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李景隆麻了,這不是搞我麽?
太上皇令!
熊心豹子膽!
“蹇尚書,最近如何?”
軍營會事廳之中,蹇義正在大廳等待,李逍虎步生風走了進來,坐在大廳正坐,李景隆跟隨其後,坐在了左側。
這些日子,李逍和李景隆吃住都在軍營之中,與這些秀才、士兵們同吃同住,增進。
其實兩人都有住的,李景隆在南京城有曹國公府多年不住已經生灰了,李逍也有曾經嶽父的燕王府,鑰匙都給自己了。
不過此番過來沒帶仆人,也就沒進去居住。
否則每天不知道有多人要過來送禮,每天軍營外麵被士兵攔下的想前來拜見的員、駙馬、勳貴.
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托國師的福。”
蹇義急忙起行禮,紅滿麵道:“國師真是醫中聖手,幾日前一幅針下去,下現在腰不酸,不疼,走路也有勁兒了。”
這幾日,蹇義驚喜的發現,那一幅針效果非常持久,日日當新郎,幾個夫人都開始爭風吃醋起來了,能不高興嗎?
李逍笑道:“隻是走路有勁兒嗎?”
蹇義嘿嘿一笑,眼觀鼻,鼻觀心,不置可否。
李景隆在一旁端著茶杯,細細品茶.
過了一會,蹇義看向李景隆,道:“曹國公啊,聽說您喜得貴子,恭喜你啊,什麽時候辦喜酒?”
提到這事,李景隆微笑道:“喜酒就不辦了,我剛恢復爵位此番跟隨國公出來立功,聖上對我還在考察範圍之中,不宜興師眾,低調,低調.”
一聽這話,這顯然就是屬實了。
蹇義心中的很,拐彎抹角問道:“哎,說來憾,下生了十個兒,未曾得子,還請教”
“哎呀”
李景隆看向蹇義像是看到了難兄難弟,道:“蹇尚書,
咱們可真是同病相憐,我也是隻有一,一直沒生兒子,你說這事兒鬧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雖然有幸拿回爵位,可諾大的曹國公府卻無人繼承,還好還好,幸好生了個兒子,
不然我老李家算是絕後了,若是真絕後,那真是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蹇尚書,我能會你心裏的苦。”
其實李景隆生了個兒子,跟李逍一錢關係都沒有,李景隆來京城的時候,他夫人都已經懷上了,這都是糊弄蹇義的。
不過李逍金針治腎虛是真的,李景隆前些日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心中得很,也想私下讓李逍給自己紮一針,可耐於麵子不好意思開口。
說完,李景隆又補了一句:“生娃這事得抓,若是過了年紀,可就不行了,憾終”
聽到李景隆的一番話後,蹇義心中更焦急了,小聲道:“還請教.”
李景隆笑而不答,看向了李逍。
蹇義心中也知道李逍的厲害,之前的話都是引子,側敲旁擊說出自己的目的,他也看向了李逍,“國師,您妙手,能否幫下出出主意?”
李逍端起茶水,笑道:“我是國師,又不是醫師,怕是無能為力”
蹇義知道,李逍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笑道:“國師,想想辦法,您這次來南京大展手,下舍命陪君子,
伱說什麽,下都鼎力支持。”
“好說,好說。”
李逍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你這個問題不是沒得治,生不生兒,這是調和的問題,本國師費費心思琢磨琢磨,還是可以解決的,既然你爽快,那這個忙我幫了!”
其實生兒生還真不是能夠用中醫搞定的,不過影響影響寶寶別的重要因素,主要是染決定的,而決定染的一個是溫度,一個是質酸鹼。
高溫條件下,容易創造男寶寶,另外鹼食品也會提升幾率,李逍打算從這方麵下手,但也不能保證。
至於後麵如何等孩子生出來起碼也得一年後吧,自己到時候早就不在南京了
“太謝國師了!”
一聽有戲,蹇義猛地站了起來。
他興難當,當即就開始服。
“哎哎哎,你這是幹嘛!”
“國師,給下紮針,沒事,下不怕疼。”
李逍滿頭黑線,這堂堂正二品的大,怎麽這麽猴急呢?
要不是李景隆還在這裏,怕是被人誤會了。
“別急,本國師還沒琢磨好呢,你急個屁。”
李逍罵了一句,蹇義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沒辦法,傳宗接代現在對他來說那就是天大的事。
“是是是,是下唐突了。”
蹇義尷尬一笑,隨後道:“國師有什麽安排,隻管使喚下,隻要下能做到的,必定做到。”
李逍笑道:“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也就不客氣啦,你吏部,朝中員的況你應該都一清二楚吧。”
蹇義道:“是國師,吏部掌管吏的任免、升降、調和考核,這南京每一位吏,在禮部案牘庫中都有存檔。”
李逍道:“那就好辦了,你將這南京上下大小員,出生當地世家的吏,或者有牽連的吏的名單謄寫一份,給本國師送來。”
聞言,蹇義驚訝道:“國師,這不好辦啊。”
李逍道:“有什麽不好辦?”
蹇義道:“這裏麵人數眾多啊,員還好,下麵各縣的吏員,那幾乎都是有關係的,三天三夜也抄寫不完,而且這番興師眾,吏部的其他員也都知道了,雖然下不知道國師您打的什麽主意,
但這樣無異於打草驚蛇,下怕對你之後辦事不利。”
蹇義這家夥算是真的上賊船了,因此幫李逍考慮了許多。
“還真是啊。”
李逍想了想,道:“那這樣,吏員就不抄了,抄寫員就行,記住,別讓其他人發現了,能做到嗎?”
蹇義想了想,道:“若是想不被人知曉,那下隻能到了晚上,員們散值了,去案牘庫去抄寫,看守案牘庫的吏員是下本家的侄子,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李逍笑著打趣道:“本家的侄子?
那事就好辦了,蹇尚書,你這是舉賢不避親是吧?”
“對對,舉賢不避親。”
蹇義借磨下驢,尷尬一笑道:“見笑了,實在是案牘庫這重要的地方,最容易生事端,一出了差池,我這個尚書就要擔責,用自家人更放心一些。”
李逍嗬嗬一笑道:“行吧,那就安排你去辦,不過就算是侄子,也要當心,讓他們口風嚴實一些,不要走了風聲。”
蹇義點頭道:“國師放心,下能在吏部混這麽多年,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對了國師,就幹這個,還有什麽其他事嗎?”
“暫時沒了.
哦對了.”
李逍突然回想前幾日的談話,道:“你說的那個雷雨會談,梁先生的事,是從哪裏的得知的?”
蹇義左顧右盼,見沒人,這才小聲說道:
“是這樣的,本來這件事也隻有這南京之地各家族的人知道.
是下一個弟子湯明誠,江寧鎮麒麟鄉湯家人。
許多年前一次鄉試,是下批的卷,批閱為鄉試榜首,便拜下為恩府,下才心切,認了這個弟子。
此人才華出眾,接連中舉人和進士,不過因為是湯家世子,並未從,而是回到家裏打理家族產業。
說來也奇怪,湯明誠按理說不會從,可一日突然上門造訪,說想要從,希我能保薦他。
此人才華不錯,下自然答應了,又邀請他在府上多喝了幾杯,誰知他喝醉了,就將此事說了出來。
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權當沒聽見罷了。”
這蹇義現在是知無不言。
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李逍問道:“湯明誠湯家背景如何?”
蹇義說道:“湯家那是麒麟鄉的土霸主,整個家族依山而建,家裏的子弟以及世代積累的佃戶,怕是有一萬多人,那邊的事,府管不了,不過也不需要什麽心,該的稅收,
他們湯家按時按點都會差人收上來送到縣衙去。
家裏一直都出秀才和進士,全國各地都有湯家子弟任職,最大的.
好像是京城刑部的正五品的郎中。
家裏的兒嫁出去不都是員,關係非常複雜”
普通家族裏,出了一個知縣,就足以耀武揚威了,更別提湯家裏還有京城朝廷當差的京。
正五品在李逍的眼裏就是個小蘿卜頭。
那是因為李逍常年居高位的緣故。
其實在老百姓的眼中,誰家有個縣裏的主薄,那都是不敢招惹的存在,更別提家裏有五品大,走路都帶風,誰都不敢惹。
這樣的大家族就是這樣形的,家裏出,家裏的兒都是政治聯姻,盤錯雜,保證家族的利益。
“這個湯家,似乎有點實力啊,在南京城下麵算是最大的一家嗎?”
李逍問道。
蹇義搖頭,皺眉道:“當然不是,湯家算什麽,還有許多比湯家更有實力的,國師你真要全部連拔起,那些個權貴、公主、駙馬、儀賓、郡王乃至您丈母娘也就是當今皇後徐家的人,
這裏麵的利益網非常大,都能扯上關係,這可是南京啊,國師,你要不要再想一下子,這裏麵啊.”
蹇義仔仔細細將弊害都說給李逍聽。
而李逍能不知道這些?
這也是歷朝歷代,王朝末年皇帝發現土地兼並太嚴重,想改革卻無能為力的緣故。
皇帝想改革,剛打算開口,就發現閣首輔家裏有三千畝地,一個村子的人都是他的佃戶,兵部尚書家裏有五千畝,吏部侍郎家裏有一千畝。
再看看自己邊的紅人趙公公,每天幫自己出謀劃策的那幫夫子,家裏也有一千畝地,這些地都不用納稅。
他們能老實納稅嗎?
別做夢了。
想要改革,那就是跟所有人作對!
皇室的親王們每天不做事,不納稅。
員不納稅,前線將士立了功,還要土地封賞。
皇帝發現,自己了最孤獨的人了。
怎麽辦?
從兄弟下手?
別傻了,幹掉了兄弟,大臣們會被?
大臣的利益?
一個全部都會警惕。
太監的利益?
宮裏的人都和你離心離德,隻有太監跟你最心,你怎麽搞?
這時,皇帝想起有個黃大戶,一個人佔了五千畝地,不如先拿他開刀。
但聖旨剛發下去,你最喜歡的妃子黃琳兒過來了,哭的梨花帶雨,燭下楚楚可憐,一問才知道,黃大戶是妃子的爹。
河南李大戶的地?
皇後暗示你,別瞎折騰,李大戶的兒子是前線的戍邊大將軍,國家不要了?
最終,皇帝無能為力,國家滅亡.
但現在是洪武時期,土地兼並沒有那麽嚴重,而且李逍父母雙亡,家裏一個親戚都沒有,沒有羈絆好辦事。
嶽父母雙王,結拜大哥太上皇,手握尚方寶劍,本不帶虛的!
“想個屁。”
李逍沒好氣道:“本國師是怕事兒的人嗎?
你也不腦子,為什麽這事兒非得本國師來辦不?
因為這些個親戚老子都不,管他是誰,在本國師這都不好使。”
蹇義點點頭,看來這個國師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幹這事了,既然要幹,那自己為了生個兒子,隻能跟著幹了。
“對了。”
李逍看向蹇義道:“蹇尚書,你在南京有土地嗎?”
“這”蹇義額頭滲汗,心道我這樣盡心盡力幫你,你不會第一個要搞我吧?
?
“別這啊那的,有沒有?
?”
李逍厲道。
蹇義隻好點頭:“當年,太上皇賞賜了一千畝地。”
李逍道:“隻有一千畝?
?”
蹇義無奈道:“後來自己又買了點.
現在現在有兩千畝。”
李逍嗬嗬一笑:“京城才遷都幾年,你就兼並了一千畝地,厲害啊。”
蹇義急忙擺手道:“國師,下都是正規手段啊,欺百姓的行為,可以明察。”
“查個屁,本國師哪有那閑工夫。”
李逍出一華子點燃,吐了口濁氣,笑了笑道:“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過斷時間要召開一個員大會,大會上你做個表率,率先把那兩千畝地上了吧。”
“啥?
?
使不得啊。”
蹇義失道:“那都是下真金白銀換來的,這哪行啊”
李逍了腰間的尚方寶劍,蹇義立馬閉。
隨後,蹇義看向了李景隆。
李景隆當做沒看見,目投向他,逃避李逍的眼。
李逍明白了,看向李景隆道:“對了曹國公,你李家在這南京應該也有不田地吧?”
“啊?”
李景隆裝傻充愣,“國師,我啊,李景隆。”
“沒用,不好使。”
李逍笑道:“快說,本國師這尚方寶劍不是開玩笑的。”
李景隆以為這段時間天天跟李逍同吃同住,關係融洽,還把自己當做自己人,這一刀肯定不會落在他的頭上,沒想到這李逍不按套路出牌,弄起自己人最狠。
李景隆隻好小聲道:“有點.
都是當年太上皇賞賜給先父的.”
李逍道:“有點是多?
別給我扯別的。”
李景隆道:“三萬多畝吧”
李逍點頭:“好,你也做個表率,到時候一同上繳了。”
李景隆:“.”
蹇義:“這麽說,我心裏就平衡了。”
李景隆:“.”
李景隆當年爵位被奪了,但土地還在,這些年家裏的田地都是親戚打理,錢都是落在他的口袋,不然他在慈溪衛這些年,哪來錢補手下的兵?
這下好了,一日之間了窮蛋。
李逍看著兩人沮喪的表,笑道:“你們也別太難,這地也不會白拿,到時候會有補。”
聽到這話,蹇義心裏好多了,問道:“補是什麽標準?”
李逍笑道:“到時候就知道了。”
而蹇義和李景隆總覺不對勁
李景隆小聲道:“國師,這南京地界,還有徐家的地,魏國公徐輝祖,那可是徐皇後的親哥哥,你的大舅子。”
李逍道:“不好使,到時候都乖乖的給本國師上來。”
聽到這話,李景隆心裏平衡了。
李逍豈能不知道人的弱點,如果一個人吃虧,那個人心裏會很難,如果大家都一起吃虧,那心裏就好了。
他哈哈一笑道:“好了,你們也不用想太多,既然本國師來了,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別說大舅子了,就是聖上的地,都得乖乖出來,當初在北平的漢王朱高煦,
跟我關係不好嗎?
他幾萬畝地不都上朝廷了嗎,本國師要麽不做,做就要做到公平,公平,還他媽是公平,什麽人都不好使!”
聞言,蹇義和李景隆都是一愣,隨後看李逍更加欽佩了,這才是幹大事的人啊,鐵麵無私,一視同仁。
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裏,有太上皇撐腰就是囂張。
說實話,這件事若不能做到一視同仁,真的難辦。
誰家因為關係就能逃,其他人心裏都有想法,但所有人都一樣,大家就沒話說。
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誰能真的做到一碗水端平?
怕也隻有國師了,連夫人的親弟弟都不放過,這才是厲害之!
!
蹇義現在有種覺,這事兒似乎真的能辦?
“喝茶,喝茶。”
李逍招呼道。
隨後李景隆和蹇義兩人哐哐一頓喝,心事重重。
畢竟,聽到這樣糟心的事,總歸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湯想要當?”
李逍正喝茶,突然想到剛才那個事。
“是湯明誠,還是湯家的世子,對,他突然想要仕,下也很奇怪.”
蹇義端著茶水喝了一口,琢磨道。
“一個世子將來自然是繼承家業的,要去當的話”
李逍眼睛一亮,拍手道:“恐怕此人在爭家主的位置上,出現了差池,心灰意冷,才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咦!”
李景隆興道:“他們搞雷雨會談,就是想要達統一戰線,咱們隻需要打破一家,戰線不蹦自愧,可以從此人下手!”
“沒錯,投其所好,這個湯家值得關注。”
李逍看向蹇義道:“蹇尚書,他不是想要當嘛,你許諾他,約他去你府上,到時候,本國師親自給他舉薦,他就是想當尚書,本國師也給他安排了。”
蹇義差點一屁沒坐穩,這尚書還能隨便安排了?
要有人保薦,隨後吏部員查閱籍貫,功績,符合條件後上報朝廷,中書省批閱,聖上過目,就這也隻能從小做起,慢慢提拔,你當朝廷是你國師的啊?
別說這個吏部尚書都做不到,就是聖上親自這樣隨意安排,那也是有一群言大臣彈劾阻止的。
不過,蹇義不敢多說,拱了拱手,“那下找個機會。”
李逍點頭,“那今天就這樣吧,你下去辦。”
“是,國師,下告退。”
蹇義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蹇義走後,李景隆還在發呆,顯然為剛才丟失的土地而煩惱.
李逍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曹國公,別發呆了,你是國公,朝廷能虧待你?
到時候勳貴們,本國師另外還有安排,或是國企的份,或是其他,暫時還沒想好,你心裏有數就行。”
國企份?
李景隆猛的一驚,那可是搖錢樹啊,分一點份那也是世世代代花不完,他猛地一震,頓時又覺幹勁十足了。
而這件事,李逍也的確在思考。
畢竟現在還是封建王朝,國家還需要這些武將們,若是國公的爵位連土地的封賞都沒了,哪有人賣力打仗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
但不過也不能隨便就這麽決定了,萬一這樣的決策,使得這些勳貴未來了資本寡頭,那也不好辦還得好事多磨
李景隆幹勁十足,振的拱手:“國師,咱接下來幹啥?”
李逍微微一笑道:“這南京城百之首已經被我們搞定了,但閻王好過小詭難纏,下麵那些人可不好對付,你覺得,這些員最怕誰?”
“最怕誰”李景隆想了想道:“當然是錦衛。”
錦衛穿飛魚服,手握繡春刀,反貪及監察、監視、肅反、偵查逮捕、典詔獄不三法司的約束,甚至還經常剝奪三法司的審判權,有自己的法庭,百聞之喪膽。
不過現在南京的錦衛離了京城,算是廢了一半,需要重新用起來,需要大換。
“沒錯,錦衛。”
李逍緩緩道:“接下來,咱們得將南京錦衛衙門掌控在手中,為一把利劍。”
“國師.”
李景隆咂舌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逍道:“沒事,你說。”
李景隆道:“雖然國師你現在兩位聖上的倚重,可若是連錦衛都染指.
即便是將事辦了,若是聖上心生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國師還需慎重”
李景隆的擔憂不無道理,錦衛那是皇帝穩固自己皇權而打造的,一個臣子要掌控錦衛.
李景隆不敢想
他現在是李逍的人,若是以後李逍翻了船,他能置事外,獨善其?
一定是會被牽連的。
李逍笑道:“你怕了?”
李景隆道:“不是怕,隻是提個醒.
臣以前雖貴為國公,父親還是太上皇的義子,可太上皇隻需一句話,就是萬劫不複.”
李逍哈哈一笑道:“你什麽關係,我什麽關係?
你的父親喊太上皇什麽?”
李景隆道:“義父。”
李逍道:“我喊太上皇什麽?”
李景隆道:“大哥?
咦.
似乎有些道理啊.”
李逍道:“這不就完了嗎,我們是拜過把子的。”
李景隆道:“不對.
國師,你再想想.
跟太上皇拜過把子的還有誰後來如何了.”
李逍這麽一琢磨,好像的確有些不對勁。
不過李逍是怕事兒的人嗎?
李逍豪邁道:“李景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依舊要幹,隻要能達到目的我就敢做。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瞻前顧後?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如果我一人命能夠換來天下盛世,我願意做這個人,我不地獄誰地獄!”
李逍上這麽說,心中卻想著,就算我再過分,老朱應該不會弄死我的,就算想弄我,小朱也舍不得,小小朱也更舍不得,退一萬步說,我還能出直升飛機,直接跑路
而這些話,
落在李景隆的耳朵裏,那真是不一樣了。
我不地獄誰地獄!
瞧瞧,瞧瞧這懷,這格局,就是不一樣!
李逍儼然了如嶽飛一樣,忠報國的大英雄,李景隆倒吸一口涼氣,敬佩的五投地!
“說得對,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瞻前顧後!”
李景隆眼神犀利,仿佛變了一個人,道:“景隆愧之不如,沒想到拿回了國公之位,反而瞻前顧後,我真不是人,從今往後,我與國師同生共死!”
被忽悠瘸了的李景隆,心中再次燃燒起舍報國的熱!
“好!
!”
李逍道:“你這樣,才是我希看到的李景隆,還記得我在火車上跟你說的話嗎?”
李景隆用力點頭:“記得,就算國師讓我把尚書砍了,我李景隆也不皺眉,萬死不辭!”
“要的就是這氣神。”
李逍微微點頭,負手朝著朝著門外走去。
“國師,去哪?”
“錦衛。”
“等等我”
一個時辰後。
兩人並沒有去錦衛。
李景隆跟著李逍在這南京城賺了好幾個圈兒。
這裏看看,那裏瞧瞧,在商業街到轉。
“有人跟蹤咱們。”
李景隆為武將,武藝也不俗,自然能發現,起初還不明白李逍為何要在這裏兜圈子,後來發現他們一直被人盯著。
這些人恐怕就是那些世家裏的人。
“嗯,我知道。”
李逍微微點頭。
兩人何等本事,幾番轉圈後就將跟蹤的人拉開了距離,隨後進一個胡同裏麵。
胡同一角,有兩人等候,穿著李景隆和李逍的服,材也很相似,另外一人拿著服遞給李逍和李景隆。
李逍和李景隆立馬換了麻布。
隨後從另外一頭走了出去。
而裝作李逍和李景隆的兩個假冒的人,則是原路返回,繼續被人跟蹤
“好一招瞞天過海,國師原來早有安排”
李景隆不得不佩服了,這李逍看似每天跟他一起訓練,
私下卻一直在布局,連他都沒發現,外麵那些世家豈能知道?
“走,不走前門,翻牆進去,小心別被發現。”
隨後,李逍和李景隆兩人,翻牆溜進了錦衛衙門,兩人功夫不淺,加上這錦衛現在鬆散的很,沒人發現。
不多時,李逍就找到了錦衛指揮使青龍。
青龍見到李逍後微微一驚,隨後就明白國師這是暗中見他,立馬將他請到了無人的房間。
南京錦衛衙門,錦衛指揮使青龍熱的迎接,隨後尊敬的行禮,“見過國師。”
李逍微微頷首,徑直走到大廳正中心的主座旁邊站著,從口拿出一道黃橙橙的東西,展開道:“聖旨。”
聞言,青龍和李景隆都跪了。
李逍朗聲道:“太上皇詔,國師為國變法,阻力重重,令南京錦衛指揮使青龍聽從國師一切安排,見國師如見朕,國師之令就是朕之令,不得有誤,欽此。”
青龍叩拜,大聲道:“臣青龍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李逍將聖旨遞了過去。
而李景隆則是懵了。
不是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瞻前顧後嗎?
不是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嗎?
不是我不地獄誰地獄嗎?
這尼瑪的,太上皇早就給你安排好了,你這不是糊弄人麽.
隨後,李景隆心中又是一陣震撼。
這國師承的哪裏聖恩啊,簡直是聖,聖普照!
連錦衛這樣的利劍都給李逍了,還吩咐見李逍如見太上皇還有尚方寶劍羨慕的兒發紫好麽.
李逍坐在了正坐上,看向青龍道:“青龍,多年不見,可還好。”
青龍寵若驚,拱手道:“承蒙國師惦記,下還行。”
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李逍還是個小小的儀賓,在江南遊玩順帶稱雄除惡,轉眼間,了永樂公大明的國師,真是世事無常,山翻水覆也不過如此。
李逍道:“嗯,說說現在眼下南京錦衛的況,此番我要對付全城的員,你這錦衛還靠得住嗎?”
青龍歎了口氣:“實不相瞞,遷都之後,這南京錦衛就不聖上重視,名存實亡,其中許多錦衛都與下麵的權貴、員有際,眼下下手上雖說還有一批信得過的心腹,
但難以重現當年盛況。”
李逍微微點頭,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錦衛遠離了天子就有被腐蝕的可能,而且遷都之後,大部分的幹將也跟隨去了北平,剩下的人素質自然是差了些。
李逍笑道:“青龍,這麽久沒見你的幾個兄弟們,可有想念?”
青龍一愣,隨後道:“自然是有些惦記的,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兄弟,國師你”
說著,青龍眼眸一亮,難道說.
李逍笑著拍拍手:“進來吧。”
話畢,門口走進三人。
其中一名狂的男子喊道:“大哥!”
青龍聽到這悉的聲音,回過頭來,果然是他們,無比激的迎了過去,“玄武!
朱雀,白虎,你們都來了.
太好了,想不到我們兄弟幾人還能再次並肩作戰.”
原來,李逍年前的時候,就從老三朱高燧那裏要人,想辦法將三人給帶了過來,能人才能辦大事,庸才隻會耽誤事。
兄弟四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後,青龍激的轉過,看向李逍道:“國師,有他們三人在,如虎添翼,錦衛便能立刻上下整肅,為國師所用!”
李逍微微點頭,“要多久?”
青龍估算了一下,“兩個月,這些年下也有所懈怠了,沒有太過注意製約手下,現在得查清每一個人,以免屆時有行的時候消息外,誤了國師的大事,這需要時間.”
李逍微微皺眉:“兩個月太久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能不能辦到?”
青龍看向自己的三個兄弟,心想一個月雖然有些,不過有三人的助力,應該是能辦到的,便點頭道:“可以,下一定辦到!”
“好,那這三人就給你了,一月後見,告辭。”
李逍微微點頭,隨後瀟灑離去,負手朝著門外走去。
青龍走了幾步道:“國師.
此番保,這翻牆有失國師的份啊”
李逍尷尬一笑:“無妨,大丈夫能能屈,這點委屈算什麽.
哈哈哈.”
李景隆也點點頭,跟隨而去。
青龍尷尬一笑,道:“國師,這錦衛有道,唯有屬下知曉”
李逍一愣,停住腳步:“有道不早說?”
青龍:“.”
隨後,李逍和李景隆從道離開。
出了道,
在東市一無人的房屋之中,隨後回到了軍營。
“有沒有被發現?”
軍營之中,假扮李逍的劉大凱等人也回了。
這劉大凱當年在報社工作,後來報社穩定後,一直從事李逍的報部門,都是李逍的忠心手下,做這些事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
“家主,那些跟蹤的人他們不敢跟太近,在西市轉了兩個時辰,才回來,他們全程一直跟著,沒有發現換人了。”
劉大凱匯報道。
“那就好。”
李逍微微點頭。
進錦衛的事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錦衛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不出則以,一出就要直指咽要害。
李逍坐下,喝了口茶,隨後道:“將弟兄們都散下去,偽裝商人,全城收羅消息,有什麽風吹草,及時稟報。”
這些人都是報高手,還有李逍提供的微型竊聽,收羅消息的能力,就算是北平的錦衛都比不上。
“是,家主。”
劉大凱躬,隨後退了出去。
看到這,李景隆對李逍的看法再次升華。
簡直是似乎一切盡在掌握,關鍵還有許多這麽能人,忠心的給國師辦事.
同樣是姓李,為啥差距這麽大?
李景隆拱手道:“國師,接下來如何,有什麽吩咐要末將去做的?”
李逍道:“有。”
李景隆:“何事?”
李逍:“訓練那群秀才們。”
李景隆:“.”
李景隆想半點正事但國師總是給他安排這事,讓他有些不重用的覺。
李景隆皺眉道:“國師,天天訓練那群廢有啥用啊?”
李逍語重心長道:“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啊,咱們做了這麽多,最終都是落實在這群秀才上去辦,他們才是幹這件事的主力,秀才鬥地主,不練出點膽子出來,怎麽鬥?”
李景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覺這好像是一份重任。
李逍接著道:“景隆,想想辦法,將他們訓練虎狼之師,這事兒你擅長啊,慈溪衛年前的時候演武,連本國師心打造的新軍鐵明衛鬥幹翻了,你是真有本事!”
這一頓誇,李景隆有些飄乎乎,昂首的。
李景隆頗顯自豪道:“說起練兵,我還是有心得的,特別是練膽量,我的那群兵一個個熊心豹子膽,無人可比,野狗看到都要退避三舍。”
李逍好奇道:“如何練的?”
李景隆道:“第一個辦法,夜半三更,去拿著紅手絹老槐樹轉三圈將手絹丟了,然後去葬崗,橫在兩個墳頭睡覺,直到能呼呼大睡,這熊心就練出來了。”
李逍一驚,尼瑪還有這種奇葩練兵的辦法,不愧是李景隆啊,又問道:“那豹子膽呢?”
李景隆道:“豹子膽,那就是夜半睡覺前,拿個碗米飯三香在門前三拜之後,抱著紙人,用筆點上眼睛,抱著睡覺,直到呼呼大睡,這豹子膽就練出來了。”
李逍:“.”
李景隆道:“你別不信,我就是這麽練的,我的那些兵神詭不懼,勇武無敵,一往無前。”
李逍若有所思,好像有些道理。
克服恐懼的辦法,就是直麵恐懼!
“行。”
李逍一拍手道,“那就這麽練給你了,事不宜遲,時間寶貴,今晚就開始吧!”
“好嘞!”
李景隆幹勁十足。
隨後,李景隆喊人去市場上買了紅布頭,裁剪了一個個紅手絹,準備就緒!
到了晚上。
秀才們照常在校場上集中,以為今天又是唱歌比賽。
李逍笑著走了過來,拍拍手道:“大家,今晚不唱歌了,有新活。”
“太好了,天天唱歌都膩了。”
“嘿嘿,今天有什麽好玩的”
“總算換新節目了,整的我都期待起來了。”
這些秀才天天鍛煉,現在白天練了一天,晚上還有力,顯然這沒白練,一個個眉開眼笑,興的喊,本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麵對什麽。
李景隆走了出來,大聲道:“春有春遊,冬有東遊,這夜晚,自然是有夜遊,今天本將軍帶隊,帶大家輕鬆輕鬆,夜遊一次。”
“夜遊?”
全秀才直接懵,他們從來沒聽說過夜遊。
而李景隆的那些兵知道啊,他們一個個興起來。
這些士兵每天跟秀才同吃同睡同練,時間一場關係也融洽了,一個個期待看到他們嚇尿的場麵,開始忽悠那群秀才們,開始誇夜遊好玩起來。
“好啊,好久沒有夜遊了,李將軍對我們可真好!
!”
“是啊,這夜遊可有意思了,比春遊還好玩。”
“好懷念啊,上次李將軍帶我們夜遊,還是年前呢,總算能再玩一次了。”
慈溪衛的士兵心有靈犀,雖然李景隆沒代,但他們沒一個人著夜遊到底是個啥玩意。
“夜遊?
好奇怪啊,大晚上的出去玩,不會撞詭吧?”
一名老秀才看向一士兵,好奇的問道。
“怎麽會呢?
咱們幾千人出去,氣足的嚇人,詭看到我們都嚇跑了。”
士兵怎麽可能,立馬忽悠道。
“說的有道理啊。”
秀才們紛紛點頭,然後也有些期待起來。
李景隆微微一笑,看向千戶趙無極道,“趙無極,將這些手絹發下去吧。”
“好嘞。”
趙無極立馬去辦。
當紅手絹發到秀才們的手中,一個個秀才又懵了。
這啥況,出去玩怎麽還拿個紅手絹?
大半夜的,有些瘮得慌
慈溪衛的士兵又忽悠說,這出去玩肯定要玩遊戲啊,不然有什麽意思?
於是,秀才們又信了。
很快,李逍和李景隆帶隊,幾千人浩浩的出城。
夜晚是不能出城的,不過李逍是國師,誰敢攔?
出城之後,
在李景隆的帶領下,大家朝著一墳山走去。
聽說,那裏還有一顆千年老槐樹.
與此同時。
南京城各家族派出去盯梢李逍的人足有十幾人。
他們盯了這些人好多天了,今天終於看到了大作。
“兄弟們,招子放亮點,那狗國師有大作了!”
“這個國師果然忍不住了,白天跟我們兜圈子,原來都是為晚上做準備!”
“幾千人夜晚出城,這是要幹什麽?”
“管他幹什麽,咱們如實稟報就行。”
“小心跟著,別跟丟了.”
這些人也的跟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