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深海之心’!”
“這可是有名的寶石,據說之前一直被私人收藏,這次怎麼會拿出來拍賣?”
“真是下了本啊。”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寧時鳶也有些好奇抬起眸子。
自從接過那些研究后,對寶石本就不多的興趣越發匱乏,但是這次卻又有些不同。
這顆寶石……
寧時鳶仔細看了看,二樓的尊貴客戶都是有專業的投影講解的。
堪稱頂級的幕布投影設計,能投出產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展示效果。
甚至比一層位置看得還要近些。
“怎麼了?”
薄宴禮見一直盯著那顆寶石看,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寶石好像有些眼。”
很快就有人開始價,基本是一百萬一百萬的往上加。
“四千萬。”
薄宴禮嫌麻煩,干脆一下出了封頂的價格。
眾人認出了薄宴禮的聲音,再加上他說的價格足夠高,在場瞬間變得安靜。
只是偏偏有人不想薄宴禮如愿。
薄英范沒想到薄宴禮今晚也會現拍賣場,而且還是跟寧時鳶一起來的。
他抬起手,舉牌并開口道:“四千五百萬。”
拍賣會四下傳來不小的聲音,四千萬,這已經算是目前拍品的最高價了。
現在竟然是給了條寶石項鏈,還有人想要加價?
薄宴禮自然也聽出了薄英范的聲音,皺了下眉,干脆加到五千萬。
“一條項鏈而已,不值。”
寧時鳶看得出來薄英范完全是故意擾,就算再有錢也沒必要當這個冤大頭。
“不用擔心。”
薄宴禮自然沒有當冤大頭的習慣,隨手來了一位侍者,低聲說了兩句話,讓他帶給了薄英范。
這邊薄英范就要舉牌,正撞上來傳話的侍者,不屑的臉在聽到他說的容后,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竟然真的沒有再加價。
“還真制住他了。”
寧時鳶心下好奇,薄英范一向跟薄宴禮作對,這次也不是什麼把柄被拿到了,這麼聽話?
“想知道嗎?”
寧時鳶點頭,他卻難得賣了個關子,“這是。”
最終,這寶石項鏈還是被薄宴禮以五千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拍賣場的記者本來就多,再加上被某些人有心招來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薄宴禮這樣的人在拍賣會上為寧時鳶一擲千金的消息連著登了三個版面的頭條。
等寧時鳶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消息早就傳到薄老爺子的耳中。
“打電話讓阿宴回來。”
薄老爺子很干涉兒孫的私事,但這次各家議論紛紛,他不得不過問一二了。
拍賣會進行到尾聲時,薄宴禮的手機不合時宜響起。
寧時鳶歪頭看了一眼,沒說話,用眼神示意薄宴禮接聽。
“喂,什麼事?”
薄宴禮把手中的價格牌放下,一手按下接聽放到耳邊,嗓音低沉。
聽完對面說的容,饒是他再冷靜,也不由微微變了臉,寧時鳶的視線一直落在他上,見此也跟著蹙起眉頭。
“我知道了。”薄宴禮放下手機,扭頭與寧時鳶對視。
敏銳察覺有況的寧時鳶猜到什麼,淡聲詢問,“出什麼事了?”
薄宴禮面愧疚,“爺爺讓我現在回去,你跟我一起?”
為的什麼事,沒有明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看來他高價買下項鏈的消息已經傳到薄老爺子的耳中了。
寧時鳶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正好我還有別的事要忙,你忙完再聯系我。”
薄老爺子一直都知曉的存在,平日里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突然讓薄宴禮回去,想必是有什麼要叮囑。
萬一不待見,跟過去反而自討沒趣。
薄宴禮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點頭,歪頭湊近在寧時鳶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耳朵迅速爬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他握拳輕咳一聲,移開視線,溫聲開口:“結束后直接去后臺報我的名字,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語畢,薄宴禮拿起西裝外套離開。
后知后覺的寧時鳶彎,用手了有些發燙的額頭,臺上的主持人激澎湃開始介紹下一件拍品,重新聚焦視線看去。
薄宴禮出了拍賣會現場直奔薄家,一路上思索著該如何應對。
五千萬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在眼中,他為了一個沒名沒分的人豪擲千金,必定引人注目。
這也難免讓沈家心中怨懟更甚,需要妥善理。
片刻后,車子穩妥的停在別墅門口。
不遠來回踱步的王媽看見薄宴禮時眼神一亮,立即小跑過來。
“爺,你回來了!”
薄宴禮微微頷首,提步朝前,王媽小碎步跟上,低聲音提醒:“老爺在書房,看起來心不太好,爺您心里有個數。”
聞言,薄宴禮腳步微微一頓,腦海中不想到薄老爺子一日不如一日的。
他心中暗暗了然,他深吸一口氣,“我有分寸。”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薄宴禮心里跟明鏡似的。
王媽連連點頭,兩人的腳步停在書房門口。
薄宴禮抬手正準備敲門,里頭傳來薄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薄宴禮推門進去。
“就你自己回來了?”薄老爺子沉聲瞪眼。
“爺爺,您有話直說。”
薄老爺子面稍霽,冷哼一聲。
他都一把老骨頭了,還天為了兒孫心婚姻大事。
“找你回來也不是為了刁難你,寧小姐的品我也是知道的,該確定的就確定下來。”
薄老爺子話音未落,不控制的咳嗽起來。
薄宴禮一驚,忙上前給他倒了水,順順背,“您說這話的意思是?”
“臭小子,真是不開竅!”薄老爺子低罵一聲,手端過喝水的杯子灌了一口,擺擺手示意他沒事。
祖孫二人都是聰明人,薄老爺子不信薄宴禮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不如直接攤開來。
“我這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現在不過強弩之末,再去爭名逐利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