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深錯付
翌日。
時音準點進了咖啡館。
偏僻的角落，宋姿戴著黑墨鏡和口罩，見進門，朝招了招手。
時音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在對麵坐下。
服務生上了杯咖啡。
宋姿：“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就給你點了杯他們家的招牌拿鐵。”
時音禮貌回：“謝謝宋小姐。”
宋姿是個直子，不拐彎抹角，直接從馬仕包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遞到時音手邊：“時小姐，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希你收下。”
時音垂眸。
掃了眼支票上的金額：五個零，十萬元整。
“我也不跟你打謎語，我找你是為了跟你做易。”
宋姿注視著，又說：“我找人查了你，知道你是傅氏書部的員工。”
“我的目標是傅聿川，我想請你配合我，一些他的生活習慣、個人喜好以及他外出的工作行程，比方說參加宴會的日期和時間。”
宋姿很高傲。
並不把時音放在眼裏。
從調查來的資料看，時音隻是一個普通的京大在讀大四學生。
因為出的工作表現，被傅氏集團錄用。
大學生心思單純，也容易被錢財迷。
這張十萬元的支票，估計就夠時音樂上好一陣了。
宋姿又說：“如果你願意跟你合作，在我和傅總關係更進一步的時候，我會額外給你一筆錢，起碼是這張支票的五倍。”
在抑強迫的環境下生活太久，不被尊重已經為常態，所以時音並沒因為宋姿的傲慢而生氣，相反地，從容淡定：“我可以跟你合作。”
“你答應了？”
“我有一個條件。”
時音說。
“隨便你提。”
宋姿口而出，時音是接近傅聿川的最後一顆棋子，隻要對方點頭答應，不管多錢，宋姿都能給。
時音拿出一份準備好的文件，推到宋姿麵前。
人稍怔。
抬頭看了眼時音，隨後拾起藍文件，低頭翻閱。
目的第一行大字就是：“SK珠寶品牌代言協議。”
時音直言道：“宋小姐，如果你同意簽字，那我就可以配合你，幫你獲取你想要的一切信息。”
宋姿沒有經商的頭腦，更加不懂管理公司。
滿腦子都是傅聿川。
隻要能見到他，什麽都可以做。
這個SK品牌似乎也不是大牌子，一向隻逛香奈兒等品牌的宋姿從未見過。
給對方代言會拉低的水準，但是沒關係，隻要能接近傅聿川就好。
宋姿急於求。
沒把文件合同發給律師看，自己略掃了一眼，便拿起旁邊的中筆，在文件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時音提醒道：“宋小姐，因為SK是個小眾的品牌，給的代言費不會太高。”
宋姿毫不在乎。
站在頂流的高度，隨便接一個綜藝就是大幾千萬，一個廣告就是幾億，區區一個小珠寶品牌的代言費給與不給都無所謂。
因為幾十萬在眼裏就不是錢。
宋姿將簽好的文件遞給，“代言費送你了，隻要你足夠忠心，把我要求的事全部辦好，我可以給你更多。”
時音注視著。
長了一張明的臉，腦子卻剛好相反，不太聰明的樣子。
時音接了文件，道：“那我先謝過宋小姐免費為SK品牌代言，我向你承諾，SK珠寶進大眾視線，第一款售出的珠寶利潤，給你1．5個分紅。”
宋姿對這些完全沒興趣。
況且，也不相信這麽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名字的珠寶品牌能賺錢。
隻關心：“我們的合作算是正式開始，你目前有什麽可以提供給我的？”
時音收好文件。
拉上帆布包的拉鏈，才與對麵的宋姿說：“不選擇你作為傅氏新項目代言人的決定不是傅總做的，是開會時各位經理投票表決。
曾經理說的是實話，你在娛樂圈的人設形象不適合新項目，僅此而已。”
宋姿笑了。
雙手捧住臉，笑了好一會兒。
戴著口罩和墨鏡遮得嚴實，卻遮擋不住喜悅：“我就知道他不會討厭我。”
時音沉默。
沒有打碎的夢。
傅聿川連是誰都忘了，怎麽還會討厭？
還是男人薄，兩年前怎麽說也是往過的男朋友。
時音再次開口：“傅總後天晚上有一個酒局，地點在京城大酒店36樓，時間是晚上七點半。
傅總是個準時的人，他通常會提前半小時抵達宴會廳。”
宋姿立馬拿出手機。
點開備忘錄，將時音說的話全部記錄進去。
“他的喜好是什麽？”
宋姿抬頭，問：“比如，我該穿什麽樣的禮服，化什麽樣的妝容，亦或是噴什麽品牌的香水可以吸引到他？”
時音想了想。
其實，也不是太了解傅聿川。
他格孤僻，擅於藏自己，與他同床共枕這麽多個日夜，好似從未讀懂過他。
仔細回想了一番老舊照片裏阿梨的照片。
阿梨是他的白月。
隻要往阿梨上靠，一定能博得傅聿川的目。
本人，包括宋姿在，們都是這個原因之下的產。
時音道：“建議你穿酒紅等豔麗的禮服，妝容可以致一些，戴一些關於梨花或者與百合花相關的飾品。”
宋姿一一記下。
“你會彈鋼琴嗎？”
“會一點。”
宋姿抿，眉心蹙起：“傅總喜歡孩子彈鋼琴嗎？
我之前拍戲的時候角需要，學過兩節課，隻能說會彈兩首曲子，但是不太練。”
“嗯，他喜歡人彈鋼琴，尤其是那首《土耳其進行曲》不過，你琴藝不佳的話就別彈了，彈不好會令他反。”
“……”
兩人流很順利。
也很愉快。
宋姿從側門遮著臉快速離開，時音在咖啡廳多坐了幾分鍾，看完咖啡館裏播放的那部名《深錯付》的電影後才走。
夜幕降臨。
冬日的風寒冷刺骨。
時音攏了攏上的棉服，手機震，看見了傅聿川發來的微信：“還沒下班？”
他今天去隔壁城市談生意了。
傍晚回來的，這個點應該是剛到梨園。
發現沒在，所以發來信息。
在宋姿這件事上，時音實打實地利用了傅聿川。
並不愧疚，傅總可以把當阿梨的替，利用來安自己痛失人的創傷。
那麽，也可以利用他，達為SK珠寶品牌拓寬知名度的目標。
互相利用。
誰也說不上誰。
時音在街邊攔了一輛的士車，坐進去後回複他的信息：“下班後去咖啡館買了一杯咖啡，無意中看到一部還不錯的影片，就在咖啡館坐著看完了。”
傅聿川：“什麽電影？”
時音：“深錯付。”
回完這條信息，時音等了半分鍾，見對方沒再回了，才關閉手機。
倒靠在車窗旁，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燈。
十字路口的LED大屏幕上播放著初雪視頻。
是去年京城的雪。
這條視頻有一句很浪漫的標題：“初雪，要跟喜歡的人一起看。
兩人手牽著手，雪花落在頭頂，仿佛就走到了白頭。”
這句話勾起了時音的記憶。
應該是三個月前。
窩在梨園書房的沙發裏看言小說，書中男主在看初雪，剛好寫到這句臺詞。
當時就爬了起來，跑到辦公桌旁，不顧傅聿川正在工作，從背後保住他，撒道：“聿川，今年京城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吧！”
對於打斷他工作的行為，傅聿川並未生氣。
他停了手上的作。
抬頭看的同時，手握住的手，將拉到懷裏坐著。
眼神溫，語調和寵溺：“嗯，陪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