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南京,變化非常之大,發展也不慢。
永樂五年朱棣走之後,從南京帶走了大量的工匠去了北平。
但因為南京城地理原故,很快就恢復了大量工匠和經濟。
正常歷史線,即便是遷都後,南京城因為南方,經濟地位依舊高過北平,北平屬於北方,糧食供應還需要南京城調運。
江南是明朝的錢袋子、米袋子。
沒有江南錢糧,京師就要斷炊。
南京佔長江地利,四川、湖廣、江西的資會先順江東下到南京,然後再走運河進北平。
不過在這個歷史線下,李逍在北平變法功,當地的百姓搞大規模種植,養,加上李逍的各種新型種子,以及和邊境的牧民通商,資饒,不需要南糧北調,更是種出了五常大米這樣極為爽口的大米,
返銷地。
不需要南糧北調,這南京城又了陪都,管理鬆散,便就了無為而治,經濟也發展迅速。
加上火車與南京通了軌道,各種糧食種子出現,以及新型的種植、養的方法,紛紛傳了過來。
這南京城自然而然的加快了發展。
當然,這些發展百姓們是不到利好了,南京城的士紳鄉紳們笑開了花,銀子越賺越多,土地兼並也加快了進度。
明朝南直隸下有,應天、、淮安、揚州、蘇州、鬆江、常州、鎮江、廬州、安慶、太平、池州、寧國、徽州十四府。
秦淮河水滋養兩岸,江南水鄉富饒之地,富商雲集,富者家有良田萬畝,窮者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
士族是祖上幾代人積累下來滾的大家族,在唐朝的時候,士族甚至能製約皇權。
在明朝影響力就沒那麽大了,不過不影響他們為當地的土財主,作威作福。
朱元璋一直以來對這些士族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這些家族早就開枝散葉,通過各種聯姻,與各種階層的人產生了利益關係,沒法除。
而明朝開國後,又有勳貴集團,屬於是暴發戶,依賴皇權,從意義上講,勳貴能夠製約士族的。
但是不勳貴都被朱元璋砍了腦袋,剩下的勳貴集團們在朱元璋還活著時候,也就比較低調了。
這些勳貴在現在隻能算是假士族,但這些勳貴隨著時間推移,慢慢積累下,也會形新的強大的士族。
應天府,江寧鎮麒麟鄉,此有一大士族依山而建。
從遠看去,山腳下如同小鎮,山上的道路大屋子一棟一棟的。
整個家族宛如一個小鎮,千百戶人家,數萬人在此居住。
這山的另外一頭,就是長江,可謂是綠水青山,依山傍水,風水寶地!
依山而建的小鎮,裏麵有早餐鋪,酒樓,布行,一條街所有的鋪子都是湯家自己人的。
除了房屋之外,更是有許多作坊,織布作坊,釀酒作坊,紙張作坊.
若是這樣的地方圍起來,都能自己自足,世的時候能劃山為王。
這裏麵所有人,都是靠著湯家吃飯,其中大部分都是世代跟著湯家,湯家發展至今,家族中有商人,朝廷員,家大業大。
在當地有良田幾十萬畝,但明麵上卻隻有十幾萬畝。
就這十幾萬畝,其中大部分都不需要繳納稅收,掛靠了有功名在的族人,可以免稅。
這整個鄉的稅收,湯家不開口,府的吏都收不上來稅。
更是有諸多產業,布行,鹽行,茶行在南京城經營
“見過家主。”
“見過家主。”
“見過家主.”
湯家的家主湯天寶坐著八人抬著的步攆,從外麵回到家裏。
沿著鄉村小道回府,經過青石鋪墊整齊的街道,街道兩旁的人都紛紛躬行禮,等不見影才會起。
這整個街道,小鎮都是湯家的,其派頭當真是比那縣太爺還大,知縣也要看他的臉行事。
這個地界,出現了民事糾紛,不會報,而是由湯家長輩審判定奪,若是報,以後在這裏就混不下去了,隻能遠走他鄉,走的慢的可能都沒法離開。
在這裏,湯家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利,這就皇權不下鄉,在南方更比北方還要嚴重。
回到半山腰的府邸,整個府邸的下人都是供著行事,端來茶水,隨後在一旁躬候著。
而此時,家主湯天寶握著手中的茶杯轉來轉去,發白的眉頭鎖,正在為這次舍區的事擔憂。
前不久,一名陌生人造訪。
那陌生人隨後告訴他,北平的發展況。
當初北平也就是先立舍區,隨後立工廠,慢慢的將佃戶都給吸引走了,大戶的大量土地閑置。
隨後被府以土地無人耕種為由用賤價強行收去,一步一步架空當地士紳大戶的土地。
到最後土地全部被府收走,等反抗已經晚了,有人反抗立馬就被漢王朱高煦差人鎮
家族歷經幾代人努力積攢下的土地,被府這樣給設計奪走。
在這些大戶眼裏,簡直是巧取豪奪,喪盡天良!
“大明怎麽出現了這樣的狠人。”
“這天下真是沒了王法,法治崩壞!”
大廳中,湯天寶緩緩站起,目閃爍。
一上位者的威嚴散出。
周邊的下人都是瑟瑟發抖,長期管理麒麟鄉,猶如土皇帝,上的氣魄,就算是朝廷許多大都比不上。
湯天寶氣憤不已,喃喃自語道:
“想我湯家,歷代以來都是奉公守法,安分守己,上效朝廷,下安黎民,如今這朝廷派遣國師來南京搞什麽舍區,不就是想跟北平一樣,
想將土地都收歸朝廷!
,強盜,真是強盜,老朱一家人都是強盜!
難道我湯家的祖業,傳到老夫這一代,就要泯滅了麽?
將來我如何麵對列祖列宗啊.”
如果站在湯天寶的角度看,他的確是委屈。
家族的人從小都是接的都是儒家教育,也從不違法紀,常常出人才在朝廷當差,清正廉潔。
對下麵的百姓也不苛刻,讓他們安居樂業,麒麟鄉出現了紀之事,不用朝廷出手,他們也會秉公理,還人公道。
在他看來,湯家可比府那些混子更加厚道。
當然了,這是站在湯家的角度來看。
站在李逍的角度,那又是另外一番看法,若是國家下麵由一個個世家大族左右,國將不國,遲早會崩壞。
“爹,咱不能坐以待斃啊,那個狗屁國師,若是真的要這樣一步步的搞我們,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不信了,若是任由這國師胡搞,他老朱家能坐穩這個天下?
?”
說話的,是湯家的世子湯明誠,也是湯家下一代的繼承人,年齡四十多歲,他氣憤道:“當初元末,爺爺還在的時候,朱元璋坐鎮南京,整個應天府各家都是出錢、出糧、出人,
是咱們家,就出銀兩五萬兩,子弟兵一千人,糧食五千石,沒有我們這些人的資助,能有他朱元璋的今天?
?”
“現在提這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有什麽用。”
家主湯天寶緩緩道:“這些舊朱元璋早就不認帳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他連那些開國功臣都殺了,現在才騰出手對付我們,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老夫倒是奇怪,這個朱元璋今年已經八十好幾了,還能活蹦跳,這當真是好。”
湯家父子二人談論,毫不放低聲音,也沒任何顧忌。
說起太上皇,那都是直呼朱元璋,整個湯家依山而建,萬人都是湯家的人,話語本傳不出去。
世子湯明誠道:“父親,聽說朱元璋本來是要死了的,被那個國師李逍又給救活了,續了命,現在活蹦跳的,兩個聖上整天想著法子搞什麽變法,對付咱們。”
“難怪.”
湯天寶歎息道:“難怪這個國師,行事如此肆無忌憚,救了朱元璋的老命,這份功勞,誰能比?
想要用朝廷的關係去彈劾李逍,怕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難,難了啊。”
氣氛登時陷尷尬的局麵。
沉默許久。
湯明誠瞧了自家爹一眼,小聲道:“爹,事已經來了,咱們隻能接著孩兒有個不的想法”
其實這個湯明誠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之前的氣憤之語,隻不過是為接下來的話
作鋪墊。
湯天寶緩緩坐下,看向自己的大兒子道:“明誠,爹半隻腳快土了,將來湯家諾大的產業,也要於你手,你能出謀劃策,爹很欣,說罷。”
這個家主,心中早已經有了主意,但要想世子繼承他的位置,還需這一道考驗,看看他真正的態度。
湯明誠小心翼翼道:“孩兒多方打聽,那些北平曾經的大戶如今的現狀,有的落寞,有的求變,不變的都死了,求變的活了下來。
這也是無奈之舉,爹,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咱們就投誠吧,總不能真的跟朝廷對著幹啊”
說到這裏,湯天寶的臉已經冷冽了下來。
湯明誠見狀,隻能快速說出自己的想法:
“若是朝廷真的要收地,咱們表示誠意,他們定然能給個好價格,咱們坐擁這麽多土地,就有了談判的籌碼,到時候讓朝廷給批地建廠,
提供技,不也能活下去嘛,孩兒可聽說,北平許多大廠,賺的也不”
湯明誠畢竟還是更年輕一些,思想也比老一代人更加活絡,他思緒幾日,得出了一個最好的辦法。
不過這個想法,在老一輩人的思想中,那就是大逆不道。
“蠢貨,蠢貨!
!
!
鼠目寸!
跟你爹這麽多年,還提出這麽個餿主意!”
湯天寶本想給兒子一個考驗,結果聽完之後氣憤不已。
他狠狠地將拐杖往桌子打去,茶杯摔碎了一地,怒氣滔天。
“爹,息怒.”
湯明誠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
湯天寶怒目圓瞪道:“蠢貨,這些土地,是湯家代代積累下來的,讓你想辦法,你就想出這麽個辦法?
?
你要是就這點腦子,我看這家主的位置,還不如給老二。”
話落,湯明誠嚇出一冷汗,道:“爹,孩兒也是提提意見,並沒說一定要這麽做,您就當我說錯話了。”
湯天寶怒道:“敢說不敢當,從小怎麽教你的,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能收回嗎?”
聞言,湯明誠覺裏外不是人,隻能咬牙道:“爹,孩兒這不是跟您商討嘛,總不能真跟朝廷作對吧。”
“跟朝廷作對又如何?”
湯天寶一拍桌子道:“骨頭如何當家?
要是個個像你一樣,南京遲早淪落的跟北平一樣,祖宗留下來的家業就毀了。”
湯明誠道:“跟朝廷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啊.
再說了,投誠有什麽不好,咱們建了廠,說不定也是一番機遇。”
“狗屁!
!”
湯天寶冷笑道:“你知道湯家家為何能代代相傳到現在,兩百年至今,湯家越來越興旺嗎?”
不等世子湯明誠回答,湯天寶朗聲道:
“就是因為這些個土地!
隻要有這些土地在,就能不斷的產糧食,盛世之時,糧食可以變銀子,壯大家族。
到了世,銀子有個屁用?
遇到災荒,戰,唯有糧食才是通貨!
有糧就有人,隻要有人,即便是到了世,咱們這把這山一圍,自給自足。
等天下太平了,管天下誰當皇帝,江山變,湯家不變,湯家該如何還是如何!”
“爹”湯明誠無言以對。
湯天寶接著道:“我問你,按你所建的工廠,你能保證一直經營得當,乃至傳到後代子孫手中,能一直屹立不倒嗎?”
湯明誠喃喃道:“若是出了不肖子孫,是會倒的”
湯天寶嗬嗬一笑,道:“還不明白嗎?
土地才是我們湯家能夠屹立不倒的關鍵,隻要土地在,即便後世出了不肖子孫,土地依舊能不停地產糧,坐其,這一點無法替代的,懂嗎?
沒了土地,湯家說不準哪一代就沒落了!
遇到天災人禍,有銀子也換不到糧食,一樣沒落!”
“這些道理孩兒都懂,可是”
世子湯明誠真是百口莫辯,他想說,即便是這樣,朝廷是沒法對抗的,不如順了,早點獲得好。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敢再說了。
否則這家主之位,怕真是跟他無緣了。
很快,隨著一個人進來。
湯明誠總算是恍然大悟,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這時,二兒子湯明義走了進來,拱手道:
“爹,孩兒已經打聽清楚了,整個南京十四府的大家世族老一輩的人,都不想坐以待斃。
由‘梁先生’組了局名‘雷雨會談’,號召老一輩一同前往杭州府共商大事。”
聽到這裏,湯明誠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的父親早就有所打算,剛才的對話,恐怕是對自己的考驗。
很顯然,這考驗自己失敗了,家主之位,將與自己無緣.
湯天寶緩緩點頭,皺眉道:“這個梁先生是什麽人?”
湯明義道:“前不久來我們莊上的人,就是梁先生的人,不過這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目前還沒查出來。”
湯天寶琢磨道:“這個梁先生會不會就是那個國師李逍搞的鬼,想把我們這些老頭子一網打盡,要是把我們這些老家夥給一鍋端了,那國師後麵的事就好辦了。”
湯天寶人的很,遇到事都會抱著懷疑的態度。
“應該不會.
孩兒私下與其接,覺得不是國師的人。”
湯明義將剛才手上拿著布給掀開,道:“爹你看,這是梁先生那幫人給的火,名為燧發槍,是一種新型火,他們說隻要咱們願意參加會談,立馬五十把燧發槍奉上。
孩兒已經試過了,厲害得很,要是國師的人,會傻到提供這樣的火,跟他過不去嗎?”
“燧發槍?”
湯天寶接過燧發槍,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扣扳機。
嘭!
桌子上的茶杯應聲而碎。
威力巨大,準度也高。
更重要的是不用點火,而是扣扳機就能發。
“好東西!”
湯天寶眼睛一亮,震撼道:“這可比咱莊上的土槍還要厲害。
能提供這個火,足以看出這個梁先生應該不是跟那個李逍一夥的,這個梁先生雖然來路不明,但是友非敵,恐怕跟國師有過節,否則怎麽可能國師還沒到,他就得到消息,
組局對付國師。
這個雷雨會談,看來老夫得親自去一趟,探探虛實。”
說完,他將燧發槍丟給了二兒子道:“把這槍拿過去給莊裏的工匠研製,看能不能打造出來。
另外挑選五十人,去後山練燧發槍,莊裏的土槍,土炮,也喊人維護一下,做好開戰準備!”
二兒子興道:“爹,孩兒領命!
隻要咱們全南京大家族的人都齊心,將這南京鬧翻了天,到時候下不了場,皇帝老兒也隻能讓步。”
“人心齊,泰山移!”
湯天寶眼神冷冽,了手骨,劈裏啪啦作響,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角練家子,道:“這次會談,老夫會看況,咱們湯家自然不會做出頭鳥,可若是大家能夠齊心,
共同渡過難關,拚上一拚又如何?
朝廷想要地,先從我們的上踏過去!
!”
說完,他看向世子湯明誠,不悅道:“滾去祠堂麵壁,想清楚了再出來。”
二兒子湯明義在旁邊拱火道:“大哥,你是下一代的家主,沒有魄力可管不好這一大家子的產業,放心吧,有弟弟在,絕不會讓人染指湯家的一分田,一畝地,那可都是先祖打下來的。”
“是,爹,孩兒知錯。”
湯明誠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他是去過北平的,所以有投誠的想法,因為他看過了那部電影大明除寇英雄。
“哎”
湯明誠又是一聲歎息即便是全南京城的大家都聯合起來,能對付得了麽,那可是李逍能滅倭國以及幾萬倭寇的狠人啊
就如此。
家主湯天寶立馬去了杭州府,參加雷雨會談。
跟湯天寶這樣的世家老一輩的人,都紛紛去了.
而接會談之後,湯家果然如願以償的得到五十把燧發槍。
二兒子湯明義立馬組織出五十個悍勇子弟,在後山整日練槍,莊裏的落灰的土槍土炮,工匠們也開始維護起來。
類似湯家這樣的大家,足有幾百來家,幾乎家家如此,暗中作各種準備,山雨來風滿樓,恐怕不久就會有一場腥風暴雨在這大明土地襲來!
轟隆轟隆轟隆——
火車行駛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清晨的曦過窗戶照進來,揮灑在李逍的豪華大床上,李逍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再次醒來,李逍便給夫人發去了的訊號。
“四季春秋,滄山泱水,都不及你早晨的嫣然一笑,早安!
凝雲!
你——”
而朱凝雲也是秒回。
“不知憶我因何事,昨夜三回夢見君。”
這句話的意思是,夢裏都是你,到底是我太想你還是你太想我?
隨後,朱凝雲又添了一句:“你,夫君好好做事吧,等待你歸來。”
【壽命 1天;甜積分 10000分。
】
掐斷心靈應後,李逍覺果然還是需要距離,天天膩在一起,刷分效率直線下降,這才離開一天,又提升不。
李逍剛起,發出響聲,旁邊另外一張豪華大床上的驚醒,隨後立即起床,站在床邊,是穿著服睡覺的,低著頭,臉頰通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十六歲的樣,如同含苞待放花蕾,著淺黃蘭花雲煙衫,逶迤拖地黃古紋雙蝶雲形千水,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如月,
眼神顧盼生輝,人心懷。
李逍這才想起來,昨夜自己房間還有一小姑娘,名李茹心是李景隆的閨。
閨從小就在南京長大,這次來南京,說什麽也要回家去看看,便跟著李景隆來了,不過上了火車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車上一車的男子,又是秀才又是士兵,坐的滿滿當當。
連車座椅下麵都躺著人,過道上都著人,滿車的臭汗味,這樣一個黃花小閨,顯然不太方便在那樣的車廂。
而全車唯一的豪華車廂,就是李逍這天字一號皇家專用車廂。
是豪華大床就有三張,有雕花木屏風相隔開。
獨立衛生間,談事茶幾等等,跟房間沒什麽區別。
李逍見一個小姑娘不好在那邊的車廂,就好心讓來這邊睡了,替李景隆解了圍。
見李茹心站著,用蔥玉般的指間不停撥,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李逍便笑著道:“李茹心,不用太拘束了,當自家,說起來你的父親跟我還有一親戚關係,還是同姓,你就喊我一聲叔吧,
隨便坐,想吃什麽跟夥計說。”
“嗯,李叔。”
李茹心微微頷首家教極好,行了一個萬福金安禮,果然自然了許多,在一旁尋了張小凳子乖巧坐了下來,一不。
李逍坐定後,喊人拿去洗漱用給端了過去,隨後自己洗漱一番,又讓人端去吃食。
正吃早膳,車廂外麵傳來敲門聲。
“進來。”
李逍道。
李景隆走了進來,李茹心急忙起喊了聲父親,他點了點頭,走到李逍前拱手行禮道:
“國師,下也是第一次坐火車,也不知是個什麽況,早知道就不帶小來這邊,
真是給國師添麻煩了。”
“曹國公,客氣了。”
李逍揮手,示意李景隆坐下,“太上皇既然讓你統領新軍,你應該明白什麽意思,何須這麽見外?”
朱元璋將李景隆許給李逍,其實就是給李逍助力。
現在朝中大部分武將都要跟隨朱元璋東征西討,騰不開手。
而李逍兩次救下李景隆的命,同時,李逍對於李景隆無異於有再造之恩。
這樣的人,也用的放心,則剛好可以用來跟李逍變法改革。
在朝中想要辦事,必須有信得過的人,因此隨著朱元璋的安排,現在這李景隆就屬於李逍的人了。
“國師,您曾兩次救下下的命,以後若有什麽事,我李景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李景隆神篤定,表了忠心。
他知道,如今自己在朝中雖然爵位回來了,但是當年的基早就沒了,人輕言微,想要李家再次榮耀,唯有靠著李逍。
而且如今李逍如日中天,多人想要結都結不上。
自己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國師兩次救下自己。
如今自己更是掌握新軍,在外人眼裏,自己已經是國師的人無異,而自己於於理,那也是必須跟隨的。
“哈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心裏明白了。”
這一刻,李逍也把李景隆當自家人。
雖然這貨在歷史上十分不堪。
但不知道為何,隨著自己改變了歷史,這家夥算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當年用命救百姓,就值得自己用。
而其實李景隆的軍事才能並不低,自小讀兵書,跟著一群明將後混。
雖然不如朱棣,但朱棣那是太強了,從古至今都排得上前五的。
當年主要失敗原因是戰場經驗的嚴重不足,畢竟朱棣在邊疆常年打仗,李景隆就隻能在南京城啃兵書,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他就缺這一層磨煉。
“來,沒吃早膳吧,一同吃些。”
李逍一揮手,招呼下人又準備了一份早膳。
“是。”
李景隆沒有推辭,國師將自己當自己人,自己若是再客氣,那就真的是見外了。
早膳是牛加一份蟹黃小籠包。
小籠包蘸著薑和醋,味道極好。
李逍咬了口小籠包,笑著問道:“李景隆,你可知道這次讓你來南京是做什麽嗎?”
李景隆道:“不是護送這些秀才們,到各個鄉村任職嗎?”
“是,也不是。”
李逍笑道:“的確是送他們任職,可你覺得,他們能順利任職嗎?”
聞言,李景隆微微一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我昨晚也就在想這個問題,按照北平的建設進度,舍區建立後,開始收剿土地,農戶的土地且不說,那些鄉紳士紳的大片土地,
豈能隨便任人拿走,其中關係錯雜,還涉及到大量的還在南京部任職的員,恐怕沒那麽容易。”
李逍微微點頭,這就是他要讓李景隆領兵,帶著一個衛所的兵跟隨自己來南京的緣故。
當年在北平發生的事,現在要重演一遍了。
李逍道:“李景隆,當年北平能夠變法功,大部分功勞還要歸功於朱高煦,這次到你了。
這個不是個好差事啊,得罪的人極多,你看現在漢王在朝中,誰願意跟他親近?
都是當年做的太狠了,我做事比較武斷,就問你一句,怕不怕得罪人?
在南京城,你還有不親戚好友吧,我的決定可能會讓你難做。”
“什麽親戚好友.”
李景隆低笑搖頭:“當年我落難,他們沒人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有的甚至還落井下石,為自己討得好,哎,往事不說也罷,北平城如今的繁榮,我李景隆看在眼裏,
這是千古難見的盛世。
南京能為北平那樣的城市,再好不過,隻要國師你開口,我李景隆萬死不辭。”
“什麽都敢幹?”
李逍笑道。
“敢!”
李景隆道。
李逍道:“讓你去把聖上砍了敢不敢?”
李景隆大驚失,“這”
“開玩笑的。”
李逍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不過砍幾個尚書還是有可能的。”
李景隆:“?
?
?
?
?”
一時間,李景隆突然覺,這國師親和的外貌之下,心是殺伐果斷,這次南京之旅,怕是腥風雨了。
嗚嗚嗚——
火車鳴笛聲響起,緩緩停下靠站。
李逍起,下了火車,李景隆跟隨其後。
腳下的土地,就是南京城了。
大明朝一國兩京,這次改的就是南京城,而南京城牽一發則全,怕死整個南京十四府都要牽連在一起。
等兩京改完,剩下的還遠嗎?
李逍活了一下子,筋骨其鳴,虎豹雷音,整個人舒爽無比,即將要大幹一場了!
“南京城,準備好迎接新的秩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