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創擺了擺手,“沅沅今天什麼時候出去的?”
立即有人翻了翻記錄,如實回答:“老大,晚上七點左右。”
世創面一寒,晚上七點出去,是要見什麼人?
他無法容忍自己的棋子做出超棋盤之外的舉,擺了擺手,“繼續盯著,回來后,讓去見我。”
“明白!”
組織上下誰不知道兩人關系匪淺?
世創轉折返時,心中猶如百爪撓心一般難。
他有些分辨不清自己如今的,到底是利用,還是了惻之心?
不,他只想復仇!
看到世創出現在監控室,里面的員昏昏睡的腦袋瞬間清醒,他猛地坐起來,心底十分忐忑。
此刻世創沒工夫搭理他,“起開。”
那人識趣出去外面守著。
世創接管電腦,在里面輸一串特殊代碼,畫面跳轉,黑屏三秒后,一個小紅點跳躍其上。
他放大位置,悉的區域映眼簾。
“夜鶯?”
世創面凝重,心中一凜,猜到了什麼。
他臉扭曲走出監控室,一路上誰也沒搭理。
沅沅去哪不好,非要去夜鶯組織,別人認不出寧時鳶,難道祈司還認不出來嗎?
“蠢貨!”
世創低咒一聲,萬分肯定沅沅了旁人蠱,當了冤大頭,順利混進去,卻再也沒出來,里面可不都是傻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眼外面夜暗沉,世創喃喃低語:“沅沅,別怪我不救你,誰讓你自己不知輕重。”
要不是當初把帶回來之后,在里植了定位的芯片,恐怕就算把地球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
夜鶯這個組織旁人不了解,他還能不知道嗎?
世創自嘲的笑了笑,他翻躺下,決定不再管這件事。
為了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損失他的戰力,不管怎麼想,都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打定主意,世創閉眼休息,腦海中不自浮現出沅沅的臉。
被他救回來之后,除去上班的時間,沅沅一直都是他的小跟班。
世創在床上輾轉反側,蛄蛹一小時后,他猛地坐直子,下意識想去找沅沅,后知后覺發現不在組織。
習慣自然,沒有在邊嘰嘰喳喳,世創很是不習慣。
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換了套方便活的服,拉響警報。
五分鐘后,所有人集合完畢。
世創面冷凝,“沅沅被困在夜鶯了,現在出發,救不了人,也不能讓他們安生!”
“是!”
組織響起整齊劃一的應和。
世創留下大部分守衛基地,帶著小部分氣勢洶洶前往夜鶯。
萬籟俱寂,夜涼如水。
茂高大的樹林中,窸窸窣窣的碎響由遠及近。
有了上一次被襲擊的經驗,方圓十里都是警戒范圍,只要有人類靠近顯示屏就會立即發出提醒,超過五個則會整個組織警報。
“有敵,讓大家都打起神!”
“快去匯報給祈哥!”
小隊長有條不紊安排,自己則守在關鍵的中樞位置。
世創帶著下屬小心翼翼靠近,距離夜鶯組織五百米時,一盞大燈忽地照在臉上,刺得一群人有些睜不開眼來。
適應幾秒,世創抬眼看去。
祈司站在哨臺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喲,世創怎麼還親自帶人來了?”
穿了夜行,奈何兩人曾經同為寧時鳶的得力干將,對彼此都十分悉,化灰都認識。
世創索摘下頭套,抬手讓其他人各自警戒。
強之下,他只能瞇著眼睛,朗聲道:“祈司,出沅沅,雙方都不用開戰,否則我不介意兩敗俱傷!”
說出這話,雙方所有人皆是一愣。
世創這是在為了一個冒牌貨深夜犯險?
沒被發現把人帶走也就罷了,現在是想讓所有人給陪葬嗎?
世創完全沒留意到邊人的心思。
祈司毫不留出言嘲諷,“想要人,可以,拿出誠意,否則,你以為還能如履平地?”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四面八方的哨崗齊刷刷冒出人頭,手中都拿著武,世創自己及后所有人的腦袋都被鎖定。
刀尖的人,天生就對危險有敏銳地知。
不人已經開始慢慢退后找掩。
“祈司,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攻進去一次,就有第二次。”
“你大可試試!”
雙方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世創咬牙,擔心時間繼續拖延下去,沅沅會被……
他余掃了眼后的位置,幾個后空翻藏于一棵壯的大樹后。
位置安全,但距離太遠,加之對面有著天然的地理優勢,強攻顯然不是明智選擇。
“不惜一切代價,把沅沅救出來。”
世創沉聲發布命令,開弓沒有回頭箭。
一聲槍響打破寂靜,驚起陣陣飛鳥。
祈司把指揮的位置給小隊長,自己退到后方撥通了寧時鳶的電話。
凌晨五點被吵醒,寧時鳶心中煩躁不已。
迷迷瞪瞪接起電話,“什麼事?”
祈司掃了眼外圈激烈戰的況,語氣十分嚴肅:“老大,我們抓了沅沅,世創來要人,現在已經上手了,該怎麼定奪?”
祈司簡單幾句話代了況,寧時鳶聽完,神志瞬間清醒。
掀開被子,翻下床,兩手替拿著手機,快速換好服穿上鞋,帶著裝備和車鑰匙出門。
“先別慌,他肯定只帶了一部分人來,正好試探試探他最近有什麼進展。”
祈司瞬間明白寧時鳶的用意。
世創想救人,絕不會是表面上的強攻,只怕雷聲大雨點小,已經有人開始往潛了。
他們正好能夠借此機會他使出保命的手段,正好探探底線。
“沅沅被關在哪?”
“組織地下室,對了,他們是從C線過來的,老大你回來的時候記得避開。”
寧時鳶應下,掛斷電話快速來到車庫。
開鎖上車,輕踩油門起步。
還是由于上一次的襲擊,他們深刻反思了失敗的原因,那麼大一個組織,竟然只有兩條逃生途徑。
一旦被敵人發現,那豈不是被扼住咽?