一戰三大營銳盡失,明朝的軍事實力就此淪落,靠衛所兵本沒法恢復實力,

一百多年都沒恢復過來。

“九江,你現在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徐輝祖更加佩服李景隆了一些,他居然如此關心軍戶,甚至搖了自己拿回爵位的念頭,真是難得。

“可你想過沒有,若是你特意戰輸,太上皇何等英明,豈會看不出來,到時候一怒之下,即便你輸掉比賽,此事反而辦不了。”

徐輝祖認真的說道:“這件事,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與不,都在國師與太上皇之間博弈,你隻需好好訓練,好好應戰,其他不要多想。”

李景隆一驚,後怕道:“允恭兄說的沒錯,此等大事又豈能是我能夠左右的,多虧允恭兄提醒,九江知道如何去做了,我會好好準備應戰,打出風采。”

徐輝祖很是欣,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能想通這個道理就好!”

兩人哈哈一笑,談至深夜。

第二日,李景隆一掃疲態,將全部的心投練兵之中。

而朱高煦則是每日去國公府麻將,得不亦樂乎。

半個月後。

演練在校場正是舉行。

這天,人頭攢,校場搭建了一高大平臺。

太上皇朱元璋、永樂大帝朱棣、皇後徐妙雲、公主朱凝雲、國師李逍,太子朱高熾、朱高燧等人,以及幾部尚書,閣幾員在平臺上觀。

朱元璋與朱棣一左一右坐於正中兩把龍椅,其餘人等則是據地位高低,站立兩旁。

鐵明營的五千將士以及慈溪衛的五千衛兵在校場上嚴陣以待。

兩邊的士兵都是士氣高漲,抱著絕不可輸的念頭,怕是一場針鋒對麥芒的決鬥。

鐵明營的士兵們除了每日練,還會上課,學的是國知識,還有關於士兵的榮耀理念,加上他們知道這次若是輸了,這鐵營恐怕就不存在了,因此士氣達到了頂峰。

而慈溪衛的士兵,則是多年收了李景隆的恩澤,抱著恩之心去戰,同時他們也知道,若是李將軍能重拿回曹國公的爵位,恐怕也會為他們說話,提高待遇,士氣同樣達到了頂峰。

演練還開始,演武場的雙方士兵的眼神對視,彌漫火藥味十足,隻怕一聲令下,雙方就要力廝殺了!

“真沒想到,這慈溪衛的軍士,竟然有如此的素質,氣神儼然比拚的上著三大營的將士,李景隆竟然練出了虎狼之師出來,新軍怕是勝之不易啊。”

臺上,兵部尚書方賓慨,他可是知道前段時間來朝廷的衛所兵,本不是這個樣子,他是傾向於國師的新兵的,不由擔憂道。

“你看那鐵明營,雖然是新兵,一個個人高馬壯,氣勢如虹,我看慈溪衛士兵雖然也不錯,但比之新軍,還是差了些。”

楊士奇在一旁,誇讚了新軍一句。

“新軍可是花銀子堆積出來的,反觀那慈溪衛的衛所兵,平日裏還要屯田,那可是一錢銀子都不用花,孰優孰劣,難道還看不出來麽,而且此一戰,還不好說,我看雙方都有獲勝的可能。”

閣首輔解縉則是偏向衛所兵,想要獲取朱元璋的好,朱元璋可是支持他親手打造的衛兵製的。

“話不能這麽講。”

魏國公徐輝祖則是暗誇李景隆,道:“這李景隆這些年練兵之勤是獨樹一幟,能把平日裏還要忙農活的衛兵練這個素質,可是不容易的,天下這麽多衛所,恐怕唯有慈溪衛能比肩三大營和新軍。”

眾人正紛紛說著,朱棣見朱元璋有話要說,便咳嗽兩聲,所有人紛紛閉口不言,安靜了下來。

朱元璋看向那李景隆率領的五千軍士,昂首,信心滿滿,確乃虎狼之師,便哈哈一笑道:“聽說這段時間朱高煦天天麻將,樂不思蜀了,殊不知驕兵悍將不足為勇。

反觀這李景隆的士兵,軍紀嚴明,信心百倍,國師話說的太滿,可不要裏翻了船。”

這話顯然是針對李逍的。

李逍此時看向李景隆的士兵,發現的確不一般,看來前段時間的傳聞是真的了,大哥真是心給自己挑了個好對手啊。

李逍微微一笑道:“這李景隆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居然有訓練出一批強兵悍將,怕是自己掏了不銀子把.

是贏是輸,咱也看不出來,唯有手底下真章才是。”

朱元璋見李逍話裏有話,什麽自掏腰包才能練出好兵?

不悅,一揮手道:“既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開始吧。”

一旁的太監高喊:“演武開始!”

雙方士兵都是穿著甲胄以防傷,演練是不害人命的,拿著都是木製武,比如弓箭,箭矢沒有箭頭,而是包裹著一層布,裏麵有紅印泥,同樣,槍頭上麵也是如此,若是擊中,

就會在上出現紅的印記,如果是致命位置,就代表死亡淘汰。

咚咚咚!

咚咚咚!

鼓聲響起!

這場針鋒對麥芒的演練,正式開始。

“喝!”

兩邊士兵都嚴陣以待,隻等將領發號施令。

李景隆站在高,觀看對方的陣型,隨後發號施令,旁邊的旗令立馬就揮旗子,士兵們通過旗語,迅速做出反應,變化陣型,組了防的圓陣。

“好,不錯!”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變陣有序,能迅速聽從將領的指揮,屬實不錯。”

隨後,朱元璋則是看向了朱高煦新軍那邊。

朱高煦也是一揮手,隨後旗令傳旗令。

然後,他發現有些不一樣隻見軍中幾個人拿起了嗩吶,隨後開始吹起了嗩吶。

朱元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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