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鳶放下茶杯,聲音里多了一冷意,“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看得起我,居然連特級黑客都請來了。”
薄英范瞳孔驟,他本沒想到,寧時鳶居然會查到這一步。
他確實找了黑客侵了寧時鳶的電腦,只是現在黑客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本不擔心寧時鳶會反查到什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會派人監視你?”
薄英范沉下臉,他不信寧時鳶會知道這件事。
“非要我拆穿你嗎?”
寧時鳶似乎早料到薄英范會這麼說,不急不躁地繼續開口,“我的郵箱里多了一封加郵件,對方似乎對我手里的東西很興趣。”
薄英范的臉頓時難看起來,寧時鳶這是在威脅他?
“你手里能有什麼東西?”
他冷著臉開口,他的事,他可不相信寧時鳶會知道多。
“怎麼,你怕了?”
寧時鳶似笑非笑地看著薄英范,明明坐在他對面的是個弱的人,可他卻覺得自己的氣勢莫名矮了一截。
“我怕什麼?煙霧彈誰不會,你能有什麼證據?”
薄英范梗著脖子開口,他就不信寧時鳶能查出什麼來。
“是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寧時鳶說完,就干脆起離開了包間,只留下薄英范一人坐在原地疑神疑鬼。
總覺得寧時鳶今天從邀請他單獨談談開始,言行都違和得厲害,可是他又偏偏說不上是哪里不對。
寧時鳶一出門,就對上了薄宴禮殷切的目,再不出來,他可真的要闖進去要人了。
“都談完了?”
“嗯。”
寧時鳶點頭,從善如流地挽上了薄宴禮的手,“咱們走吧。”
這作無疑讓薄宴禮心大好,最后看了一眼薄英范,才帶著寧時鳶離開了餐廳。
寧時鳶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謝謝薄英范。
兩人上了車,見薄宴禮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寧時鳶好笑地自己解釋了下。
“別擔心,我就是找借口給他吃點好東西。”
寧時鳶說的好東西,自然是趁著薄英范不注意,在他的茶杯里加了些藥。
這人幾次三番對和薄宴禮出手,不讓他付出點代價,又怎麼能長記呢?
至于后面那些,都只是他為了轉移薄英范的注意力隨便說的。
“他沒發現?”
“應該是懷疑了,不過他應該沒想到,問題就出在我過的茶杯上。”
餐廳的餐每天清洗消毒,就算之后薄英范察覺不對,想回來找證據也沒有機會了。
更何況包間里面又沒有監控,寧時鳶這一手玩的就是謀。
畢竟當時現場其他人都看著了,是薄英范自愿和單獨談談的。
離開的時候,薄英范也是好好地坐在里面。
可是等之后再出什麼事,就找不到寧時鳶上了。
不過寧時鳶也沒想到,薄英范的警惕會那麼低,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不用擔心,這次吃虧的,是薄英范才對。”
一想到那毒發作的時候的薄英范,寧時鳶就忍不住笑意。
只是薄宴禮卻不想薄英范再在兩人間占用太多的時間。
大門打開,薄宴禮已迫不及待抬手,落在寧時鳶腰。
“剛才忘了給我倒水,現在好。”
寧時鳶還沒聽懂薄宴禮話里的深意,眨了眨眼,竟然真的想去吧臺給薄宴禮倒水喝。
“時鳶。”
薄宴禮故意拖長了尾音,微微上揚,沙啞之下帶著無盡的魅之意,聽得寧時鳶心里的。
他很這麼自己,只一句,就讓寧時鳶徹底紅了臉,也終于明白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先回房間。”
“不,我現在就要。”
薄宴禮見寧時鳶沒有拒絕自己,角帶笑,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抵在墻邊。
另一邊,龍家。
幾人吃完飯各自回到房間,只有寧梔刻意落在最后。
一瘸一拐的攔在了龍慕安面前,咬委屈道:“二哥,我們能談一談嗎?”
龍慕安卻沒有回應,只是定定的看著寧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于寧梔來說無比漫長。
正當以為龍慕安會拒絕時,他卻突然開口答應,“可以。”
兩人在一樓客廳坐下,傭人都很有分寸,不會在這時候出現打擾。
“二哥,雖然你剛剛回國,但我經常從大哥他們口中聽到你的消息,我從小就很崇拜像二哥你這樣的人……”
“打住。”
龍慕安笑容清雋,卻又不達眼底,低頭看了眼腕表:“既然你常聽說,那也該清楚,我的時間有多寶貴。”
言外之意,他的時間不是用來聽寧梔這些廢話的。
“二哥,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梔有種深深的無力,好像無論怎麼解釋,龍慕安都會自屏蔽一樣。
可是,明明還什麼都沒做。
“你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系?”
龍慕安似是不解的偏過頭,眸底已不剩什麼耐心,“之前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可你這麼在意我的看法,反倒讓我有點好奇了。”
“寧梔,你到底想做什麼?”
龍慕安說到最后,儼然已換了副語氣,就像是盯獵的獵豹,只需要一息的時間,就能把對手徹底置于死地。
寧梔沒想到龍慕安會突然把話跳開,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瞬間忘了個干凈,甚至被嚇得倒退一步,傷的又撞在了矮幾上。
“就這樣吧。”
龍慕安眸看著沒什麼變化,實際心里卻有些失。
就這麼一個貨,居然能把家里攪得天翻地覆。
看來他真是太高看寧梔了。
寧梔被龍慕安看得有些心虛,只能裝可憐道:“二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做兄妹……”
“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認的。”
龍慕安嗤笑一聲,直接打斷了寧梔的話,“你既然在龍家生活,就該清楚,龍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只要爺爺想,什麼樣的孫找不到,就算排隊,怕是也不到你在這里楚楚可憐吧?”
“要不是你鳩占鵲巢,又怎麼可能到現在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