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告訴各家,不準提及寧小姐。”
薄宴禮微微頷首,“嗯。”
手下抿抿,盯著薄宴禮傷的的方言又止。
剛才在飛機上醫生想給他治療,但薄宴禮拒絕了。
理由是他怕藥效上來睡過去,不能陪著寧時鳶做手。
手下渾抖了幾下,這就是可怕的腦麼?他咳嗽了兩聲,試圖吸引薄宴禮注意:“薄總,您得去休息了。”
薄宴禮眸一不的盯著手室,“不用。”
萬一寧時鳶等一下就醒過來了呢?
他想要陪著寧時鳶。
手下覺得有些難辦,勸說道:“可是薄總,醫生說了,你要是再不休息,傷口可能隨時會崩開。”
見薄宴禮無于衷,手下眸了,小聲道:“薄總,如果你的傷口再崩開,還怎麼照顧寧小姐?”
薄宴禮臉終于有了幾分松。
那些人絕不可能放過寧時鳶,他得盡快恢復。
況且寧時鳶就像是一個風箏,隨時會斷了跟自己的聯系。
要是自己躺在床上彈不得,寧時鳶豈不是想走就走?
“好。”
然而,僅休息了幾個小時一聽到寧時鳶手功,薄宴禮不顧醫生的勸阻來到了寧時鳶病房。
暖黃燈洋洋灑灑罩在寧時鳶臉上,纖長的睫羽落下一片影。
平日里活力滿滿的小臉兒此刻一片蒼白,纖細的手腕前,藥水順著針管緩緩向下流。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口,任誰看了都會懷疑是否活著。
寧時鳶傷的很重,上半纏了麻麻無數圈紗布,甚至是臉上都有傷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床上的人兒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薄宴禮如同雕塑般,靜靜的坐在旁邊。
夜半,樹影晃,銀輝穿窗簾,落在薄宴禮臉上。
鋒利英的眉下,一雙漆黑的眸如同古譚般幽深,靜靜的凝視著床上的寧時鳶。
薄宴禮不知道坐了多久,等他想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的已經發麻了。
“水……”
床上的人突然有了靜。
薄宴禮想要活的猛的頓住,屏息凝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直至人再次發出聲音。
“好……”
薄宴禮心中止不住的狂喜,寧時鳶醒了!
薄宴禮沒有被興沖昏頭腦,立刻來了醫生。
醫生給寧時鳶檢查后叮囑道:“拿棉簽沾點水給,現在還不能喝水。”
薄宴禮點了點下顎,追問道:“現在況怎麼樣?”
醫生推了推眼鏡,如實告知:“已經離危險了,但傷的比較重,需要調養很久,等蘇醒后我會再來檢查。”
薄宴禮松了一口氣,寧時鳶先前那淋淋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命不久矣。
現在離危險,也算是一件好事。
一整晚,薄宴禮都守在寧時鳶的床邊,寸步不離,甚至連第二天的會議都忘在腦后。
手下想進去提醒,薄宴禮卻直接把他們趕了出來,甚至放話除非人命關天否則別打擾他。
手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只覺可怕。
不怕腦,就怕腦有權有勢還有錢,太要命了。
會議上,東們見薄宴禮遲遲不出現,漸漸有些不耐煩。
“薄總這是去哪了?”
“昨天有很多家報社發了照片,說他去醫院了,難道是生病了?”
“不管是生病還是有事,總得提前通知我們一聲。”
話音剛落,王紹就走了進來,“抱歉,薄總因為個人私事不能參加會議,今天的會議改期。”
聞言,薄英范眼底閃過幾分沉。
昨天有關薄宴禮的消息一出,他第一時間就讓人調查了,奈何怎麼查都查不到。
只知道他匆匆忙忙進了醫院,至于是去探別人還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一概不知。
眼看著東們要散了,薄英范知道時機已到,站起對王紹道:“薄總因為什麼事不能來?”
王紹對上薄英范眼底的狡詐,沉聲道:“薄總說了,那是他的私事。”
既然是私事,就說明不方便當眾說出來,薄英范如此窮追不舍太不知廉恥了。
薄英范哪里不懂這個道理?
但他已經忍耐太久,如果薄宴禮真的是出了問題,他必須立刻出手。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至于臉面什麼的,跟權勢相比,值幾個錢?
“薄總是咱們公司的掌舵人,他的事,就是公司的事,何必分的那麼清?”
王紹冷哼一聲,現在說的那麼親,想要薄宴禮的命時怎麼沒見手?
見王紹不回應,薄英范繼續道:“就算不為了公司,我作為薄宴禮的叔叔,關心一下侄子的有什麼問題?”
這話是個坑,如果王紹順著說,就證明薄宴禮的確是出了問題。
王紹迅速反應過來。
看來薄英范已經知道薄總在醫院的事了,想必他也派人調查了,只是沒查出個所以然,所以才試探自己。
“薄總自上次火災后已經痊愈了,多謝您的關心。”
見王紹不上套,薄英范懶懶的睨了他一眼,不再浪費時間。
轉而向其他東意味深長的道:“看來咱們薄總是有事瞞著大家。”
東們面面相覷,只聽薄英范嘆了一口氣,“還是太年輕了,本就沒明白公司的意義,大家都是一的,出什麼事應該及時告知。”
王紹察覺到不對勁兒,及時道:“薄總早就吩咐我告知大家,是我有事耽擱,薄總已經通知人事扣我工資了。”
王紹這是將所有的錯攬到自己上,避免了薄宴禮落人口舌。
東們恍然大悟,對薄英范的話沒了興趣,接二連三的離開了。
薄英范臉逐漸變冷,“王紹,搞清楚你的份,你只是一個助理,我說話的時候你沒資格打斷!”
王紹不卑不的垂眸,“好的,我下次注意。”
下次注意?
人都走沒了,還怎麼注意?
薄英范心中一陣憤怒,奈何還在公司,他不能明目張膽的發脾氣,只能等回家后摔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