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找到寧梔的微信,正想發送信息,卻不小心點到了頭像。
薄英范目落到了朋友圈的照片上,瞳孔了。
“喂,什麼事?”
看見是薄英范打來的電話,寧梔沒好氣接通。
可沒忘這廢自己辦不事,最后居然找興師問罪。
薄英范現在沒工夫跟扯這些有的沒的。
他抑著自己心的悸,沉聲道,“你朋友圈和寧時鳶是什麼關系?”
圈子里誰人不知寧梔和寧時鳶的事?
兩個勢同水火的人,不可能一起逛街喝咖啡拍合照。
但乍一看,不得不說這孩跟寧時鳶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否則薄英范也不可能想到!
聽他問起沅沅,寧梔神也跟著凝重起來,“你打聽這個干什麼?”
薄英范冷哼一聲,也不繼續賣關子了。
“寧時鳶,很有可能是‘夜鶯’組織的創始人,我現在查到了組織地址,但沒有合適的人選去調查。”
“你能跟那人拍上照片,證明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讓去,如果是創始人,想必會很順利,如果不是,能打進部探查也是一大助力。”
他的算盤打得很響。
寧梔腦子轉得快,想明白他的用意之后,也不再磨蹭,當即掛斷電話。
薄英范旋即把地址發了過來。
寧梔掃了一眼,眉頭微皺。
不信寧時鳶會跟夜鶯那麼龐大的地下英組織有關系,但薄英范的猜測不可能是空來風。
明白現在并非糾結這個的時候,一邊把地址轉發給沅沅,一邊打通了的電話。
“什麼事?”
沅沅仍舊沒有百分百信任。
寧梔勾了勾,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想到自己如今在龍家的地位,換了個不會被聽到的角落。
“有件事必須得你去辦。”
聞言,沅沅微微一愣。
寧梔趁熱打鐵,“寧時鳶是‘夜鶯’組織的創始人你知道嗎?現在不在組織,你應該很容易就能混進去。”
“查到的消息,我們共,當然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會有人在外面接應你,地址就是我剛剛發你的。”
沅沅當然知道寧時鳶跟夜鶯之間的關系,咬了咬牙,“萬一被發現……”
“沅沅,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要是害怕的話,以后也別找我幫忙。”
寧梔恩威并施,很清楚沅沅心不堅,即便不知道背后的況,能討厭寧時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個輕飄飄的“好”傳來過來。
晚上,夜鶯基地。
敲定下來的第一時間,寧梔便聯系了薄英范讓他做好準備。
作為中間人,只需要靜候佳音。
“老大,你怎麼回來了?”
沅沅剛從跑車上下來,門口站崗的一人立即迎了過來。
被他們猜中份,沅沅心中又惶恐又驚喜,面上借著夜,偽裝出寧時鳶慣有的沉穩冷漠,“回來看看。”
語畢,沅沅抬步往里走,果然如所料,無人阻攔。
站崗兩人面面相覷,看著的背影走遠,小聲嘀咕道,“你覺不覺得今晚的老大有點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勁?”
那人聽他這麼一說,搖搖頭沒再繼續搭話。
此時是夜里十點,組織部燈火通明。
沅沅不認識路,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里面逛。
越是往里走,心里愈發沒底。
想拿手機拍下來,但這個行為顯然太可疑。
沅沅下心中的想法,學著記憶中寧時鳶的神態。
“老大?你怎麼會來這?”
路過其中一時,一人拿著文件恰好從屋里出來,與沅沅面對面上。
不知道來人的份,沅沅心中暗暗打起退堂鼓。
想跑,卻又不想功虧一簣,何況了狼窩,真的能跑得掉嗎?
“老大?”
那人的聲音近在咫尺,沅沅猛地抬頭,撞進他一雙黝黑深沉如墨的眸中。
沅沅心中大駭,雙微微發。
強迫自己冷靜,與那人對視,掩面輕咳一聲,語氣淡淡道,“我剛回來,想著來看看你們最近訓練和研究況。”
沅沅頓了頓,聲音冰冷,“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那人不疑有他,甩了甩手中的文件,面苦,“暫時沒有,老大你還要去其他部門嗎?我跟你一起。”
沅沅面上冷若冰霜,薄輕啟:“不必,你繼續忙你的。”
“是。”
待人走遠,沅沅觀察著四周。
好在組織各部都寫了門牌和編號,多多能猜到一些。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后面幾次再到人,沅沅變得十分如魚得水。
“老大,你快來看,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不錯吧?”
“嗯,再接再厲。”
“老大老大,讓我給你展示一個我最新學會的!”
那人走的武打路線,竟然一躍好幾丈高,落下時還踹翻了院落中間的一棵練功樁。
氣勢駭人,罡風陣陣。
沅沅心跳如擂鼓,面上仍舊做出一副平靜無波的神,“嗯,不錯。”
不知是偽裝的太好,還是因為寧時鳶平日里與組織人員相不多,一路走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不是寧時鳶。
沅沅有些飄飄乎,打著巡查的名義,來來回回逛了三遍,每每遇到人,都能從容淡定地打招呼。
夜鶯,也不過如此。
沅沅隨意岔進一條小路,印象里似乎沒有走過這,據一路來的觀察,這塊地方似乎是中心地帶。
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犯嘀咕。
藏得這麼嚴實,里面肯定有貓膩。
秉持著這樣的想法,沅沅大步朝前。
看到一個房間亮著燈,沅沅心下一喜。
正要走近查看這里有什麼名堂,一道人影從旁邊的隔間走出。
祈司抬頭看到沅沅時不一愣。
寧時鳶不是跟薄宴禮去參加拍賣會嗎,怎麼這個時間點回來?
“老大,你……”
未等祈司問完,沅沅故技重施,這次學會了搶答。
“你忙你的,我四巡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