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向來知道該怎麼拿人心,除了一些表在外的善意,給自己打造了一個被寧時鳶欺負得無力還手小白花形象。
沅沅聽完有些驚愕,這些東西有關寧時鳶的資料里說得也是一知半解,背后的真相還從未深究過。
一邊落淚一邊暗中觀察的寧梔見表松,頓時哭得更加賣力。
一把抓過沅沅放在桌面上的手,言辭懇切,“沅沅,你別怪我剛才說話難聽,實在是我與寧時鳶撕破臉很久。”
“今天好不容易讓我找到機會能發泄一下緒,結果認錯人,我……”
寧梔聲音哽咽,一副恨不得扇自己兩掌贖罪的模樣。
沒見過這種陣仗的沅沅忙借著服務員上咖啡的間隙收回手,“你先別激,我不怪你,有很多人都認錯過。”
寧梔敏銳捕捉到關鍵信息。
看來眼前這位已經跟寧時鳶邊的人接過了,那是誰派來的?
見寧梔面上淚珠不斷,沅沅手忙腳給遞紙巾。
“你不怪我就好,那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吧,有什麼計劃也方便通。”
寧梔順勢提出,沅沅沒多想。
瞧著單純的模樣,寧梔心中冷笑。
也不知道是哪個廢培養出來的,要不是有那張臉,分分鐘餡!
“你只要知道我很討厭寧時鳶就行,別的我不會告訴你。”
沅沅表明立場。
世創救了,再蠢也沒到出賣自己人的地步。
寧梔今天還能跟坐在一起喝咖啡,明天指不定就告訴寧時鳶的存在。
低頭用金的小勺一點點攪拌著面前的咖啡。
知道套不出話來,寧梔心有不甘。
“沅沅,你認識薄宴禮嗎?”小心翼翼試探道。
培養出這麼像一個山寨貨,必定是沖著薄宴禮去,只要認識,心底的猜測就能坐實七八分。
沅沅沉半晌,還是說了實話:“認識,我現在就在薄氏上班。”
這個應該沒關系吧?
寧梔有些不著頭腦,但不妨礙說出下一步計劃,“你長得跟寧時鳶這麼像,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
“薄宴禮一直對寧時鳶興趣,只要你出現在他面前,一定會被你吸引,再加上一點其他手段……”
與此同時,拍賣會結束。
薄英范見到寧時鳶坐上車離開,上一次吃癟的回憶不自浮現眼前。
他了作痛的角,心底的不甘蔓延開來。
當時明明就差一點就能得逞!
他撥通助理的電話,沉聲吩咐,“派人去查查寧時鳶最近的行蹤,事無巨細,今天之我要見到結果。”
吩咐下去后,薄英范耐心的等消息。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派出去調查的人杳無音信。
薄英范不有些煩躁地在房間來回踱步,查個寧時鳶而已,有那麼難嗎?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薄英范耐心耗盡前一秒,桌上的手機突然亮起。
他快步上前接過,“查到了?”
薄英范向來睚眥必報,薄宴禮敢那樣辱他。
既然薄英范最在意的是寧時鳶,那他就一定要毀了寧時鳶!
不論任何代價。
對面很快接話:“查到了,文件已經發您手機上。”
薄英范心中一喜,當即掛斷電話打開電腦查看。
說是查近段時間,實則把一個月能出來的都記錄在冊。
他興地一行行看下去,一個郊外的地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薄英范打開某地圖件看了一番,不一愣,居然是荒山野嶺?
不可能,寧時鳶一個滴滴的姑娘,跑那種地方干什麼?
突然,他腦中靈乍現!
寧時鳶跟別的千金小姐可不同,就那一手出神化的醫,就人嘆為觀止,可這個地方……
薄英范沉,他把定位發給助理,讓他再去查查這地方到底有什麼玄機!
“看來,我這好侄子喜歡的人不簡單吶。”薄英范喃喃。
薄英范重新坐下把文件里里外外看了幾遍,就那個地址不對勁。
等消息的時間里,他靠坐在椅子上,閉目回想近段時間來發生的一切,想到宴會時,上沒好全的傷口也跟著作痛。
薄英范咬了咬牙,“該死的薄宴禮,居然下那麼重的手!”
不過雖說沒能得逞,至惡心到薄宴禮和寧時鳶了不是嗎?
正想著,手機再次亮起。
窗外最后一縷悄然落幕,整間屋子亮消失大半,薄英范站在窗邊,看向影影綽綽的房屋。
“查到了,那個地址是一個作‘夜鶯’的組織所在地,有信號屏蔽,費了大功夫才查到!”
薄英范抿,“消息可靠嗎?”
“無法保證,時間太短我沒來得及去取證。”
“嗯,知道了,繼續調查。”
放下手機,薄英范眉頭微微蹙起。
一個組織所在地?
按理來說組織員大多聽從領導人的命令行事,除非做任務,否則絕不會輕易外出,可寧時鳶的行程記錄好幾天都是空白。
查不到的時候,是用什麼手段匿了呢?
還是說,就待在‘夜鶯’基地?
薄英范快步回到桌前,再一次查看寧時鳶的軌跡,雙方正面鋒只有宴會的時候,宴會前幾天行程空白,最近則都是跟薄宴禮待在一起。
難不他們的任務是薄宴禮?
薄英范輕而易舉推翻了這個想法,聯想到寧時鳶跟薄宴禮的關系,他一手攤開為掌,一手握拳,兩手合在一起,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只有一個可能,寧時鳶就是‘夜鶯’組織的創始人。
不需要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再把整邏輯復盤一遍,薄英范覺得完全能對得上。
眼下最主要的,就是確認這個組織到底是不是寧時鳶的,畢竟夜鶯這個組織……
薄英范又一次犯難。
貿然派人去打探,只怕有去無回不說,還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但若是不查清楚,他后續想要報復這兩人,又該從何手?
焦灼之際,薄英范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寧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